“小鲛女，可不敢叫姐姐，我帶你們去新院子……”女雜役恭敬的道，管着自己這些雜役的唐管事都不敢對小鲛女不敬。

她，本來也是小鲛女，卻因天分不足而表現不好，才會被剝除了外堂弟子身份，又因之前受珍藥堂的教導，要做滿十年雜役，方可申請離去。

不離開也行，找個同是雜役的弟子成親。

一個師傅名下四個小鲛女自然被分在同一個大房間内，除了床外，每人擁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大櫃子。

“還要去買把鎖呢……”四個女孩中就白胖白胖的謝語兒最開朗，小嘴巴巴的，不光能吃還能說。

另外兩個女孩，一個叫譚曉宛，與謝語兒相反，黑瘦黑瘦的。

最後一個叫薛末兒，她不是本縣人，說話有點口音。

……

第三日

四個同屋女孩一早便結伴去吃早飯，并一同前去等待師傅。

等了約莫兩刻鐘後，莫離師傅也到了。

沒有一句廢話，莫師傅便直接領她們前去藏書閣，進閣前，才說明過來幹什麼的：“這裡就是你們挑選功法的地方……你們可以上三層挑選一本功法……”

“聽說内堂弟子可以選兩本……”說出這話的一定是白胖謝語兒，她口無遮攔慣了般，她是極會應酬的女孩，不過三天，便已經交了同院的女孩們。

這一點像謝父，謝父是個廚子，前些年搬來縣城并在縣城開了一家不大的飯館。

莫師傅也隻是瞥她一眼，沒有喝斥，這些女孩也是可憐人，不知道哪一日便折損在外頭，自己能存活下來，也不過僥幸而已。

……

珍藥堂的藏書閣共三層——

一層，供弟子免費借閱，裡頭收集了一些關于珍珠、野物、草藥等書籍，以及一些武林野史、人物傳記等。

二層，二十多位高手在此打坐并守衛。

三層，又稱秘笈室，裡面有幾百上千種功法秘笈。

嗨！顔秀竹面露差異，一層咋這般——這般陳舊，書架上布滿了灰塵。

莫離領着四個女孩目不斜視的路過一層，走上了二層樓口方停住了。

二層與一層截然不同——

寬敞明亮的大廳内擺放着二十幾個蒲團，上頭盤腿坐着十多個表情冷肅的年青人。

後來才知道這些年青人是上層領導的親傳弟子，同時也是珍藥堂的核心弟子，他們自然不必像外堂弟子那般外出，也不必像内堂弟子制藥，隻需要努力練功。

但是，有分堂之間的比武，有門派之間的比鬥，便就是該他們出力的時候。

一樣是動則傷、動則死的下場。

莫離極為恭敬的與一名年青女弟子交談幾句，便在對方的引領下上了三樓。

到了三樓，莫離在門外便揮手讓顔秀竹四人跟着年青女弟子入内，而她自己卻沒有踏入半腳，反而與一名瞧着極為普通的老人說話，态度極為恭敬。

三層與一層一樣是一排排書架，書架上整齊放着一本本書籍。

有趣的是書架和書籍上同樣有灰塵。

“來，這是你們小鲛女必學的……”年青女弟子笑着領四人來到第一排書架前，一人先發兩本。

嶄新嶄新的。

顔秀竹隻瞄一眼便明白，就是《閉息功》和《水上飄》。

“你們還可以挑選一本低級功法，隻有半個時辰時間……”女弟子笑盈盈的道。

……

白胖的謝語兒一直忍到屬于四人的大房間内，才開始拉着大家說話：“快說，你們選了什麼功法？我先說，我選了《白绫法》，武器就是白绫……”

“我選了《劍法》。”瘦黑瘦黑的譚曉宛露出一個羞澀的笑，相處三天了，大家也知道這個女孩家裡有個生了弟弟的後媽。

“我的也是劍法，不過是《雙劍法》……”顔秀竹揚了揚手上的書籍，道。

“我的是《五行心法》……”薛末兒不知道選什麼好？她又不識字，隻得請年青女弟子推薦，哪裡知道會被門口那名普通老人聽到了，便進來要求她選擇這一本。

想一想就後悔。

“唉，可惜隻能學習自己挑選的功法，要不然就會受到嚴厲的懲罰……”熱心腸的謝語兒也在為薛末兒難過呢。

“妹妹，妹妹，出來一下……”顔家兩兄弟又過來了。

“你們選了什麼功法？”顔秀竹對這個挺好奇的。

俗話說的好——好奇心害死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