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決掏出符咒,三人來到仙盟塔前!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語氣有不屑,有反感,有躲閃……
“這不是傅九決嘛。”
“略有耳聞,找把劍找十年那個。”
“唉!九行山活祖宗那個。”
“哦!把鼎炸了那個。”
“啊!要死了,薅人頭發那個。”
“我去,天下第一劍客那個。”
……
七嘴八舌,亂七八糟。傅九決尬笑,連忙擺手:“半真半假,不可信不可信!”
繼續往前,塔身前屹立豐碑,挺拔壯觀。
豐碑旁立有石柱,石柱刻有字:
一:不得尚自打架鬥毆
二:不得出言不遜,請文明禮貌
三:不得擅自使用法術
四:不得擅自揮拳,拍桌
五:不得擅自脫靴
……
進入殿前,都會帶上禁锢法力的手環,這也是仙盟塔的規矩之一。進入殿内,一片亂哄哄的景象,殿堂中央,是六大仙門主座。
從左到右依次是:逍遙閣,靈渺殿,九行山,坤澤宮,山海樓,扶仙門。
有幾個眼力精的,瞟了一眼女子,随即大吃一驚 ,面色難看。
又一陣七嘴八舌,這次語氣更多的是害怕,甚至夾雜着些許晦氣。
“這是那禍害!”
“那個人”
“我去,要死了”
“造孽啊,她怎麼還……活着回來了”
“禍害遺千年啊!”
……
後方來一人,熱情打着招呼!道:“不凡師弟,九決師弟,好啊。”看了一眼獨孤白,又道:“稀客呀!”
來人眉清目秀,說話也爽朗,雅正端方,俨然一副貴公子氣質,十分灑脫。手持山海長老令,這是山海樓的長老。
諸葛不凡附耳,對兩人輕聲道:“幫手。”
醍醐灌頂,傅九決:“好啊,道友。”
東方既白道:“那夜,原來是你,我竟沒認出來。抱歉,沒幫上你的忙。
傅九決:“那夜?”
東方既白:“哈哈哈,你忘了。你,她,英雄救美啊!”
邊說邊指了指獨孤白和傅九決,傅九決輕咳兩聲,眼神不自覺的偏向獨孤白,又對上了視線,咳得更厲害。
傅九決:“不是什麼大事,幫不幫都沒關系的,不過聽說你走失了,你沒事吧!”
東方既白捂臉,一臉無辜,道:“無礙,就是黴運又犯了。不過,若需幫忙請務必告知我,下次定能認出你來。”
傅九決:“為何?”
東方既白:“因為你的草帽啊!”
“……”
“……”
“……”
這話倒不假,畢竟,諸葛不凡也是憑借這頂草帽,認出他來。回過神來,獨孤白發現,衆多眼神都聚集到自己身上。
這時,會議開始了。嘈雜聲降低,緊接着,便是六大仙門長老代表,依次入場。
逍遙閣代表。
一男子眉目淩厲,鐵面無私,冷酷無情,估計是個不好惹的主。全身風塵仆仆,應是從哪兒焦急趕回。
靈渺殿代表。
一女子右手持書,左手持算盤,白璧無瑕,風姿綽約。離近一觀,神似輕盈,眼撥流轉,宛若驚鴻。不過脖頸上,有一道輕微的疤痕,像是琴弦傷疤,無傷大雅。
獨孤白凝望着她,久久移不開目光,右手輕微起伏,似乎像……要觸摸一個,久别重逢好友的臉頰,又轉眼注視諸葛不凡。
見她投來目光,諸葛不凡笑眯眯道:“這姑娘,有些眼熟。”
“……”
獨孤白微笑,表面雲淡風輕,心中卻五味雜陳。
九行山代表。
這人是九行山四尊之一,聖尊。看了一眼獨孤白,不熟。瞟了一眼傅九決,眉眼稍皺,氣氛凝滞,真怕他下一刻,就來揪起傅九決耳朵,畢竟他可是傅九決的苦主。
坤澤宮代表。
這人可熟,隻見身旁諸葛不凡,徑直走入座位。
傅九決疑惑:“坤澤宮長老?”
獨孤白:“不知!”
諸葛不凡回頭微笑道:“仙門沒長老,随便抽簽,抽了個我,屬實無奈。”
獨孤白輕柔眉心,心道:“坤澤宮這是徹底擺平!”
山海樓代表。
自然是東方既白,見他熱情開放,想來他對這種場面,也是常見的。
扶仙門代表。
一入座,先給逍遙閣代表翻了一個白眼。随即,兩邊火藥味十足。百忙之際,抽空給山海樓代表又是一個白眼,東方既白也不和他計較。
逍遙閣代表雙手抱臂,一副輕蔑,高傲臉色。不屑道:“要談快談,忙的腳不沾地還有心思在這閑聊。”
扶仙門代表也不慣着,冷不防道:“你當誰都和你一樣,趕着去投胎呢。”
看見他倆,後方門派旁聽的弟子,發出噗嗤笑聲。
竊竊私語:“這扶仙門公孫徹,挑事挑的一把好手。要是沒這倆貨,我可不來旁聽,更何況還有個東方既白。”說完又噗嗤笑出了聲。
傅九決也忍不住笑出聲,對獨孤白小聲道:“這倆門派積怨已久,兩人也互不對付,隔這麼遠,都能打起來。”
獨孤白:“是嗎?不過扶仙門代表公孫徹,看着有些……”
傅九決:“有些什麼?”
獨孤白:“親切?”
獨孤白搖搖頭,不确定。
獨孤白:“熟悉?”
又搖搖頭,沒見過,否定。
獨孤白:“說不上什麼感覺。”
見她這般,傅九決神情落寞,獨孤白有所察覺,瞥向他,瞬間又見他笑眯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