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雖然不會搭帳篷,卻有一顆想要湊熱鬧的心。
他嘴裡咬着辣條,撸起袖子眼睛閃着光,小跑到任平生旁邊,“快快快咱們一起搭!”
不由分說,他拿起說明書,坐在地上,頗有一副要大展宏圖的架勢。
“你坐好就行。”任平生井然有序的一步一步組裝。
“可是我會很想幫你一下。”季思君眨眨眼,說得十分認真。
“……”任平生思考了一下,指指他手中的說明書,“你把上面的字念一下,我聽着會更方便一點。”
“好的。”
季思君把說明書攤開放在自己腿上,抑揚頓挫的開始跟念文章似的說的抑揚頓挫,他的語速不是很快,每一個字都可以讓人聽清,聲音也算不上很大,但在場的所有人都可以聽見。
白恺和女朋友對視一眼,對任平生說:“你這小對象,挺可愛的哈。”
“注意措辭,都讀到博士了。”任平生點評。
白恺笑而不語。
等到兩頂帳篷搭建成功,季思君已經丢開說明書不知道去哪裡野了。
李小姐支起燒烤架,遠遠望見季思君手裡捧着一大堆東西走過來,最後他停在她面前,“送你,鮮花配美人!”
季思君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條縫了,嘴角咧開露出八顆大白牙齒。
李小姐驚了一下,含笑接過。
“任師兄呢,你有給他送東西嗎?”李小姐生怕季思君忘記這茬。抛去她和白恺打的賭,任平生對季思君的好是有目共睹,這種特殊的對象,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也正因如此,所有人才會大着膽子開他們玩笑。
“有的有的!”
季思君說完,轉身跑到帳篷邊,他剛才看見任平生進去了,那自然會看見他放在裡面的東西。
任平生從裡面探出來一個腦袋,沒什麼神情變化,季思君擰着眉,“你沒看到裡面的東西嗎?”
“什麼?”一臉疑惑的任平生詢問。
“花啊。”季思君推開他,鑽進帳篷裡捧着一小束包裝好的花,“這個啊,給你的。”他給李小姐的沒有包裝,一股腦兒全送出去。
任平生錯愕,“我怎麼知道……我還以為是你撿的…”最後幾個字是破爛,但他覺得有些傷人。
“擺脫,這是整個露營地開的最好的花!不愧是你們理工男,太沒有浪漫細胞了吧!”他把花放進任平生的懷抱,“喏,你可要收好了不要讓它枯萎了,這可都是我的愛呀,老公。”
說完季思君跑出去,跟在李小姐旁邊弄燒烤。
任平生傻愣愣坐在原地,看着懷裡的花哭笑不得。
這些花從摘下來的那一刻就在進行生命倒計時,怎麼會永不凋零呢,永不凋零隻有一個……
任平生喝了一口水,目光注視到季思君在和白恺說說笑笑,他手裡捏着一瓶啤酒,任平生走過去把酒抽走,換了一杯果汁。
“不至于吧我就醉了一次。”季思君叫怨,甚至還準備慫恿白恺替他說話。
“别看我,這我真幫不上忙。”他給燒烤上燒烤汁。
任平生換上新碳,“誰能保證你不喝多?你是控制不了自己的。”
“你!”季思君嚷。
“肉好了,吃吧。”任平生塞過來一串肉,成功堵住季思君的嘴。
季思君被肉誘惑,也沒心思再去管别的,喜滋滋大口吃肉,催促任平生烤的快一點。
這天傍晚,太陽西斜,整片天空都是紅暈,好像真的像古詩詞裡寫的——落霞與孤鹜齊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