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君穿好衣服，看着淩亂的被褥，略微有一點心虛，他走出門，陽光普照看見任平生剛好從自己的卧室走出來，穿着睡衣，人還處于剛睡醒的蒙圈中。

“Hi！”季思君揮揮手，“我昨晚沒做什麼出格的事物吧…”他心虛的脖子縮回衣服中。

任平生看了他一眼，“沒有。”果真是什麼都不記得，任平生也不太想提 ，隻囑咐他以後别亂喝酒。

季思君胡亂點點頭，但在任平生去做飯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湊上去，“我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兒？”季思君覺得任平生的反應太平淡了，觀衆那邊也是。

“什麼樣的叫出格？”任平生反問。對他來說沒有真正意義上出格的事情，認為出格隻能證明實力不到，就算季思君真做了什麼都讓人大驚失色的事情，他也可以完美收場。

對他來說，沒有出格的事，隻有無能的人。

季思君将信将疑，洗漱完在客廳和觀衆互動吧順嘴問了一下昨晚的事，可是觀衆的反應卻很古怪，紛紛表示昨晚直播好像壞了，他們沒有看見，但季思君明确記得自己還和一些人互動了，怎麼會忽然壞呢。

這個系統存在了太多的bug，季思君時常會想自己活得這樣一個複活甲究竟是好是壞，這個壞并不是指他需要考研，承受學習的苦；他是在想，有數以萬計的人在觀看自己的直播，就代表着還有很多人的生活正在以這種形式被人監控，這又怎麼不是一場盛大的楚門的世界呢。話鋒一轉，如果沒有這樣的項目存在，他又怎麼能重新把控自己的生活，擺脫别人安排的劇情？

這個問題值得深思，季思君認為現在的腦子不足以支撐他去想這樣高深莫測的問題。

“來吃飯了。”任平生端着飯出來，圍着圍裙，看起來俨然一個家庭煮夫。

“來啦！”季思君丢掉抱枕，撒開腿坐上桌。

“喝什麼？”

“果汁。”

任平生将藍莓汁倒出來，“最近學的怎麼樣？”

“還可以，嗯，感覺非常好！”

“好。”

季思君吃了一個小馄饨，“馬上五一了，咱們要出去玩嗎？”

“玩？”任平生沒想過這個問題，主要是他這些年在組裡一直跟老師走項目，節假日也很少閑下來。

“是啊，雖然在學習但也要有娛樂時間吧。”

“我個人認為你現在還是趕緊吃完去把我房間的床上用品拆下來洗幹淨最好。”任平生提出當下的要求。

“啊……”季思君眨眨眼，有些不情願，“可是你……”

“我什麼？”任平生冷着眼看他，似乎不想他再繼續下面的話題。

于是季思君隻好閉嘴。

飯後季思君勤勤懇懇去拆被套，換被套，等到東西全部洗完了才跟着任平生去學校。

在校門口他遇見了白恺，白恺還是那副有些不着調的樣子，任平生走在前面，白恺就故意逗季思君，“沒想到啊，你昨兒個是真挺勇的。”

“啊？”季思君一頭霧水。

白恺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沒事沒事，斷片了不要緊，我來幫你回憶一下啊。”白恺掏出手機，“還好昨天有人錄視頻了，也是可以反複拿出來看的。”

季思君忽然覺得應該不是什麼好事情。

随後他看到屏幕上出現醉醺醺的自己，口無遮攔地和任平生表白，任平生看着很兇？他是這樣認為的。

他現在恨不得找一個地洞鑽進去！他都這樣了第二天任平生還這樣情緒穩定的給自己做飯，天選讀博人啊。

不過話又說回來，明明那個時候他還看見觀衆的評論，難不成記憶錯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