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他,隻因系統說,這是她的孩子。
宋念稚重生後找大夫看過,她體内使人不孕的藥已經幾乎排除幹淨了,她與明玄祁同房本就少,每次同房後明玄祁才會對她用藥,所以她體内的藥物殘留其實并不多,前世她一直懷不上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她身體虛弱,又心有憂慮,所以前世其實她還懷過一個孩子,卻因為被明娴刺激而沒能保住。
這個她沒能留住的孩子,在她腹中已四個月大的男孩,換來了她的重生機會。這一世,她還會來到她的肚子裡,但這一次,她會護住他。
系統說了,這個孩子無論是誰的,都會是上輩子的那個孩子,也就是說,孩子的父親不一定要是明玄祁,她實在不願意再與明玄祁有瓜葛。
至于為什麼選周回,宋念稚有兩個考量。
其一就是周回的相貌合她心意,膚色白皙,眼眸如星,想必他的兒子一定不會太醜。
其二是周回聰明有才能,日後并非凡俗,且觀他為人處世,并非狹隘之人,不會報複她。
宋念稚覺得自己有些卑鄙,羞地抿緊了唇,可是她不能退縮。世道對女子苛刻,她和鸾兒自立門戶必定會受到很多艱難險阻,等她死後,鸾兒一人在這世上,還會有弟弟為她撐腰。
宋念稚解開自己的披風,露出輕薄的白色紗衣,半遮半掩之下的白皙弧度若隐若現,實在是個尤物。
在周回驚愕的眼神裡,宋念稚扶住他的肩,側身坐在他的懷裡。
周回感覺一團綿軟輕飄飄落在他的身上,鎮定的臉罕見地漫上幾分紅意,手臂無措而僵硬地垂着,在李念稚要解他的衣服的時候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
“你隻需要告訴我,這個交易你答不答應?”
宋念稚不敢看他,燦若雲霞的小臉微低,輕聲問他,叫他看出了一點羞意。
她心想:如果不成就罷了,她再找其他人就是了,總歸是要放他走的。
周回心念一動,喉頭滾動了一下,說不出話。
宋念稚見他沒反對,開始扯他的領帶,撕扯之間露出光潔白皙的胸膛。
但宋念稚頭一次做這樣的事,心下慌張,壓根沒有空欣賞面前的美色,做事也全憑一腔勇氣,這時候,若是周回表現出堅定的拒絕,那宋念稚鼓起來的勇氣就會像被戳破的氣球,輕易就散了。
可是周回隻是輕輕握住了宋念稚作亂的手,在宋念稚驚訝羞怒的目光中,吻住了她粉嫩的唇瓣。
宋念稚是個美人,即使黑暗中看不清容貌,可那凝脂白玉一般細膩光滑的肌膚和纖細緊緻的腰肢做不得假,縱使周回從未碰過女人,也知道這副身子的銷魂。
周回額角已經出了汗,他從歡愉中抽出一抹心神望向身上的女人,黑暗中看不清她的面容,隻是她垂落的發絲時而掃過他的面頰,帶了一絲恬淡的馨香,在他心中掀起一絲漣漪。
周回微涼的指尖在宋念稚的身上拂過,引起一陣戰栗。
輾轉起伏中,宋念稚的面紗不慎飄落,她難抑地咬住紅唇,隻是撇了一眼,就又被帶入無盡的浪潮中。
桌上的燈早就被吹滅了,寂靜的暗室裡,一切已平息,隻偶爾聽見淅淅索索穿衣服和鎖鍊摩挲地面的聲音。
宋念稚臉上的潮紅還未褪去,她隻稍微平複了一會兒,就毫不留戀地坐起來背對着周回穿衣服。
高牆上有一扇極小的窗,此時許是雲散開了,竟有幾絲微弱的光線透進來。
周回視力很好,在這微弱的光亮中,他看見宋念稚窈窕的背影。
宋念稚背對着他穿好衣服圍上面紗,才轉過身。
"這幾日明玄祁不會過來,三日之後,不論這事成不成,我都會放你走。"
宋念稚将燈點燃,屋子亮了起來,宋念稚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周回的身上。
周回還未穿戴整齊,外袍松散的耷拉在身測,露出緊緻白皙的胸膛,上面幾道抓痕格外顯眼。
于是宋念稚臉上還未完全消下去的紅暈更紅了,她強裝鎮定,盡量平穩着聲音說:
“這湯婆子和披風給你,夜裡涼,明晚我再來換新的。”
說罷,便步伐不穩的走出來暗室。
她走之後,周回的目光才漸漸移到手中的披風和湯婆子上,湯婆子的熱度源源不斷的傳遞過來,叫他心間發暖。
周回不受控制地低頭,輕輕嗅了下手中厚實舒服的雪白披風,這披風沾染了她身上的味道,湧入鼻尖的是婷婷袅袅的馨香。
珍珠見宋念稚穿着單薄的紗裙出來,顧不得滿腹疑惑,連忙将自己的披風解下給她披上,擔心的說:“夫人,您身子這麼弱,怎麼不穿披風,再病了可怎麼好。”
“無事,我們先回去。”
宋念稚被涼風一吹,才後知後覺的感到不安,這是她第一次做這麼大膽的事,可是她不後悔。
她用一生才明白,委曲求全是沒有用的,想要什麼都要自己去争來,無論用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