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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離擇心亂永棄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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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她已經十多天不曾沾米了,雖說羽族進化體質抗餓,但也不能這麼糟蹋吧,不過人吃飯,這可将東方既白氣得紅眼,又急又心疼,連忙給她又上了兩碗面。

可越吃越不對勁,二十,三十……獨孤白依舊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常人哪裡見過這般模樣,紛紛驚掉了下巴,更有客人被她狼吞似虎行為吓跑。

東方既白生怕她吃出問題,急忙勸道:“師妹慢點,這面有這麼好吃嗎?當心……唔。”

一隻草鞋目标明确地隔空飛來給了東方既白一巴掌,打得他臉都歪了,含糊不清道:“幹嘛打我。”随即将他扇飛倒地。

獨孤白眼睛跟随着東方既白,但手上筷子仍舊未停下。

店老闆一個箭步來到兩人跟前,揪着東方既白衣領就質問他:“你看你這小兄弟真不是人,人姑娘跟了你,你不給人姑娘吃飯,給人姑娘餓成這樣,人姑娘也是人父母生的養的白米飯喂的,結果人姑娘到了你家你連飯都沒得給人姑娘吃,人父母是怎麼放心将人姑娘交到你手中的……”

東方既白被他繞暈了,被打了更是茫然:“什麼人啊人姑娘啊,她是我師妹不是我媳婦……”

“閉嘴,還敢說我家面不好吃,我看你家面才不好吃,我家面是全焚湮國最好最好吃的面,是天下頂級頂級的絕世大好面……咳咳咳……”

店老闆也是個親民的老實人,卻最聽不得别人說自家招牌面不好吃,一頓突突差點沒給自己說斷氣了。

一個忙着頭暈,一個忙着咳氣,就在此時僵硬之際,獨孤白再次将碗遞到兩人眼前,不好意思道:“再來一碗。”

這已經是第五十碗了。

此言既出,東方既白和店老闆紛紛不可置信地望着對方:“那就……再來一碗。”

店老闆終于松開了他的衣領:“那就,來碗。”穿上草鞋極速消失在兩人眼前。

之後東方既白便安靜坐在對面看她框框炫碗,吃到一百五十碗時,他終于再也忍不住了:“師妹,你不會被撐死吧。”

回應他的卻是又一隻空碗和兩岸駭人的山碗。他猛地将頭垂下,不好意思道:“老闆,再來一碗,錢管夠。”

老闆默默看着雷打不動,小二卻被吓得臉色難堪,随即撒開腿溜之大吉:“真飯桶來了!”

原以為來的是窮兇,沒想過是極餓。而店裡的材料也不出所料的空空如也。

東方既白也覺過于誇張:“你從前也沒這麼大飯量啊!”

從前?獨孤白記得清楚,這是她第一次和東方既白吃飯,哪來的從前,忽悠人也不知道好好打個草稿。

直到吃完兩百五十碗,獨孤白才心滿意足停下,打了個飽嗝:“此面當真是人間絕味啊!”

這時店老闆終于肯現身,撸了撸袖子拭去額角冷汗:“二位是現銀還是……銀票支付?”

風一吹,東方既白便提着獨孤白迅速消失,獨孤白被他拽得手疼,這下真成霸王面了。

追出來的大漢腳底也仿佛抹了油,極速順滑。

獨孤白再次掏出筆,在“二百”之後加了個“五”,順其自然在此條心願下畫上小勾。

邊勾邊憶起方才趁東方既白不備,偷拿他幾塊銀子,加上自己有的,湊起來夠支付二百五十碗面錢了。隻是慌亂之中将那銀錢胡亂丢上桌後,就被東方既白拽住開了溜。

後來還同道去看打鐵花,皮影,然後争奪花生……

随後兩人站在橋面上大展雙臂,時時深呼吸,吐氣,再深呼吸,再吐氣……

此時挑着鋤頭的男子路過橋面,對着兩人就送上“神經”兩字。

“撲通!”

“快,有人瘋了跳河了。”河岸婦人驚呼,踉踉跄跄往回跑去喊人。

橋上的獨孤白立馬收住手勢,掏出筆得意洋洋在第六個心願——“跳水”前面加了“看人”兩字。

泡河裡成落水狗的東方既白冒出顆笨拙的腦袋:“說好的一起跳呢。”

獨孤白忍住笑:“你要不先上來,一會人來了怕是要罵你了。”

上來後又死性不改,硬拉着和自己投骰子三局兩勝輸的裸奔。獨孤白也不帶慫,立馬應了下來,

于是,大道上就出現了個犯瘋癫病的男人在裸奔。

獨孤白後悔了,眼睛是洗不幹淨了,半途丢衣服給他:“我當你是個不要臉的,沒想到你居然裝瘋要臉皮。”

“這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我可不想日後被人扒堂堂刺客一号裸奔的事。”東方既白躲牆角邊使勁将衣服套上,生怕被旁人認出他來。

聞言,獨孤白靠上牆邊:“刺客一号有什麼好的?為什麼那麼多人前仆後繼想要坐上那個位置?”

這可叫東方既白困惑了:“你身邊除了我,還有誰這麼有品味想成為刺客一号。”

她又想到了祭:“一個朋友,你不認識。”

東方既白還想再打聽,不過被她的“你不認識”給駁回了,轉而輕笑兩聲:“男朋友?”

獨孤白回首便見他一手撐牆一手叉腰,還朝自己抛媚眼,瞬間被惡心到,大步朝前去:“是男的。”

後方追上來的人全然忘卻方才做了什麼,反倒愈發好奇要追問個底:“那你應該還記得他的名字吧,怎麼從不見他?你們分道揚镳是他做了對不起你的事?”

“……”獨孤白沒搭話,更讓東方既白确信是她那個“男朋友”做了對不起她的事,于是寬慰道:“是人都會犯錯的,讓他跟你道歉或是磕幾個頭,随便師妹你想怎樣都行,小施懲戒一番,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别在記恨他了好不好。”他說得認真自動代入那個“男朋友”。

可他這番話在獨孤白心裡就是莫名其妙了:“說的又不是你,幹什麼這般認真。”

“我也沒說是我啊。不過師妹我想問你個問題,要是有一天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會不會永遠都不會原諒我。”

看似簡單又是随口問的問題,獨孤白卻在心底深思熟慮:“看你表現吧,但我希望的是,永遠也不要有那一天。”

得到解答的東方既白樂呵呵笑着,又跑回方才那個問題:“那他有我英俊嗎?我的臉和他的臉那個更順眼?”

“……”

這個不要臉的男人故意逗她:“定是我更順眼,師妹你别走那麼快嘛,在與我說說呗……”

獨孤白實在被他吵得煩了:“那麼關心個男人幹嘛,你又沒見過。”

“難說呢,沒準天天見呢。”發情的公狗也要找個母的上,怎的就他是個例外。他答得快說得也快:“我就是好奇嘛,我保直的。師妹你在同我講講嘛,我跟他比誰更好……”

再後面兩人就泡在酒窖裡,糟蹋起了人家的好酒。

兩人比賽誰能一口氣喝完整壇酒,結果就是東方既白是個不禁灌的,整壇子下去醉得不省人事,想起身卻摔了個狗啃泥,哎呦兩下起身,跑人家門口二話不說就拉着别人家的狗子舞起了爪子,最後居然搶了狗窩順勢躺死,還是獨孤白将他狼狽地拖了出來。

她握着酒壇子百思不得其解:“書上說,酒乃忘憂,可我喝了怎麼還是煩惱?說的大醉,可我明明數壇下肚卻是怎麼都醉不了啊。”

前者心事難清,後者全因進化之故。她的身體受過許多淬煉,對外來事物早已有着極高的抵抗力,例如毒和酒……等,所以平常事物是奈何不了她的。

忽地瞧見躺地上不動的東方既白,淺然一笑,在第七個心願:一口氣喝完整壇子酒,後面畫上了紅勾。

酒窖外驚天動地聲響将半困的獨孤白震醒,帶着酒氣外出查看,黑夜裡幾個黑影穿梭于巷,似是收到指令趕往某處集合。

牆角邊的獨孤白被眼前摘下黑鬥篷的人驚到,心下不由抽搐片刻:“羽族。”

沉醉的酒意瞬間消散,正想他們是否是羽族派來抓捕她的,忽然身後被一隻大手拉回。

起手就要一掌劈下,眨眼看清來人面孔立馬收住,對方順勢捂她嘴消聲:“羽族黃毛你也敢惹,你不要命了。我半刻沒看住你就跑這兒來摻和,還不快跟我走。”

他原本就要拉着獨孤白離去,豈料被羽族人叫住:“有那女人的消息了?”

“沒有。上千名刺客都沒将她攔下,還讓她攪毀了蒼帝不少計劃。真是好得很呐。”

好險,雖然沒發現他們的存在,但東方既白着實被吓得不輕。獨孤白則在想他們口中的女人,心下确定是:“北唐靜。”

她正愁如何探得有關北唐靜的消息,沒想到就這麼送上來了。

另處又傳來動靜:“發布高級懸賞令,全力緝拿那個女人,若讓她回去通風報信,爾等就提頭來見。”

在幾個黃毛羽族的帶領下,巷裡的刺客朝四面八方散開,消失不見了。

獨孤白還想跟上去卻被拉回。

此時東方既白沉着臉,态度罕見的異常強硬:“你不準追。”

她本就無意招惹,倒是好奇他是如何跟上來的:“你不是醉了嗎?”

“……”

是醉了,現在也不怎麼清醒。但見獨孤白出走就迷迷糊糊跟了出來,看到羽族黃毛立刻操心起來。

在羽族,金黃發色的刺客可是至少完成了六次進化,戰鬥力驚人,本就少得可憐,沒想到能在此處碰上,這可算不上個好兆頭,能避則避吧。

獨孤白倒好,上趕着送人頭,他能不操心嗎?不過他那點不争氣的僅存意志在酒精麻痹下早已分崩離析,搖搖欲墜了。

頃刻間,粉紅的醉熏爬滿他整個臉頰,眼看就要朝獨孤白身上倒去,卻被她一個箭步躲開。躲開的不止是人,還有他止不住的污穢物。霎時,止不住的嘔吐便讓他難受得分不清東北。

吐就吐吧,也沒什麼,但過分的是,自己不老實躲一旁去吐,非要一個勁往獨孤白身上撲。

這樣一個醉鬼,誰見了都要嫌棄至極,于是獨孤白隻好不停躲避退到另旁岔口,幾個來回都未讓他得逞。

敏銳的感知力令獨孤白先一步察覺陌生氣息,抽出手快準防備。

手後方赫然出現名紫衣女子,登時令她睜大了眼。

對方遊刃有餘接住了她的攻勢,雙方凝視對峙之際,東方既白朝紫衣女子就是一頓猛吐。

“不好……意思。”東方既白僅剩地意志讓他脫口歉意,但看清這姑娘的樣貌後又起疑問:“這位漂亮的姑娘,怎麼瞧着有些面熟。”

能不面熟嘛,正是之前有過照面的持蒲扇女子。

被吐一身的女子看着眼前罪魁禍首,心中火苗登時蹿得老高:“又是你,每次碰到你我就想抽死你,還敢對本小姐無禮……”

還沒等她說完,東方既白就抓起人家手腕,将豬頭湊了過來細細盯着:“我看你這身裝扮……哦……好像是……唉媽呀,我說你怎麼這麼眼熟。”

昔日記憶猛烈襲擊,再怎麼酒醉也該清醒了,見鬼似的立起身:“是你,納蘭家那個蠻橫無理的大小姐,怎麼哪都有你?你還跟蹤我。”自戀的人總也嘴賤,摸着下巴領悟道:“哦……難不成你……暗戀我?”

見過不要臉的,沒講過他這麼不要臉的,無名女子也是易爆體質,被賤兮兮的男人诽謗暗戀他,瞬間氣煞:“誰他媽的暗戀你。”

“注意言辭注意言辭,納蘭家的小姐,怎能這般粗魯?”

“閉嘴!”

“淡定淡定……救命!”

“去死吧。”

無名女子聽他言亦是猛地憶起:“原來你就是那個無恥淫賊,我正愁找不着你,沒想到你自己送上門來。”

說罷朝他劈頭蓋臉又是一頓收拾,分毫不留情。

“我與你解釋過許多遍了,那是意外,意外,話說回來你就毫無責任嗎?我墜樓你幹嘛站我樓下,你不站我樓下我能砸到你麼?我不砸到你能親到你麼?還是我的初吻呢,你不吃虧。”

“你還敢提,賤男人,看我不生吞活剝了你。”

兩人瞬間扭打一處,對方畢竟是個姑娘家,東方既白也不敢下手太重,最後就是愛咋咋地,束手就擒地任她發洩。

“喂,打人不打臉啊……啊!!!”

望着眼前追逐的兩人,獨孤白想:“這應當就是書上說的打是親罵是愛,以前蒼姐姐也總嫌棄哥哥……”

想到方才又無意識在心底默念出了最後兩個字,穩定的思續瞬間沸騰,她心裡很亂,刺客應無情,可人怎麼會沒有感情呢?而有些感情就是這樣,剪不斷理還亂。

她總能自療心傷:“算了,一個人也能過得很好。”遙望方才刺客遁離方向:“看來得另尋他法,才能得到北唐靜蹤迹。”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她既應了喪王要帶他見北唐靜,就一定要做到,隻是此刻她沒有時間了,回首望了望後方兩貨,淺露笑顔後漠然走向遠方。

“師妹,你去哪啊?”身後人及時發現叫住了她,擺脫納蘭神绫徑直朝她走來。

獨孤白月下回首,終于第一次向他展露罕見笑顔。

東方既白因着她的微笑頓時愣在遠處不知所措。

她道:“謝謝你,我今天很開心。但對我而言,隻有無止境的修煉才能有未來,才能得到自由……”忽然意識到什麼,情緒急轉而下:“也許,不會有自由了。”她早已習慣,想想似乎也沒什麼,又立馬昂首回應:“不用再等我了,我可能要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再出現了。”

她往前走,東方既白就在她身後大喊:“你要去修煉,我可以跟你一起的,我保證不會拖你後腿……”

聲音漸行漸遠,夜色逐漸回歸平靜,正如她此刻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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