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峙之間,“呼嘯”聲席卷而來,風雲驟變,擡頭仰望隻見黑雲壓城襲來,光亮被侵蝕,四周暗淡沉寂。
此時此景此人……無奈!桑罷了手,冷哼笑道:“災星!”一溜煙,人影消失無蹤。
“災星!”二字,自然是對站在傅九決身後的獨孤白說的,心知肚明,畢竟恨之入骨,仇人見面,怎會講好話?
傅九決還在納悶,感歎道:“被吓跑了?不就是天變異象,有這麼可怕?”
獨孤白:“此事古怪,桑,更古怪。”
身為刺客一号的桑,怎會看見天變異象就跑?如今就這般罷手,是放跑了一個,還能抓無數個,怪不得百裡澤瀉要帶着群鬼遷出極樂世界。
“撲通”一聲。隻見身後傅文繁音雙膝跪地,勉強地斜撐着紅傘。艱難道:“快走,是極風!”說罷,昏厥!
……
百籍典中記載——極風
與流火一般——天災,人力不可阻擋,奇便奇在,極風隻發生在羽族境内。
……
羽族人能活着已是不易,不僅因自身變異,更因為羽族境内常年受極風困擾,生存環境惡劣,無力生存。
天災,極風……也是蒼為何頻繁發動大小戰争,争搶地盤的原由之一。
常年動亂頻繁,堕落者的出現,更加快羽族分裂,導緻出現堕落系和神眷系兩派。羽族兩位統治者——蒼、絕,堕落系由蒼統治,神眷系由絕統治。兩極分化嚴重。
……
是福是禍,且看造化。
傅九決飛速将昏厥的傅文繁音背起,腳底宛如踩了風火輪,揚長起飛。極其慌張:“不早說!”
兩人奮力奔走,四處敲門請求收留躲避,奈何無人應,在蒼帝都内如陰溝裡的老鼠倉惶逃竄。
獨孤白問道:“你還剩多少法力?能不能開啟法器護身。”
傅九決喘着粗氣回應:“不多,所剩法力隻夠護身一人!”
糟糕!
今晚的極風比往常的都要大,都要厲害。不一會兒,一旁房屋經受不住摧殘直挺挺倒在兩人面前,伴随“咔嚓”斷裂聲……沒想到,這極風來的這麼快。
須臾間,極風席卷重物砸向兩人,傅九決一劍劈開,這才沒造成重傷,“第一”劍紮入地底,死死穩固。
獨孤白當即立斷:“那就護她。”會意,獨孤白所說的“她”自然是傅文繁音,護身法器開啟将傅文繁音容納其中。
呼嘯不斷,傅九決道:“獨孤,躲在我身後,不會讓你有事。”
“……”
又一陣極風襲來,席卷重物正對兩人,毫無顧忌的“攻擊”過來。
聞言,獨孤白正要移步,忽然厲聲道:“快趴下!”
傅九決牢牢抓住第一劍獨擋一面,獨孤白在他身後莫名心安,躲得過重物,卻躲不過極風。
“獨孤!”
“……”
風力太大,獨孤白被卷入風中,差點就要“揚長而去”。好在傅九決眼疾手快,伸出一手将她死死拉住。
風勢越來越大,不對勁。獨孤白起手想要使用法力——毫無動靜。猛然意識到——灌下去的東西。早已耗費大半法力壓制本體,現在,已經耗光了法力。
更糟糕了!
“九決……”
“獨孤。”
“松手!”
這情況,如何能松手?
獨孤白早已習慣這般狀況,最多能失去什麼?不就是自己一條賤命。讓他松手,或許還能保全一人。
但抓住自己的那股力量,遲遲沒有減弱,反而更加強大,心緒停下一刻,獨孤白整個身體随着那強大力量的牽引,撞入一個懷裡,被他牢牢鎖住。
……
七日後。
整個蒼帝都内,貼滿了通緝令。普通刺客倒沒什麼,怕就怕在,曾經退出仙盟的刺客殿——出山了。
而這刺客殿最厲害,最恐怖的,便是——三十六刺客。
這三十六位刺客,可都名列刺客榜。皆是從萬人中拼殺而出,萬人中活一人,才能獲得上榜資格。獲得上榜資格的刺客将會再次進行拼殺,最後得出排名共計三十六名。個個兇殘弑殺,身懷絕技。
這也是仙盟最懼蒼的緣由之一。
傅九決道:“怎麼辦?出不去了。”
如今,他們三人的頭像端端正正地挂在蒼帝都入口,獨孤白眼睛一亮,認出了鎮守的刺客——刺客十五号。
法力恢複不過一半,若隻是獨孤白一人,倒是進出無礙,但加上兩人可就不一定。想要安然離開,難如登天。
獨孤白道:“進來容易,出去難!”
心有顧慮,獨孤白心道:“蒼到底想幹什麼?玩遊戲?卻不告知遊戲題目,隻告知遊戲輸赢結果,更不提何時開始遊戲?有病!”
……
“你的心是冷的!”
傅文繁音身披鬥篷頭頂草帽,裹得嚴嚴實實趴在傅九決背後。陷入昏厥中喃喃自語。
傅九決道:“胡說!我的心肯定是熱的,冷了不就死了嗎?”
“為什麼我怎麼捂都捂不熱?”
傅九決僵住了,直挺挺立在原地,急忙向獨孤白解釋道:“我可沒有,我潔身自好心熱的很,不需要捂!”若不是昏厥,估計傅九決能立刻将她丢下,離她十幾裡外。
“我不恨你!”
……
獨孤白撫上她的額頭,滾燙得很。視線掃到傅九決,他……很熱?不停冒汗。這是——生怕獨孤白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