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溪掃了他一眼。
心想,這小孩果然傲嬌,不過性子挺喜人。
采訪結束,宴溪準備去找朋友,洛晨桉喊住她。
“喂!”
宴溪凝視他,面不改色道:“喊喂可不禮貌。”
“我那不是不知道你名字嗎?”洛晨桉抿嘴,脖子連着耳朵泛着淡淡的泛着,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宴溪也沒生氣,眼睛裡甚至還帶着淺笑,“喊我宴溪就行。”
洛晨桉愣了愣神,心裡仿佛被一陣溫柔的風吹過,讓他心湖微微蕩漾。
感覺一股熱意撲面而來,臉上也開始泛紅。
明明是冬天,怎麼有點熱。
“那,那什麼......宴溪姐。”洛晨桉瞬間結巴,“你為什麼不繼續比賽,你很厲害。”
可以的話,還想跟你成為賽場上的對手。
這句話,他放在心裡沒有收出口。
宴溪頓住。
剛才還一副自己舉世無雙的傲嬌模樣,現在怎麼臉紅還結巴。
她表示快看不懂當代小年輕。
“嗯,我答應了朋友,以後不玩賽車。”
洛晨桉失落地低下頭,“這樣啊。”
那太可惜了。
宴溪不理解他失落的點,擡腿走人。
突然,洛晨桉擡起頭,湊上前。
飛快地詢問:“那個……宴溪姐,你說的朋友是什麼朋友啊?男的女的?”
如果是男朋友,他就不問聯系方式,如果不是,他要主動追求。
宴溪:“......”
自己果然跟不上小年輕的思維了是嗎?
“重要嗎?”宴溪疑惑臉。
洛晨桉猛地點頭。
露出别扭又羞澀的笑容,“當然重要,因為我要追你!”
他想在說什麼,宴溪已經擡腿走出好遠,從背影上看,還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感覺。
洛晨桉連忙追過去,“别走呀,等等我!”
宴溪越走越快,有一種洪水猛獸在後面追的感覺。
追她?開什麼玩笑。
林景凡和周瞻在比賽結束後,就一直在等宴溪,隻是他們兩個今天像中了邪一樣。
先是林景凡下樓梯踩空摔跤,幸好周瞻及時扶住他,才不至于讓他真的摔下樓。然後又是周瞻出門時被人踩了十幾腳。
他們以為是意外,誰知道出門後兩人齊齊被撞出安全區,眼見就要撲地。
現在人群擁擠,這要摔了,不定要被踩上多少腳。
林景凡驚恐大叫,“唉呀媽呀!”
周瞻心髒狂跳,閉上眼。
千鈞一發之際——
宴溪閃現兩人身後,一手扭住一個後衣領子,把人拽上來。
“還好嗎?”
林景凡和周瞻像是見到了親人,兩人同款委屈臉。
“溪姐,還好有你,差點就要被踩踏了。”周瞻心裡難受,今天是不是有點太倒黴了。
林景凡拉住她手臂,眼淚都快出來了,“姐,快傳點冠軍的運氣給我,我們兩今天不走運。”
能不倒黴嗎,身上的灰色煙霧都聚集在膝蓋以上。
宴溪任由她拉着,無奈道:“你們腳上的鞋又是姚蔓送的?”
林景凡這一天天收多少東西,來了一樣又來一樣,還牽連人家周瞻。
“嗯,姚蔓表姐說是生日禮物。”林景凡低頭,看了眼腳上的球鞋,大膽猜測:“你說,不會是穿了這鞋才倒黴吧。”
老弟,你真相了。
“這麼說不好吧。”周瞻還是覺得沒那麼邪乎,“好歹是你表姐送的禮物,别把人想得那麼陰暗。”
宴溪:“......”
要不,你還是想陰暗一點。
“嗯,不然你們回去換一雙試試?”她真心建議。
要說這鞋子有問題,這兩貨信不信真不好說。而且她如果讓林景凡以後别收姚蔓禮物,多少有點挑撥離間的意思。
要挑撥,也得先有真憑實據。
幾人說話間,洛晨桉快步走來。
“宴溪姐,咱們還沒加聯系方式。”
林景凡和周瞻對他不算陌生,非要說的話就是不打不相識的冤家。
甚至,林景凡對他更熟悉一點,畢竟跟他家住一個别墅區。從小見面就掐,兩人誰也看不慣誰。
“洛晨桉,你追着我姐幹嘛,不會是得了第二不服氣吧。”
林景凡伸出手臂,擋在宴溪前面,生怕這小子下黑手。
嚴正以待的架勢。
洛晨桉兇道:“滾蛋,有你什麼事,我找宴溪姐。”
“誰知道你小子是不是想暗算?”
洛晨桉難以置信,指了指自己,不樂意反駁:“我,會暗算,怎麼可能啊?你是不是想敗壞我名聲,好讓宴溪姐讨厭我是不是,你這家夥壞得很!”
林景凡哈哈兩聲,大聲嘲笑:“哈哈!真是笑死人了,誰敗壞你名聲,你也沒有好名聲,說到壞誰能壞過你,小學三年級給老師茶杯子裡放毛毛蟲,還污蔑是我,害得我被我爸媽混合雙打,是不是你!!”
提起以前的事,他就一肚子火。
洛晨桉不服:“你好意思說?誰讓你把我寫得作業撕了,你不那樣做,我怎麼會污蔑你!”
那事的确他不對,他事後不還專門找老師說清楚了嘛。
“我都說了不是故意的,你說個錘子說!!”
“對,你不是故意的,你是有意的,打架打不赢就撕我作業本。”
周瞻小聲在宴溪身邊解釋:“他們兩個是鄰居,幼兒園開始就不對付。”
宴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