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廣場。
LED大屏熱搜條滾動,#FMA感染者潛逃悄然霸榜了十個小時。
站在廣場周圍還能聽到駐足的群衆對FMA的吐槽和辱罵,多條街道增派了安保人員,時而能看見帶着藍色袖章的治安局人員在附近徘徊。
馬路的車輛相較昨日少了一半,網民們大肆地在網絡上發洩不滿,FMA的官方社交賬号評論區徹底淪陷。
本就微弱的中立聲音徹底被淹沒在抗議的浪潮中,124襲擊的照片一次次被頂上熱搜榜,一時間需要感染者配合的機構紛紛将感染者們送回FMA。
抓捕行動因為隊伍中有感染者而遭到被店家轟走,第二次被禁止入内調查時,第一小隊隊長當即黑了臉。
齊大梁眉毛一飛,跨步站出來,指着店家的鼻子:“你搞清楚,我們是幫忙抓感染者的。”
“去去去,感染者不是你們放出來的?老子沒找你們就不錯了,還敢帶着感染者過來?趕緊把你們後面的感染者帶走,要是再發瘋我就報警了!”老闆怒氣沖沖道,瞪完齊大梁又瞪向隊伍後面帶着頸圈的女人,啐了一口,“媽的,FMA就不該養這些東西。”
他門關得很快,差點把齊大梁手指夾進去。
齊大梁心裡有了火,惡狠狠瞪了感染者一眼:“一個個都不配合,要調查到什麼時候?”
“急什麼?”隊長幽幽道,“又不是我們的原因。”
話畢,他按下某個按鈕,後方的感染者發出忍耐的痛叫,一股焦糊的氣味散發了出來。
“林風過那邊進度怎麼樣?”隊長切開某個通訊。
對方回答:“找到了92号的行蹤,正在追擊,我這就把地址發給您。”
齊大梁瞠目:“這是?”還能這樣!
隊長笑容帶着深意:“信息共享啊,走,去'幫忙'。”
并未意識到隊内安插了眼線的林風過正在為最後的包圍提前做部署,考慮到隊伍人力有限,他變更了四面包圍的計劃,轉而嘗試引導92号向東方向逃跑。
接到林風過電話的張安安從他的描述意識到時間緊迫,臨時調轉方向就近向西,在劃定的區域内協助林風過抓捕92号。
她堵在向東的必經之路,提前把車橫在中央,以車身作為掩體,觀察周圍的動靜。
很快,轟鳴的機鳴聲越來越響,92号駕駛一輛機車帶着巨響沖了過來。
沒有周璇的打算,他猛踩油門直直沖向攔路車,張安安察覺他的意圖後立刻跑出掩體向輪胎開槍。
抽空對通訊器道:“來了。”
“砰——”
臨時抓的車輪胎很普通,輕易被子彈打破,92号翹起的車頭沒能躍起,後車輪壓實在地面,機車狠狠撞碎防彈玻璃,車翼被撞出大凹槽。
“#@……”92号罵了句髒,手心往外冒黑液。
聽到動靜的林風過:“比我預計得還要快,我已經在過去的路上了,先确保自己的安全。”
張安安開了一槍:“速度點。”
她不能就這麼躲起來或者逃跑,否則就等于功虧一篑。
92号深知自己當前首要任務是跑過這段沒有岔路的地方,因此并不貪戰,車子報廢了他就靠兩條腿繼續跑。
一槍未中,張安安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瞄準奔跑的92号腿部又是一槍。
“操!”92号一個趔趄,灼燒的痛感燒斷了他的理智,很快鎖定到張安安的位置,手臂拉長飛舞着一甩。
碩大的拳頭将張安安身側報廢的車體砸扁,車體從她頭頂略過翻滾落地。
“女的。”92号不屑地甩了甩手,“FMA的廢物,跟老子磕個頭老子就不殺你。”
92号,右手手臂可伸縮,手掌可變大,弱點在于左手手掌掌心。
那裡的痛感十分敏銳。
隻是他的左手始終藏在後背,想要打中掌心并非易事。
“看來是不肯磕啊,那也行,老子把你打死以後再讓你磕也不遲。”92号說着,揚起右手又是一拳。
速度太太快了,必須開槍幹擾。
連續的子彈打出,張安安看了一眼林風過的定位,躲避不及被拳頭砸碎的石塊砸中肩膀,踉跄了下。
92号把她抓在手裡攥緊,骨頭“咯吱咯吱”錯位,就要了結她時,肩膀冷不丁中了一彈。
他撒開手,張安安便從空中摔落,同事急忙架住了她,趕來的其他人迅速将92号包圍。
“安安姐,你沒穿工作服……”同事一臉震驚。
FMA工作服自帶緊急防禦,可以用來抵擋感染者一次緻命攻擊,安安姐居然沒穿就來幫忙了!
多個方向的子彈命中身體,灼燒感令92号痛苦不堪,林風過抓住時機将麻醉劑射進他的左手手心。
“把人帶回去。”他倉促扔下一句,從隊友手中小心接過張安安,開車駛往最近的醫院。
“對不起,我……你堅持住,很快就到了。”他拔掉了AI模塊,盡可能把速度提快。
骨裂的痛感席卷全身,張安安疼的牙齒都在打顫,“……還好,不用……擔心。”
這種程度的傷躺一次治療倉就行了,沒有皮外傷,92号沒有使用污染。
她從牙縫吸了口氣,費力地想低頭。
終端的光屏打開了,林風過看見她的動作,無意識皺眉:“你要做什麼?”
沒有未接通訊,但蘇伊一分鐘前回複了她,張安安說不上該松口氣還是失落,她把頭仰回靠枕:“……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