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簡低着頭,半天沒說話,最後從牙縫裡擠出了一句,“其實…其實我買了的。”
崇山明呼吸重了重,“在哪?”
“唔…”薛簡咬了咬嘴唇,“箱子裡。”
“拿出來。”
薛簡拖沓着腳步走到行李箱旁邊,在箱子裡頭翻了一層又一層,從最底下掏出了他答應崇山明的東西。
“寶寶那天是怎麼和我說的。”崇山明裝作不記得的樣子,薛簡鬧了個大紅臉,想要把頭低下去,卻又被捏着擡起。
“如果我再抽煙的話,就讓…哥哥懲罰。”
崇山明看到他整個人都紅的像一隻煮過的蝦,說話間,連指尖好像都紅透了。
如同在粉色的泡泡裡滾過一圈,染上了抹不掉的旖旎風光。
崇山明擡了擡下巴,示意薛簡可以動手了。
“可是…可是還要拍戲。”薛簡拼盡全力的找借口,想要把所謂的懲罰給延後。
“我有輕重。”崇山明說完後,就好整以暇的坐着,看薛簡背過身去,窸窸窣窣的動作。
青澀與撩人同時存在于一個人的身上,他低着頭擺弄好,又乖乖的回過了頭。
“哥哥,鑰匙。”
薛簡把它遞給崇山明之前,又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煙盒。
“能最後抽一根嗎?”
“可以。”崇山明說完就把煙遞給了他,薛簡剛要取出來一根,崇山明就又開口說了五個字。
“一根半個月。”
薛簡的臉皺了起來,把煙盒啪的給扔到了地上,埋頭鑽進了被窩裡。
臉頰埋在枕頭裡,不一會兒就捂的滾燙。
偏偏手機又沒完沒了的響,薛簡把頭從被子裡鑽出來,看到一個陌生的号碼,直接給按掉了,五秒鐘過後,那頭又打了過來。
薛簡不情不願的接起,悶聲道:“誰啊。”
聽到那邊的聲音以後,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任被子從肩上滑落。
“啊?哦…我…我沒在忙,您說。”
“嗯…嗯?”
“怎麼會…當然不可能對您有意見,隻不過…我有點别的理由,厲總大概不想讓我演。”
“啊…不…非我莫屬這種話…我”
“我可以嗎…我隻拍過一部電影,您需不需要我去試個鏡什麼的…”
“不會…您說笑了,角色沒有大小,隻客串幾分鐘卻給人留下深刻印象的也不少見…當然我不是說我一定能做到這種程度。”
“劇本…好的,我一定抓緊看,但是我現在在拍天塹,您也知道…無縫進組我當然可以了,哈哈,什麼休息不休息的,有活幹的人才需要休息。”
“好的好的,那陳導,咱們回頭再聊。”
薛簡放下手機以後足足呆了一分鐘,然後才後知後覺的回過頭看向崇山明。
“崇哥…”
崇山明已經猜到了發生了什麼,但是他還是靜靜的看着薛簡,等着他來說。
“陳初導演的新電影,說要給我一個角色。”
“很高興?”崇山明站起身,坐到了薛簡的旁邊,眉眼中也不由自主的帶了笑意。
薛簡揮了揮手,“哎呀,也沒有。”話這麼說着,嘴角卻比AK還難壓。
笑完正了正色,給崇山明講起了角色。
“也是一個侍衛,不過是那種早死的白月光,為了救雙男主之一的那個小少爺被燒死在了大火裡,後來出現了一個和他長的一模一樣的人,被當成了替身,哈哈哈哈哈哈哈,好俗的梗哦,不過這倆人都是我演,是不是能拿雙倍的片酬?”
崇山明想了幾秒,“大概…不能。”
“哥哥你好笨,我在開玩笑。”
崇山明微微挑眉,薛簡又嬉笑着纏了上來,“我錯了,哥哥。”
“不要打我屁股,還疼呢。”薛簡嘟囔着把頭埋進崇山明的胸口,又蹭着往上,用頭發蹭着他的胡茬。
“今天給親親嗎?”
不等崇山明回答,薛簡就已經把嘴唇湊了過去,吧嗒一下,偷親了一口。
薛簡高興的樣子,實在是太好分辨,和平時判若兩人,就如同喝醉了酒。
“哥哥不讓我抽煙…那我就吸哥哥的精氣。”
薛簡把手掌做成爪子狀,嗷嗚嗷嗚着在崇山明的身上撓着。
崇山明攤開雙臂,在薛簡第三次撲過來的時候,一把把人抓住。
“吸幹我?”崇山明的聲音低沉了下去,清澈的聲音像被什麼暗流,席卷到深不見底的海溝裡去。
“我沒這麼講!你别亂說。”
崇山明笑笑,松開了手,“鑰匙放在我這裡,我帶走也可以?”
“可以啊。”薛簡撅了撅嘴,毫不猶豫道。
崇山明擡手摸了摸他的臉頰,然後把鑰匙拿走了。
薛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