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苟挖出地底下的那顆紅石頭,放在手上來回掂量了幾下:“醫生,那這個可以送給我嗎?”
“你喜歡就拿去吧。”白羽捏住修斯的臉蛋看了看,“讓你好好等着不聽,吃到苦頭了吧。”
夜苟幸災樂禍地站在白羽身後,日光石在手裡抛起落下閃爍着微弱的紅光。
他對上修斯不懷好意的目光,做出砸過去的姿勢恐吓人。
修斯沒有被吓到,反而陰恻恻的笑了。
“行了,都别杵在門口了。”
白羽不知道就那麼幾秒,這兩人已經用眼神相互厮殺了好幾個來回。
本來今晚就加班,經過這麼一鬧騰,他現在隻想好好洗個熱水澡躺床上。
他把對面客房的床單鋪好:“修斯,早點休息。”說完又想到這家夥的生活作息應該是和他們反着來的,“樓下有影音室,冰箱有吃的,不要到處亂跑,不要殺人,白天就乖乖躲在房間裡不要出去,無聊的話也可以去地下室玩,不清楚的東西不要亂碰。”
修斯聽的很認真,點了點頭:“好的,哥哥。”
白羽轉身拎着夜苟将人丢回他自己的房間:“你也是,别折騰了,洗洗睡吧。”
用眼神來回警告了兩人後,終于回到卧室,關上門,感覺世界都清淨了。
扭頭又看向發出刺啦聲響被慢慢滑開的門。
“......”
這個破門怎麼到現在都沒修好。
白羽在屋子裡轉了一圈,找了個小凳子抵住門。
一切收拾妥當後,他躺在床上閉眼聽着外面的動靜,很安靜,看來今晚應該不會出什麼事了,便安下心來睡了過去。
隔壁。
夜苟躺在床上,對着手機上白羽的照片看的正起勁。
房間光線突然一暗,窗戶那邊傳來‘哒,哒,哒......’的敲擊聲。
擡頭一看,有什麼黑乎乎的東西罩在窗戶外擋住了月光。
“什麼玩意兒?”夜苟從床上下來,走過去。
窗戶正中央猛地睜開一對猩紅血瞳,兩個縮得極小的黑點一動不動得盯着夜苟。
“......”夜苟打開手機燈往外一照,這不是那個神經病弟弟的臭臉嘛,他咧着嘴打招呼,“喲,是你啊。”
修斯笑嘻嘻地倒吊在窗戶外面,見夜苟沒被他吓得屁滾尿流,臉瞬間拉了下來,沒趣。
他輕輕敲擊玻璃窗,示意夜苟出來。
夜苟挑了挑眉,立刻明白是這家夥不敢把動靜鬧大,在叫他出來玩呢。
不再理會外面的人,伸手把窗簾拉了上去,重新回到床上。
外面又響起一長串敲擊聲,然後停頓了幾秒,響起一陣輕微地撲騰聲,那家夥飛走了。
夜苟哼了一聲,隻希望這人出去了就别回來,最好死在外面,被人抓走關起來,别再出現在白羽面前。
這麼一想,他點開許久沒有查看已經标注了999+紅底白字的收件箱,往下滑動,果然找到了一條發件人是三個字人名的短信。
“魏明生?”那天那個臭着臉的大叔好像就叫這個名字。
夜苟點進去查看内容:
【考慮的怎麼樣了,要不要加入我們?給個答複,有什麼其他要求都好商量,你缺對象嗎?我們這邊有很多好看的妹子。(狗頭笑)】
果然是他,夜苟勾了勾嘴角,打了行字過去。
與此同時,與這相隔千裡的地方。
夜幕之下,萬籁俱寂之時,随着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整個夜空都仿佛被撕裂開來。
大樓後面的平房被瞬間摧毀。
火焰從廢墟中騰空而起,舔舐着夜幕,将四周染上赤紅。
濃煙滾滾,空氣中彌漫着刺鼻的焦味和建築物燃燒的哀鳴。
魏明生趕到的時候,特管局總部後面的地下監獄已經被炸出了個大洞。
“發生了什麼?!”許小寶和其他人從車上跑下來,“總部遭到攻擊了!”
黑壓壓的上空,懸浮着很多模糊的人影。
其中一位,肩上扛着火箭筒。
他低垂着頭看向下方,輕輕調整了下火箭筒的角度,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兩輛車被瞬間炸得四分五裂。
“你們來的也太遲了吧。”卡希爾被兩個人架着飛行,模樣十分狼狽。
卡傑斯看了他一眼,收起手上的武器,對底下的人吩咐:“回去吧。”
濃煙消散後,一塊傾斜摻入地面凹凸不平的車門被人推開哐一聲砸在地上。
有什麼東西緊跟着掉在地上,突然亮着了一小片光點,碎裂的屏幕上彈出了一條消息。
魏明生從地上坐起來,朝旁邊吐了一口血沫,伸手撿起手機,看了一眼。
【夜苟:不加入,有對象。】
次日,太陽剛剛冒出頭。
白羽睜開眼就聽到了門外熟悉爽朗的笑聲。
“你怎麼不出來了啊?”
夜苟站在客廳,抱着手臂看着躲在屋子裡不敢出來的修斯笑得上氣不接下去。
“哥哥。”修斯視線越過他看向後面走過來的白羽。
夜苟笑容僵住,轉過頭:“醫生,早啊。”
“嗯,早。”白羽走到窗戶邊把窗簾都給拉上,整個客廳瞬間暗下來,一邊對修斯叮囑道:“你好好待在房間裡不要亂跑,我和夜苟要去上班了。”
轉頭就看到修斯像顆炮彈一樣沖出去跟夜苟扭打起來。
白羽将兩人拉扯開,帶着夜苟開車離開了别墅。
夜苟一整天都在悶悶不樂,醫生說他不放心把修斯一個人留在家裡就提前回去了,讓他這邊弄完自己回去。
“你就這樣讓他們兩個人待在家裡啊?”劉瓜聽人倒了一通苦水後直搖頭。
夜苟:“什麼意思?”
“我聽着你這描述怎麼更像是小情人啊,他真的是白醫生的弟弟嗎?”
夜苟聽得直皺眉:“不是親的。”
雖然他可能表達的意思不太客觀,也能看出來白羽對修斯和自己是不一樣的感情。
隻不過,不管是什麼,他都不太開心,自私的希望醫生心裡眼裡隻有自己一個人,就像他一樣。
沒聊幾句,夜苟就坐不住了,想到白羽和那個神經病弟弟不知道這時候在家裡幹什麼,就開始控制不住地想東想西。
下一秒,找到經理挨了一頓罵把比賽場次提到前面,趕在白羽還沒睡覺之前回了别墅。
客廳亮着燈,但沒人,靜悄悄的。
夜苟心裡隐隐感到不安。
他沒有像往常一樣一回來就高聲大喊白羽,讓人知道自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