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的那個小鬼,從手感來看,隻受了輕傷,雖然昏迷了,但居然懂得禦力,不是一般人,是鬼殺隊的人吧?
呵,堕姬冷笑一聲:老鼠真的越來越多了,恐怕是之前的三個女人引過來的...
鬼殺隊已經知道了惡鬼的藏身地,所以一定會派源源不斷的隊員前來剿殺。按照鬼後,鬼舞辻炭治郎的命令,現在最好的選擇應該是暫時遠離花街,避其鋒芒,等到風頭過了之後再回去。
可堕姬并不想要這麼做,開什麼玩笑?這裡是她的地盤,該離開的應該是他們。
“在非必要的情況下不準襲擊人類。”然而,眼前明顯是“必要情況”,就算真殺了他們,炭治郎大人也不會真的對她怎麼樣,頂多念叨堕姬幾句,畢竟還從未見過那位大人生氣時候的樣子呢...
“蕨姬,聽到我說的話了嗎?”三律清子的話将堕姬的思緒拉了回來,“别再讓店裡的姑娘受傷、私逃,甚至是自殺了,那些私逃的姑娘,都可以說是被你虐待緻死的。”
“剛來的那個孩子,善子,突然消失不見了...也是你幹的吧?”明明應該是質問,可三律的語氣卻多少有些不足。
“這話說的可真難聽啊,老闆娘,明明是我叫你來的,你倒是一上來就興師問罪了,”堕姬蹙起好看的眉頭,“我想我這幾天應該也收斂了許多吧,可她們卻依然不斷的惹我生氣,蹬鼻子上臉,當然了,這其中自然也包括你。”
堕姬的房間的裡放着祢豆子送給她的玻璃飾品以及洛麗塔裙,她平時碰都不舍得碰,小心翼翼地保存起來,甚至怕店裡有手腳不幹淨的下人偷拿。所以她才明令禁止其他人進她的房間,加上這幾天忙着編頭繩,懶得跟下人發火。
可老闆娘倒好,給點陽光就燦爛,連她的命令都敢違抗。
“蕨姬,你别太過分了!”老闆娘又氣又怕,店裡的其他姑娘,哪一個不是對她畢恭畢敬?
“你以為都是誰賺來的錢?把這家店養到現在這麼大,老太婆?”堕姬歪頭,斜視着老闆娘。
呵,終于露出真面目了嗎?如果真把店裡的那群女人當成一回事,又怎會替她遮掩?商人居然會在意“商品”的死活?隻是害怕自己賺不到錢吧,不過是她蕨姬這一件“商品”性子烈了一些,不好招惹罷了。
“很久以前,在我還小的時候,茶館的老奶奶就跟我說過,她當時已經健忘,但還是記得某些花魁的事情。她們雖然美得出奇,但性子卻毒的吓人,老奶奶說自己中年和老年都見過這樣的花魁。”
“那些花魁喜歡在自己的名字裡加一個‘姬’字,她們還有一個獨特的習慣,就是在不順心的時候喜歡歪頭,斜眼瞪人。”老闆娘的聲音顫抖着,握緊自己藏在身後的刀,最後竟然大聲質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難道...你不是人?”晚風拂過,熄滅了房間内的蠟燭。
“啊啊啊!”尖叫聲劃破了夜色,三津的身體被一條條顔色鮮豔的衣帶綁緊,她現在懸浮在半空中,瞪大雙眼,拿着刀的手同樣也被帶子壓制着。
“這種事啊,”堕姬的黑色長發飛舞在空中,一雙冰冷蒼白的手捧住三津的臉頰,“發現了就好好的藏在心裡,這才是正确的活法。”
“大家都是這樣活下去的,看來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傻。永别了,三律。”
“啪-”三律清子掉落在地,再無半點生機,此刻,整條花街都關門了。她的屍體,恐怕隻有到早上才會有人發現。
“真是的...累死了...”堕姬抱怨着飛回房間。
“你這家夥!”
“哈?”堕姬緩慢回頭,卻見窗戶那邊,坐着一位穿着綠黑相間格子羽織的赤發少年,他的右手握緊腰上的日輪刀刀柄,眼神中充滿着怒意,“你對她做了什麼?”
“炭治郎...大人?”堕姬恍惚道,宛如被老師發現犯錯的小學生。
“您聽我解釋!”堕姬焦急道,而對方似乎也愣住了。竈門炭治郎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從前遇到的鬼根本沒有交流的餘地。
于是他真的就停下了拔刀的動作,想聽聽堕姬能說出什麼樣的花來。
“那個老太婆一直惹我生氣,所以我才把她殺了!”
“你說什麼?”炭治郎怒道,竟然就因為這種理由,殺害了一條無辜的生命!
“好了好了,你也别生氣了...幹巴巴的老人确實很難吃,醜陋肮髒的東西,我也是絕對不會入口的,但可以把屍體運回去,給低階級的鬼吃啊,不會浪費的...”
堕姬有聽祢豆子說過,她和鬼舞辻炭治郎進食的時候有個習慣,盡量會把人吃個幹淨,不留下任何殘餘。
祢豆子:“不浪費是對食物最大的敬意...人類也經常這麼說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