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林知微天不怕地不怕,下能打蟑螂,上能解刨小白鼠,讓她抓蛇抓蜘蛛,赤着手就敢上,可她就是受不了這苦味。
光是受那西藥的微苦,她就痛苦得不成,就更别說這‘餘味悠長’的中藥了,這簡直就和要了林知微的命沒多大區别。
但在港城這個藥材鋪子遍地開花的大都市裡,作為本港人的方怡一家,自然是更推崇用中藥,幫林知微調理身體的。
當然,更重要的是,方怡家裡就是開藥材鋪的,要啥藥材家裡拿,方便,還能給林知微省錢。
畢竟林知微才剛來港城沒多久,前段時間溺水送醫院看病,又花了不少積蓄,兜裡早就沒幾個錢了。
就連林知微現在住的地兒,也是方怡一家免費借給她住的店鋪二樓,不用花錢,包括用來熬中藥的藥材也是,方怡一家也沒收林知微的錢,但要是去醫院開藥,這花費,可就不是貧窮的林知微能承擔得了的。
看樣子,為了不被切成一條條做成辣條,她還是得要想辦法好好搞錢回大陸啊,這麼一來,不好好将身體恢複好,似乎還真的不成。
其實原主的身體素質,不算差,就是前段時間落了水,差點沒了命,導緻現在的身體有點虛,恐怕得要再養上好一段時間,才能慢慢養回去。
除此之外,林知微倒沒什麼大礙,能吃能睡能跑。
想到這,林知微便從方怡手中接過那碗烏黑黑的中藥,捏着鼻子,眼一閉,就‘屯屯屯’地往嘴裡灌,一口氣全喝了。
就是喝完這中藥後,林知微一張小臉,都快要變成能苦出汁水的苦包子,看得方怡都要忍不住笑出聲來,連忙從兜裡掏了一把話梅塞到林知微手裡,打算讓對方放一兩顆到嘴裡去去苦味。
誰知道,怕苦的林知微,瞧見話梅,就不是塞一兩顆那麼簡單了,而是将四五顆話梅,全都塞進了嘴裡。
這下好了,這嘴巴裡,苦倒是不苦了,全都變成鹹酸鹹酸味兒的了,酸得林知微又忍耐不住變了張包子臉,兩腮幫子更是被嘴裡的話梅給塞得鼓鼓的,瞧着就感覺分外可憐。
可愛得方怡最終沒能忍住,‘咯咯咯’地笑出了聲來,忍不住伸出魔爪來,将林知微給揉了個滿足,直将林知微白嫩的包子臉都揉紅了,揉得兩眼汪汪,方怡這才依依不舍地收回了手,笑着追問起大家關心的事兒來了:
“對了,阿妹,我媽說你不想要找未婚夫,要回大陸了,對麼?為什麼不找了啊,是找不到人嗎?或許我媽再幫你問問看?你那龍形玉佩好像還蠻罕見的,或許問問玉器行的老闆,就能打探出什麼好消息來呢。”
方怡一家其實與林知微并沒有血緣關系,而是林知微媽媽過去到港城留學時,與方怡的媽媽方曼,成了莫逆的好友,在林知微媽媽回大陸後,兩姊妹的書信聯系也不曾斷過,交情不是一般的好。
直至林家遭難,林母去世,林家幾乎就剩林知微一人了,林知微這才按林母臨終前的囑咐,下到港城來尋親,又或者準确點來說,是來尋未婚夫。
好像是說,這是當年林家太爺給林知微定下的娃娃親,說好若是林家遭難,謝家就要将林知微娶回去,照顧好林知微下半輩子,給他孫輩衣食無憂。
原主是個聽話孝順的孩子,加上舉目無親,便決定聽從林母臨終囑咐,下到港城尋‘親’來了,而在港城接應原主的,便是方怡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