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注視着場内的兩人,藍紫色的眼中看不出情緒,“弦一郎的願望終于可以實現了。”
用食指點了點下巴,幸村的聲音似是感歎。
這場比賽過後就不會再發生關東大賽那樣的情況了吧。
甯願輸了也不願意使用完整的奧義。
比賽持續白熱化,場上的兩人打得難舍難分,觀衆也在不停地為他們的精彩表現喝彩。
比賽暫停。
真田來到幸村面前,明也起身,把真田摁在教練椅上,把準備好的冰袋敷在真田紅腫不堪的膝蓋上。
“Sanada,不要再用雷了,放棄正面對抗。”
幸村抿唇,視線集中在真田的膝蓋上。
“幸村!”
真田不敢置信地看着幸村,握住球拍的五指收攏。
“不然你就棄權吧。”幸村微歎。
真田低頭,終是妥協。
“......我明白了。”
明也取下冰袋,看着重新站在場上的真田,似乎心有不甘,面部肌肉緊繃。
[有點失望。]
幸村合眼,遮住眼底的疲倦。
[弦一郎還是沒懂。]
同感的明也用指尖碰了碰幸村的衣角,沒有回複幸村的話。
在以後決定性的一球,幸村聽到了真田的嘶吼,但聲音傳入他的耳中竟有些飄渺。
幸村握緊明也的手,看着裁判宣布完第一局立海獲勝後,真田面色陰沉的回到立海大的區域。
他第一次懷疑自己一直以來對真田的付出是否正确。
弦一郎,為什麼一定要堅持所謂的正面對抗?
你難道不知道再使用“雷”,你的膝蓋就徹底殘廢了嗎?
你到底有沒有想過自己作為運動員的未來?!
感受到幸村内心的壓抑與掙紮,明也指尖微動,賽場内刮起微風。
這次該和真田打一場了。
明也扭頭,看了眼沉默不語的真田,眼中是冷寂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