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并不在意這些瑣事,冷漠道:“蒼閑得發慌要與仙門鬥,那便讓他們鬥去,堕落系死傷越重對我們越是有利,最好是鬥個兩敗俱傷誰也爬不起來這才好。我們還是該吃吃該喝喝,繼續避世便好。”
刺客六号極為不解,猶豫片刻道出所惑:“陛下,難道我們……神眷系難得出世,難道就隻是為了救刺客九号?”
又來,瑣事堆成山,絕可不會給他機會念叨他,索性背起手離去:“離。”轉身便看到她,絕放下手臂朝她奔來,沒過幾日,沒想到她還會自願回來。
獨孤白平淡如水,出奇道:“我餓了。”
“好!”絕微愣片刻,下意識道出這字。
忙活半晌,不得不說絕這手法熟練得不能再熟練了,說來好奇,絕所做菜式都是獨孤白喜歡的,甚至她不喜歡談不上讨厭的,絕也做了出來,甚為了解。
獨孤白忍不住發問:“為何你對我所喜吃食這般熟悉?”将食物送入咀嚼:“連味道都相差無幾。”更是另感而發:“以前,都是師兄跑好遠給我買這些,沒想到你竟都會,味道也是分毫未差。”
絕從容笑道:“因為我很閑啊!百年來我眼中唯你一人,自然了解。”
閑,她信;因為神眷系避世,絕确實很閑沒錯。
眼中唯你一人,她不信。
獨孤白不經意間發出冷笑:“你派人調查我,又或者說,是監視。”
“……”絕不語,默默将飯菜全部端給她。
他既不說,想來再怎麼緊追不舍也是無濟于事,獨孤白索性揭過。桌上隻備一副飯碗,絕不會是要盯着她吃完這整桌飯菜吧?
獨孤白大概猜到,他正是此意。
說實話,吃飯有人再旁盯着她很不自在,無奈,獨孤白隻得執筷将每道菜都快速夾個便堆成山包,面不改色推向絕,道:“吃飯。”轉身另給自己乘新的。
面對她這突如其來舉動,絕顯然茫然未緩過來,待他緩緩拾起筷子,才确認這是真的。
她越是這般,絕越是不安,試探道:“離,傅九決……”
“傅九決不會死,我相信他,更信我自己。”獨孤白打斷了他,極其肯定給出回答。
獨孤白萬般笃定,堅信傅九決不會死,更相信自己的實力。為保住傅九決性命,她不惜剝離生命圓環,百年法力說給便給,不惜代價施用點咒術,諸般努力,說傅九決就此身死,她是萬萬不信。
這也是她堅信自己的主因。
很久沒見她這般堅信自己,絕不做反駁,欣然笑意,順着她的意思道:“你說不會死他便不會死。”
早已圖謀,獨孤白悠悠道:“我需要人手。”
絕珍惜眼前飯碗,小心翼翼地“嗯”聲點頭:“三十六刺客怎麼樣?正好試試他們的能耐。”
獨孤白伸去夾菜的竹筷于空中頓住片刻,聽絕悠然道:“除卻刺客一号與行蹤難測的刺客三号,其餘新補上三十六刺客皆已歸順神眷系。”
不贊同間夾雜着略微詫異,獨孤白冷冷道:“我除外。”
身為刺客九号,确實沒有明确說要歸順神眷系。
“我的錯。”絕認真誠懇。
見他有求必應,獨孤白試探着道:“你不問我要做什麼?萬一,我把神眷系攪得天翻地覆,你當真不管、不懼?”
毫無畏懼,絕胸有成竹道:“攪翻了,我會撥回來,你放手大膽去做便好,無需顧忌。”
可謂自信十足。
不知如何反駁,幹脆裝死直接轉移話題。她道:“三十六刺客聽我号令,你不要插手更不要出現。”
語氣溫和,絕道:“依你。”
獨孤白毫不客氣道:“我需要你半數法力。”
絕語氣依舊不變,似乎心情更加愉悅:“依你。”果斷摘下左手晶瑩剔透的骨戒,道:“這枚骨戒儲存了我半數法力,你帶上它便能用,它不會排斥你。若不夠我還有,你要多少我有多少。”
望着這枚晶瑩剔透骨戒,獨孤白微微觸動,果斷接受将其扣在自己食指上,果然如他所說,骨戒不會排斥她。
可這些遠遠不夠,獨孤白明顯得寸進尺,她道:“我要你帶着神眷系度過月望節,從此避世永不再出。”
若換他人,此刻頭顱早已墜地,絕卻是笑意盈盈道:“依你。”
竟會答應!可令獨孤白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