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如晞從小就過得順風順水。
容貌出衆,家境優越,父母恩愛開明,對她百依百順。
無論是什麼,文如晞一學就能學會。
從初中開始,文如晞就不缺追求者。
過于順利的人生,讓文如晞早早就覺得生活沒有絲毫挑戰性。
她百無聊賴,于是經常想些有的沒的。
“我覺得這世界好無聊啊。”年僅十四歲的文如晞經常扒着學校樓道裡的欄杆發出感慨。
她的同學聽到後翻白眼,評價道:“我看你就是閑的。”
文如晞非常認可這句話。
她實在是太閑了,上課老師講的内容她随便聽聽就會了,對此,文如晞的同學提議:“你可以嘗試叛逆一下。”
她舉例子:“隔壁班有個女生早戀,鬧得雞飛狗跳的,雙方父母都被叫到學校了。”
“這個年紀早戀?”文如晞非常不理解,皺着細細的眉:“我不要,我爸媽會傷心的。”
同學:“或者逃課?打架?”
“有沒有不驚動父母的方案?”
同學一臉沉思,随後回教室拿出來一本小說,遞給文如晞:“專屬于我們老實孩子的叛逆方式。”
“不分晝夜看小說然後默默的成績下降。”
文如晞接過,好奇地翻了翻:“我确實沒怎麼看過。”
于是乎,文如晞開始了一段沉迷小說的日子。
雖然有些情節她不太理解,但看起來還是挺有意思的。
連續一個多月看小說的日子結束後,文如晞在期末考試上再次獲得了年級第一的位置。
同學拿着成績單幾乎破音:“憑什麼?!”
“你上課不是一點都沒聽嗎?!!”
“是啊。”文如晞撐着臉翻小說:“但卷子發下來我都會做。”
文如晞歎了口氣,做作道:“可能我身上也是有一些主角光環在的吧。”
“......”
“還有沒有天理了?”同學咬牙切齒:“上次你說自己随便寫的也都對了。”
“就應該交白卷,讓你的幸運體質無法發揮。”
這倒是個新提議,文如晞還來勁了:“下次可以試試。”
同學吓了一跳:“我随口說的。”
“沒關系。”文如晞的爸媽向來不把成績當回事,比起成績,他們更希望文如晞能夠過得幸福快樂。
等到下一次考試,文如晞就交了一次白卷。
成績出來當天,老師在講台上笑得和顔悅色:“學校發了通知,為了貫徹市裡發布的雙減政策,本次考試不公布成績和排名。”
一次沒成功,文如晞隻當是意外,同學對她的體質又一次刷新了觀念,鬼哭狼嚎了半天。
第二次考試,文如晞又交了一次白卷。
老師:“這次考試的題有些超綱,對于大部分同學來說都很難,不會做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卷子我就不發了,大家不用放在心上,就當練練手。”
“......”
同學忍不住湊過來跟文如晞說:“你這人真有點玄,這種事都能碰到兩次。”
文如晞的表情卻有點怪。
于是文如晞第三次交了白卷。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實在沒有了理由,這次老師上課給出的說法是——卷子不小心丢了。
文如晞和同學對視,在彼此的臉上都看到了荒謬兩個字。
第四次,文如晞正常答卷上交。
她依然穩列第一,學校舉辦典禮,文如晞上台領獎。
這實在是有些不對勁。
文如晞開始和同學一起實驗别的方式。
比如同學之前提過的逃課。
她根本逃不了課,每次在逃課之前要不被什麼事情阻擋住,要不就被老師拉住親切談話。
文如晞直接道:“老師,我不想上課。”
老師的表情瞬間變得擔憂:“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我給你開假條,你回家好好休息,千萬别累着。”
比如打架。
她和同學演了一場戲,同學哭哭啼啼向老師告狀,老師勸道:“肯定有什麼誤會。”
“沒有誤會。”文如晞看着老師的表情:“我就是故意打的。”
“别說這種氣話。”
老師拉着文如晞的手,輕聲細語:“我們小晞不是這種人的。”
再過分一點,班裡有幾個男生常常躲在廁所裡學抽煙。
同學想辦法搞來了一根煙,原本在同學手裡可以正常使用的打火機,一到文如晞的手裡就會失靈。
文如晞可以用打火機點蠟燭,但無法點煙。
隻要火苗接近煙頭,就會突然熄滅。
同學活像是看見了鬼,瞪大眼睛:“真是邪門了!”
這場實驗并沒有繼續下去,沒過多久,同學因父母工作變動,不得已要轉學。
臨走前她對文如晞說:“你趁早放棄吧,每個人對你的濾鏡都有十米厚。”
同學也覺得詭異:“不過真夠怪的,你好像什麼壞事都做不了,感覺就像是....不允許你的人生有污點一樣。”
其實如果不是文如晞一時興起交了白卷,她永遠也不會發現這種情況的存在。
文如晞自己也想不通,畢竟這沒有什麼原因可以解釋。
或許這些都是巧合。
後來上了高中,對于文如晞來說高中課程依然簡單,文如晞就有了休學去環遊世界的想法。
她爸媽自然對她的所有決定表示支持。
但文如晞很快發現,她不能離開這個地方。
學校的手續遲遲辦不下來,飛機永遠出問題,她爸爸還突然摔傷了腿。
聯想到初中發生的情況,這簡直就像是冥冥之中,有什麼在阻止她一樣。
文如晞的房間裡一直放着煙和打火機,她時不時就要嘗試一下。
某天晚上,文如晞坐在書桌前,托着下巴,一邊摁打火機一邊想。
——到底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