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薛簡瞬間腦補出了一副大戲,不會是崇山明和關褚破鏡重圓了,搶了link的人,所以他直接殺到了醫院來吧。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還挺搞笑的。
薛簡拉過了肖易,讓他站在床前,擋住了自己的臉。
肖易回頭不解,“你認識?”
薛簡尴尬一笑,“這…很複雜,一句兩句說不清楚。”
link在原地轉了幾圈,到處找不見人,視線在肖易的臉上略微停滞了一瞬,又把頭轉過去了。
下一刻便和去買水回來的邢曜對上了眼。
“墨哥?”邢曜詫異的望着他,想不通他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呼…小曜,怎麼樣,崇山明沒事吧,他人呢?”
“他沒事啊,咦…剛才還在呢,怎麼不見了。”
“沒事?沒事我給他打電話他不接,神經。”
link長籲了一口氣,“我正好在這邊兒沖浪,看到新聞就跑過來了,這沒良心的,也不知道報個平安。”
邢曜揶揄的撞了一下他的肩膀,“不理你也是有原因的,聽說你又給男人花了不少錢,崇哥要氣死了吧,他本來就不待見你那個…咳咳,好了好了,别瞪我,我閉嘴。”
他用手指在嘴邊做了個拉拉鍊的動作,但是已經晚了,耳朵還是被人提溜了起來,“我說他沒說你是吧,你為什麼不接電話?”
“我我我…我手機不知道哪去了,亂糟糟的,哎呦…好了好了,這麼多人呢,我好歹也是個明星,給我留點面子。”
link急匆匆的來,最後落了句有事随時告訴我,就又急匆匆的走了。
肖易轉過身,露出了剛才死死擋住的那張臉。
“現在能說了嗎?”
他這話說完半天,卻見薛簡像是呆住了一樣,眼神渙散的望着天花闆。
肖易伸手又在他面前晃了晃,見薛簡的臉色越來越白,最後道:“有件事…我好像想錯了。”
薛簡當時在浏覽器檢索過關褚這個人,怕查錯字,從關楚到管楚到關處,到關褚…全都搜過,但是與這個名字對應的信息,根本就沒有。
薛簡以為他是什麼還未出道的模特,後來就把這件事忘了。
但是現在呢。
薛簡又一次打出那些名字,還是沒有。
他扯了扯肖易的袖子,喉嚨發緊道:“我有事想問邢曜。”
不過短短的三五分鐘,想來…也來不及對什麼口供。
邢曜站在他的床前,眨巴着眼睛,懷裡抱着一堆水,“簡哥,你是喝這個電解質水還是這個橙汁。”
薛簡沒答,隻是那麼望着他,“剛才那個人,看起來好像挺眼熟的,他是…?”
邢曜咧嘴一笑,“害,以前一起長大的哥哥,不着調的很,簡哥是在哪見過?”
“我應該認識他對象,是叫…”
“關褚,他對象叫關褚,處好幾年了都。”
“剛才這個人也認識崇山明嗎?”
“認識啊,他們關系可鐵了。”
邢曜對答如流,“關褚還是崇哥介紹給他的呢,一開始…額…不是崇哥和他在一起了嗎,後來不合适就分手了,結果又叫墨哥處上了。”
聽起來沒有漏洞。
即便兩年前在餐桌上,link隻字不提他自己和崇山明是朋友,還說了不少貶損的話,但是現在想來,其實也并不算過火。
甚至可以解讀為一種損友的心态。
但是…
薛簡意味不明的盯了他半晌,輕聲道:“真的有關褚這個人嗎。”
他舉起了手機,上面是link的個人介紹。
中文名尹墨,新銳先鋒藝術家,畢業于伯利克裡大學,橫跨影像,裝置,行為藝術,通過表演性創作挑戰社會規範……
偏好于性别,身份,取向議題,與其同性戀人褚明煊(fox網絡技術有限公司聯合創始人)活躍于慈善公益事業…
薛簡嘲弄的笑了一聲,不知道是在嘲弄誰,“關褚?”
“手機給我看一眼。”
薛簡朝着邢曜伸出了手,邢曜為難的捂着手機好一會兒,最後直接落荒而逃。
呼吸又一次開始不暢,薛簡側過頭急促的吸入藥物。
這算什麼…
這到底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