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晉澤站在原地沉默了幾秒,許知遠在他面前轉身離開的畫面在他眼前不斷重演,他煩躁的掐了一把眉心,“别欺負他。”
“哈哈哈哈……”曹依曼開懷大笑,随即她便用鄙視的眼神瞥了一眼謝晉澤,“真是委屈你了啊,謝大影帝,為了保護一個男人,忍氣吞聲整整好幾年。”
曹依曼說完,頭也不回的摔門而去。
這棟房子好似一間茶樓,客人來了停,停了走,便又歸于寂靜。
經過一早上的雞飛狗跳,謝晉澤感到身心疲憊,手機的電話鈴聲适時的響起,他按下接通鍵,将手機擱在桌上。
“喂?謝晉澤?”一道較禦的女聲透過揚聲器傳了出來,質問的語氣之中似乎還帶着些許無奈,幾秒後,對方不禁笑出聲,“滿意了吧,終于和許知遠同鏡頭了,還鬧出這麼大動靜。”
被點名的某人絲毫不在意話語間所散發的調侃,他看向不久前許知遠坐的那個位置,眉眼不禁柔和起來。
“抱歉啊玥姐,因為我的私事還得麻煩讓你陪我逢場作戲。”
謝晉澤說的很是真誠,孫玥在屏幕外一挑眉,出乎意料的态度。
“别太自戀,我隻是給我自己減輕工作量,不然那小丫頭片子不知道會給我們惹出多少亂子。”孫玥翻看着眼前的文件,突然特有興緻的勾起一抹八卦的笑,“怎麼樣?和你那初戀有什麼進展沒?”
“你就饒了我吧。”謝晉澤嗅出一絲八卦的異味,“不僅沒有進展,關系好像還倒退了。”
“哎喲?”意料之外的回答,孫玥毫不掩飾的對他嘲笑一番,“沒想到堂堂謝大影帝,竟然會敗在男人身上,幾年前敗了,幾年後依舊如此。”
“差不多得了啊。”謝晉澤被她笑的額頭青筋直跳,“有時間嘲笑我,還不如花時間想想怎樣給我推波助瀾。”
“還嫌我工作量不夠大是嗎?”孫玥冷笑一聲,“自己的媳婦兒自己追。”
說完,便毫不留情的挂斷了電話。
謝晉澤:“……”真是迅疾如風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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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别玩兒了。”紀景琛看着許知遠頂着兩隻大腫眼還堅持不懈打遊戲的好笑模樣,有些無奈的搖搖頭,他一把奪過許知遠手中的遊戲手柄,将剛拿出來不久的冰袋塞進他手中,“自己冰敷。”
“你幹嘛啊!”剛哭完,許知遠說話還帶着極重的鼻音,聽起來可愛又可笑,“剛剛還差最後一點就能通關了!”
“都快腫成豬頭了,竟然還想着打遊戲。”紀景琛伸出一根手指,狠狠指着許知遠的額頭,“你如果遊戲瘾還這麼重的話,我下次就挑你不在的時候 ,把你那些寶貝遊戲全給你扔了。”
“真狠毒。”許知遠翻了個白眼,蹬蹬腿,輕踹了他一腳,“也對,你也隻會用它們威脅我了。”
“别鬧。”紀景琛選擇性無視他的無賴,他一手抓住許知遠的腳踝,被迫讓其安分下來,“這部戲什麼時候開拍?”
許知遠把玩着手中冒着冷氣的冰袋:“就這兩天。”
“那你還不冰敷?”紀景琛看得都想自己親自上手了,“打算腫着眼、一臉憔悴的去拍戲嗎?”
“那又怎樣?”許知遠絲毫不在意,可紀景琛正惡狠狠的注視着他,他隻好勉強乖乖照做,“大不了醜死他們。”
“……”
沒得到回應的許知遠,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他擡起頭,恰好對上紀景琛一本正經打量着他的熾熱視線。
許知遠抽搐着嘴角:“……你幹嘛?”
“我隻是在想啊……”紀景琛逐字逐句的說着,突然猛的朝許知遠靠近,兩人之間的距離陡然縮短,他一手捏着許知遠的下巴,左看看、又瞧瞧,随即在某隻即将炸毛的小貓準備攻擊他之前,又适時收了手往後退了幾分,他的胳膊半撐着沙發,偏頭露出一抹放蕩不羁的笑,“如果你這張臉都叫醜的話,你讓别人怎麼活啊?”
“……”許知遠忍了忍,最後還是拿着一個抱枕朝着紀景琛砸了過去,“你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