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宇從訓練場走到辦公樓二樓,就在走廊裡看到自己一個人在玩玻璃珠子的蘇哲。
“彭叔叔”一看到有人經過,蘇哲嘴甜的喊道,他知道彭叔叔是自己爸爸的好朋友,這幾天來兩個人經常在一起商量事情。
彭宇聽見他打招呼眨了眨眼,伸手抱起蘇哲颠了颠。
“好好玩,還要還要。”蘇哲開心的叫着,小孩子就喜歡這種舉高高的遊戲。
彭宇捏了捏蘇哲肉乎乎的小臉,“自己玩吧,叔叔和你爸爸還有事呢?”将蘇哲放了下來,暗歎一句多可愛的孩子,就是沒遇到一個好媽。
他敲了瞧辦公室的門,裡頭應了聲,一進門就見蘇明哲拿着筆正在寫着什麼。
“明傑......袁全”
蘇明傑不耐煩的道:“有事說事,别幫他說話。”但凡袁全能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也不會被領導取消了去軍校提升的名額,自己還一無所知,每天弄着家裡那點破事,過兩天有個任務,想讓他帶隊,他竟然還拒絕了,說家裡有事?蘇明傑這會正在氣頭上呢。
現在軍校培訓那事換成了自己,名單都報過去了,一個多月後就要出發。劉靜一攤子事還沒解決,即使兩人離婚,看劉靜那樣子,也不像想養孩子的,他一個單身又在部隊這種地方,怎麼養孩子。因為有上一世在末世當異能隊長的經曆,蘇明傑還是很喜歡軍人這個職業的。這段時間他試了試,他的變異金系異能沒有了,但來到這個身體上後,力氣變大了,不僅如此,聽力和視力也得到了極大的提高。現在遠處的微小聲音都能聽到,甚至能分辨出不同人的腳步聲。視力更是銳利,尤其是夜視能力。他相信這些超常的能力如果繼續待在部隊裡肯定是如魚得水。
可是想到蘇哲沒有人照顧,他不得不思考離婚後轉業的事情。
彭宇嘀咕道:“也不知道那王蘭花給袁全吃了什麼藥?”原來還看不出來,這袁全還是個情種。現在戰士們誰嘴長說兩句王蘭花以前男人的事,袁全都要跟人理論,就這幾天,鬧得很不和諧。男人也八卦,又是這樣的事,被人說兩句怎麼呢,袁全是一點都聽不到。現在又以新婚推辭了工作任務,怪不得老蘇上火呢。
“不說他了,你和劉靜打算怎麼辦?總不能你既要上班,又要照顧孩子吧?”他可是看到了,白天蘇哲跟着明傑上班,下班兩父子又一起在食堂吃了飯才回去,劉靜是管都不管,天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在醫院那邊晃蕩。彭宇老婆是軍區醫院的内科醫生。
“說了又不聽,我也不敢把蘇哲放在家裡,他娘兩不對付。”蘇明傑也不能跟戰友說,劉靜不喜歡自己親生兒子,動不動就打罵吧。
“當時你要不是心軟同意娶了她,随便找個人,日子能過成這樣嗎?”彭宇坐在蘇明傑對面的椅子上,大長腿一伸。
蘇明傑伸腿踹了他一腳,嗤笑道:“你意思是都怪我?有法子就幫忙出,沒法子趕緊滾!”
彭宇也沒躲,粗聲粗氣的道:“這些家庭瑣事你應該找薛主任,我能有啥主意。”他撓撓頭,他到時想說過不下去直接離婚得了,再找一個。但這畢竟是明傑自己的私事,勸和不全分。
不提私事了,彭宇就跟蘇明傑說起了最近工作上的事情,兩個人又把注意力放在了工作上。
在王蘭花想着趕緊要到工作,把許之桃打發了的時候,許之桃自己也帶着悅悅摸索到了東山村,一路走來,她一下子就喜歡上了這裡。
從家屬院這邊往東山村去的路隻有一條,一路上許之桃陸陸續續碰到一些人,好些人都是好奇的打量着這娘兩。
東山村村頭是一大片空曠的麥場,上面還有個旗杆,飄着一面有些泛舊的國旗。再往裡走,頭一棵是巨大的柳樹,許之桃一走進,柳樹枝葉輕輕搖擺,傳遞出開心的意思。許之桃知道這是因為自己的木系異能,一切草木都會對自己生出欣喜之情。她用手扶在古樹上,為它輸入了一些異能,柳樹的枝條輕輕拂過許之桃的臉頰。
“拜拜,下次見哦!”許之桃打完招呼,就繼續朝着村子裡走去。她要去找李慧慧,打聽東山村的情況,在整個島上,她最想待的就是東山村,這裡有島上唯一的一座山林,盡管土質貧瘠,依然被人耕種着,綠意盎然。
走過柳樹,便是東山村的中心地帶。這裡有一座保存完好的古井,井水清澈甘甜,村民們經常來這裡打水。古井旁有一座小亭子,亭子裡擺放着幾張石凳,成了村民們休息的好去處。
遠遠的就可以看到,靠近山林的村子另一側,有一片農田地和果樹林。
一路行去,全是泥土建的屋子,磚瓦房很少。但是收拾的很幹淨。
許之桃打聽着李慧慧家,不時有陸陸續續的人圍過來看她們娘兩,好在這些村民并沒有什麼惡意,隻是單純的上下打量她們。
李慧慧整帶着孩子,坐在自家門口和人聊天,見到許之桃娘兩時也詫異,随後問道:“你怎麼打聽過來的?”這話其實不用回答,許之桃能摸索着過來,應該是找自己有事。投親的人,能找到自己,難道是她那個婆婆又欺負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