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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頻道9 啞(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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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時候,換做是别人,他們可能會覺得林靳嶼很可憐,會按林靳嶼說的做,站在原地不動,陪在他身前。

但金遊絢的想法有點奇怪。她不在乎林靳嶼臉上的血洞了,她覺得現在的林靳嶼說的話,還有拉住她不讓她走的這個小動作,以及林靳嶼的精神狀态,都讓她神經緊繃。

她看着那張布有稀疏血孔的臉,清秀的五官組合成了令人驚悚的模樣,他的表情、他的動作、他的語氣全都能讓人深深感受到他的害怕。他拽着她衣袖的手在發抖,甚至小心翼翼。

正常人會在這種時候對他警惕嗎?她不知道。

她把自己的思緒揪回正常人的軌道,朝他扯了個沒有任何感情的笑,隔着他的衣服,拍拍他的手臂:“我哪都不去。”

林靳嶼還是沒有安全感,拽着他衣袖沒放手。金遊絢也随便他了,反正不是她的衣服,是申屠借她的。

“要等多久?”金遊絢随口問了句,看了眼已經壞掉、顯示不出任何患者名字的LED燈。

——醫生說一個小時左右。。。抱歉,你餓了嗎?

林靳嶼意識到自己前面說的話有多不妥後,慢慢松開了金遊絢。

他應該先帶金遊絢去吃早餐再回來的。雖然金遊絢是自願在這裡陪他,但剛剛他說的話和做的事其實都有點過了。

金遊絢搖搖頭:“不用,我吃過了。”

等她再回頭看林靳嶼時,他臉上的血洞已經開始結痂,一點點從他臉上脫落。

——你想抽煙嗎?這裡室内可以抽。他們都在抽。

他一手舉着手機把屏幕上的字給金遊絢看,另一手指了指旁邊空無一人的深色空地。

金遊絢随意掃了眼,問了句:“你介意煙味嗎?”

林靳嶼搖頭,又打了行字:沒關系,你抽吧。

她沒再管他,從煙盒裡取出一根煙咬嘴裡,一手拿出打火機給煙點火。伴随着吞雲吐霧,她的臉被煙霧隐約遮掩。

林靳嶼還在不安地想着他媽媽的事情,已經恢複了大片的臉上滿是焦躁不安。

金遊絢随便找了個話題:“這次考試是什麼時候?”

林靳嶼貌似沒料到金遊絢會問他考試的事情,他想了想,打字:一個月後,一個月後是月考。

金遊絢“哦”了一聲:“到時候我們在哪個考場?還是說考場是随機的?”

——月考的話考場就是在各自班級,不過座位會被打亂。

金遊絢似笑非笑地歎了口氣:“真可惜啊,抄不了你的卷子了。”

林靳嶼沉默了幾秒,眼神誠懇,把手機屏幕伸到金遊絢跟前,好像是想說服她:我覺得你是可以好好學習的料,但是為什麼不認真聽課呢?

金遊絢聽到他這麼說,抽煙的手卡殼了一下,緊接着好像被這句話戳中了什麼笑點:“哈哈哈哈哈。。。不是,你是從哪覺得我是學習的料的?”

林靳嶼表情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他臉上的最後一個血洞也化痂,脫落地一幹二淨。

——你每次考試的分數雖然不是年級倒數,但是次次都是壓着及格線過線。如果你努力一下的話,你一定可以考到班級前十。

金遊絢吐了口煙,煙絲滑過她發絲,她捋了下頭發,避免前邊頭發碰到煙燃燒的位置:“謝謝你的鼓勵,我會加油的。”

雖然這話聽起來像是真的,但她不過是在敷衍而已,關于她的事情,一個原住民沒必要了解,免得再一次發生多出一個“金遊絢”,認識她的人認不出她的情況。

檢驗結果出來後,金遊絢自覺别過頭,雖然那份體檢報告她早就看過了,但在林靳嶼前她答應了他不看,樣子就還是得裝的。

他站在原地半天,原來是在打字。

——謝謝,但。。。不用避着了,一會兒去警局你也會知道是怎麼回事。

林靳嶼把體檢報告折好,收進外套口袋裡,拉上口袋的拉鍊。

——走吧,去警局。

金遊絢和他一起離開醫院,大堂時鐘停止轉動了,她看不了時間。

也是這個時候,她意識到了,為什麼申屠住的居民樓比林靳嶼住的更讓她感覺安全?并申屠住的居民樓看上去一切正常,沒有被廢棄的樣子,一樓的時鐘也是轉動的。

她目前看到的荒廢建築除了商場,就是醫院了。而還在使用,并且有無臉人的建築是學校和居民樓。

細想來,這些地點的共同點就是林靳嶼都去過。雖然這個結論得出的有點奇怪。

/

警察局。

金遊絢發現警察局裡的警察全都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警察,而是一個個眼睛顔色不同的“雛菊女仆”。

所以昨天的“僞人”警察是全假啊?昨天林靳嶼報警後接電話的警察應該是昨天那兩個僞人。

通常110會幫忙連接離案發地最近的警局,但這裡的警局各個都是“雛菊女仆”,并且它們也沒有提及昨天林靳嶼撥号報警的事情。

也就是說,昨天接電話的不是頻道九的真警察,而是那兩個僞人。

不過也有可能,根據“過去”的軌迹,昨天其實并沒有發生“報警”的橋段,因為發現門口記号的人是她,而不是林靳嶼。

誰知道呢?

金遊絢在旁邊聽着林靳嶼和雛菊女仆們交代事情全局。他用備忘錄開始打字,等一切描述完後,把手機轉過去給雛菊女仆看。

——昨天我照常放學回家,做好晚飯等我媽回來一起吃飯。但直到晚上十一點我媽都沒有回家。我打視頻她也不接,發消息也不回,我打算出門去一趟她的辦公單位。

金遊絢一頓,理智強迫自己的表情不要有任何變化,免得無臉警察在她身上找茬。

原來不管被怎麼改變,不管在“過去”的正軌上做出什麼試圖改變“過去”的事情,他說出來的話還是和自身“過去”吻合的話。

金遊絢也是這時候才完全明白手賬上的那句話。

“不要試圖改變未來。這些都是它們的事情,是已經發生完畢的事情,不是現在進行時。”

——結果一開門,門口站着一個身穿連帽衛衣,衛衣裡戴帽子的男人。男人把我推進房間,反鎖上門後對我進行了長達六小時的侵犯。因為我說不了話,我連報警都做不到。

林靳嶼臉上情緒激動,血窟窿又一次要在他臉上斑布,金遊絢按了下他的肩膀。林靳嶼意識到身邊有人陪他,他臉上原本又要張開的血窟窿又收了回去,血淚也變成了清淚。

——我想等天亮再去警局報警,因為我不清楚半夜那個男人還會不會在家門口或者樓下蹲我。我真的太害怕了,所以我沒有洗澡清潔身體。

林靳嶼抱着自己,臉色發白。

因為林靳嶼家裡隻有他自己一個人,所以他即使面對這種情況,都強迫自己擠出理智,用理智□□自己的冷靜。

——這就是事情發生的全過程。還有我媽媽,拜托你們能不能幫忙找找我媽媽?!我媽媽從昨晚到現在都沒回來,她不會也。。。

其中一個馬卡龍綠眼珠的雛菊女仆安慰着林靳嶼:“孩子,别着急。我們這幾天會安排人在你家附近保護你。至于你媽媽失蹤的事情我們會幫你調查,不過你要知道,失蹤人士的力案條件是必須失蹤超過48小時。”

“如果明天同一時間點,你媽媽還沒出現,我們就會立案開始着手調查她的下落。”

另一個玫瑰粉色眼睛的雛菊女仆兩手放身前,心疼地撫摸着林靳嶼的頭:“别哭了好孩子,我們先送你們回去。”

當雛菊女仆眼睛看過來時,金遊絢立刻轉眼避開和它天使翅膀上的眼睛對視。

回居民樓的路上,金遊絢看到路上的無臉人比往常都要多。。。不,現在已經不能稱呼他們為無臉人了,因為他們的臉上都有若幹個大小不一的眼睛,隻有眼睛。

他們在凝視林靳嶼,這次針對的對象不再是金遊絢。

林靳嶼把頭埋地更低,故意克制自己不去看兩邊視線一直跟着他們的人。

走在林靳嶼一前一後的兩個雛菊女仆都在說别的話題試圖轉移林靳嶼的注意力,它們的語氣很溫柔,就像是知心大姐姐,說的話很柔軟,像貼在他臉上、他身邊的溫棉花。

直到回到居民樓,兩個雛菊女仆一個守在樓下,一個跟着他們來到了三樓。

“安心休息吧我的孩子,這裡不會再有任何不幸。我會竭盡所能保護你。”雛菊女仆站在303門口,雛菊中間的眼睛彎成一道月牙,摸了摸林靳嶼的頭。

緊接着門被雛菊女仆帶上。

林靳嶼一個人抱着膝蓋坐在地闆上,等待了一會兒後,他還是起身,選擇在這個樓層再找找媽媽。

會不會是媽媽有應酬,喝醉了,走錯了樓層?

又或者,在他找他媽媽的路上,他媽媽會突然回來,出現在他面前。。。

帶着這種心理暗示和假設,他轉向金遊絢,兩手快速打字:我要找一下這整棟樓,說不定我媽媽是走錯了樓層,說不定她已經回來了!

金遊絢看着他打的這些字,剛好,僞裝司鐘意的萬花筒給她提供了十三樓的假設,她可以去十三樓看看司鐘意到底在不在,

“我和你一起,我從十三樓開始往下找,你從一樓開始往上找,這樣我們合作效率會快些。你覺得呢?”

林靳嶼覺得金遊絢說的有理,馬上點頭:謝謝,我會記得你對我的好的。

金遊絢看着那串字,她突然對身為原住民的林靳嶼說了句别的話:“你。。。”

林靳嶼穿鞋的動作停下,擡頭看她。

金遊絢看他半響,腦子裡想起的是和黑影女孩對話時,面前出現的文本框:進入職場後,我又一次見到了他。那次是在墓地,他在給誰送花。當時他看到了我,我以為他已經認不出我是誰了,但他一下子就認出了我,并且笑着和我打招呼。

去墓地送花。。。

很可能是他為他媽媽送花。

金遊絢還是說出了她想說的話,即使這已經是過去,已經是無法改變的事。她笑了下,扶着牆穿鞋:“我們是同桌,這點小事别放心上。”

林靳嶼已經穿好鞋子了,但他還是保持着仰望金遊絢的模樣,忘記站起來。

伴随着視線氤氲,他重重點了下頭。

金遊絢周身背着頂上白熾燈的光,整個人形被光模糊。此刻,她在林靳嶼眼裡就像是幻象般的存在。

就好像,這個人随時會在他的生活裡消失一樣。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腦子裡會有這個念頭,他很快垂眸起身,把這個念想抛到一邊。

或許是因為,他把她當成了他親近的朋友。

——她不會突然消失的。

——她不會的。

他一遍遍和自己強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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