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别鬧騰了,過兩天我考察完去接你。”
電話挂斷,訪凜對着終端揮舞拳頭,這個家夥還是一點禮貌也沒有,居然比她先挂!
她才不回去!
不就是掃污染區?等她找到那個神秘人拜師,做出成績吓這個沒禮貌的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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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Y117年7月17日1:17分。
“訪先生,我們頭兒在樓上等您。”
青年切斷終端,對身後的保镖投去一眼,後者迅速接收到。
小喽啰感覺出不對,正要回頭報信,脖子卻被直接扭斷。
青年脫掉白手套換上新的,保镖先一步翻上樓梯,舞廳裡的人被這一動靜吓了一跳。
青年徑直上樓,衛兵破門而入,将騷亂的人群團團包圍。
奢華的房間熏香陣陣,嫖客們被扣住手腕趴在桌子上,作陪的幾位集中在牆角瑟瑟發抖。
一雙昂貴的皮鞋停在面前,吳廣坤掙紮着擡頭,沖來人露出一個讨好的笑:“大人,我們做個皮肉生意,不至于吧?”
這個人穿的衣服他不認識,看着和治安局的差不多,應該是治安局的頭頭兒?
吳廣坤不認為自己犯了多大的錯,像他這樣的店多了去了,他還交了保護費。
誰不知道治安局什麼樣子,他就不信這個人真能對他做些什麼,最多不過是封幾天店。
但是他堂堂一個老闆,被按在桌子上像什麼話。
他扭了扭,想要站起來,又被狠狠按了下去。
“不至于?那不如吳老闆說說在下要怎麼做?”
青年臉上一貫淺笑,令吳廣坤誤會了意思。
吳廣坤清清嗓:“其實很……”
“咯吱”一下,他說出的三個字成為僅剩的遺言。
角落的人爆發出尖銳的叫聲,互相往裡面擠,訪随轉身,臉上還挂着溫潤的笑,詢問一旁的保镖:“有那麼可怕嗎?”
保镖低頭不語。
衛兵登上二樓,附耳道:“一樓排查了,沒找到東西。”
訪随目光掃了掃角落裡的那一批,落在其中一人身上。
那人察覺到他的注視,把頭低得更低,身邊的一堆人擠來擠去,她卻鮮少移動。
訪随有了判斷,緩步走向角落。
124感到十分煩躁,這些人到底叫什麼,吵得她腦袋突突跳?陳桉還在等着她,她隻想快點完成那個家夥的任務,把東西送到。
一雙鞋子在眼前站定,被發現了。
正好,她也沒打算一直藏。
死神鐮刀召喚在手中,124揣開礙事的“同事”,不合腳的高跟鞋一并甩了出去。
她的動作十分迅速,在訪随沒反應過來之前鐮刀就飛了一圈,接連擊倒衛兵,精準地扼住他的脖子。
少女踮着腳,下手又快又狠。
訪随感慨了下她的速度,配合地後仰脖子:“你是感染者?”
他眼神示意保镖退下,打算和黑鲨派來的送貨人好好聊一聊。
“我想我們可以聊一聊。”儒雅的聲線無端令人放松,帶着蠱惑,讓人想要答應他的要求。
124有一瞬的想要張嘴,腦海裡猛地冒出那個廢物局長,一想到她騙了自己三次,頓時清醒起來,默默把鐮刀放的更近些,刀尖紮破了男人的西裝,刺破表皮。
和談失敗,訪随不氣不惱:“你不喜歡談條件就算了,東西拿走,留在下一條命交差?”
他招招手,堵窗的衛兵退開來。
124給了他非緻命的一擊,破窗逃走,落地前用鐮刀刮走地上一排衛兵。
她忍下沒有緩沖落地導緻傷口崩裂的疼痛,血液流入彎刀,躲避一排激光,後背中彈無數次。
最後一發差點命中心髒。
這些家夥的武器可比FMA那些狗東西手裡的厲害多了,124沒有回頭,這點傷能忍受。
她飛快地躍進黑暗,消失在追兵視線内。
訪随将槍還給保镖,有意無意道:“你剛剛好像動手慢了一點。”
他指的是124襲擊他的那個瞬間。
保镖低頭:“抱歉,我剛剛覺得她有點熟悉,我會去領罰。”
熟悉?
訪随若有所思,姑媽給他的這位是從懸浮塔送來的,說明書上顯示這個仿生人的忠誠度百分百,他不懷疑她是故意出手晚。
數據不會騙人。
這位感染者和懸浮塔有關系?
那不難理解她為什麼能夠抵抗自己的“言靈術”了。
黑鲨加高危險感染者,姑媽這次可給他找了個麻煩的差事。
去看小訪凜的行程隻能再往後推一推了。
訪随從胸前口袋拿出一隻懷表,打開後看着上面的合照,眸光閃動。
上次拍合照久得像上個世紀的事了。
他的目光在合照兩邊的男人女人身上停留良久,帶着手套的拇指擦了擦。
“啪”地一下。
他關上了懷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