狯嶽最終選擇白天練刀,晚上去祢豆子那邊攝取知識。他是個沉默寡言的鬼,一如在鬼殺隊生活的那樣,隻是一聲不吭地努力,不論是刀法還是學習。
新下弦六本來不願意在下弦三前輩那學習,一是因為自身擰巴别扭的性格,二是因為他不擅長群體社交。
可黑死牟卻說,要像那位大人一樣融入人類社會,才能獲取更高的地位、财富和名聲。做到這些,必須要足夠的知識。
盡管狯嶽覺得被一個比他看上去小的女孩子教導很難為情,但當他看到上弦六兄妹也在這行列中,便也就釋然了。
“狯嶽君的成績挺好的,幾次測試都是第一,”祢豆子拿着滿分的成績單,“雖然不合群,但私下裡很努力,很喜歡鑽研問題。”
“嗯,祢豆子,你平常多關注他一下。”炭治郎道。
“對了,上次他看一道題入迷了,我湊過去,把他吓了一跳,”祢豆子笑道,“我問他是不是不會,結果他紅着臉,一直在大聲否認。然後我添了條輔助線,讓他再想想。”
“最後,他嘟囔了一句多管閑事。”
“狯嶽君跟個悶葫蘆似的,一直有心事壓着他,”祢豆子繼續說道,“他的眉頭從來沒有松開過唉...”
說罷,兩人對視了一眼,他們都知道,那是少年的心結,是一道很難跨過去的檻。
“炭治郎...”
祢豆子還在向炭治郎彙報着這幾天的教學情況,這時,一雙手毫無征兆地伸出,環住了炭治郎的腰。
無慘的下巴塔在炭治郎的肩上,低語道,“在聊什麼呢,讓我也聽聽。”
“無慘...”即使過去這麼久,炭治郎依然受不了他在自己耳邊吹氣。
“大人,我就先告退了。”
祢豆子十分識趣地準備離開,可鬼王卻道,“沒關系,接着說。”
...惡俗啊!祢豆子愣了幾秒後如此想到,她可不想成為兩人play中的一環,這是什麼新的情趣嗎?
“無慘!”炭治郎在無慘懷裡掙紮了一下,愠怒道。
不過這威力在無慘看來與小貓踩奶差不多,很可愛。
看到自己想看到的東西之後,無慘便也不再為難祢豆子,他在腦内聯系鳴女,讓她将鬼後的妹妹送去無限城的其他房間。
“公司最近怎麼樣?”
“一切順利。”
“身上又有血腥味,發生什麼事了?”
“童磨那家夥在犯賤。”
“你啊,童磨先生沒有惡意,每次開會都在努力緩和氛圍,讓你的話不着地。”
“他就是欠收拾。”
......
就如炭治郎所言,無慘很聰明,懂得經商之道,隻要他想,很輕松就能成為一位成功的布爾喬亞,更何況他手上還有那麼多廉價勞動力。
“花街的重建呢?”
“産屋敷從我們這采購的建築原材料,狠狠地撈了一筆。”
炭治郎聽聞此言,内心百感交集。當初花街被堕姬毀了一部分之後,鬼後有理由将兩個心智不成熟的下屬抓過來接受“義務教育”。别看堕姬一直被無慘說成是“腦子不太好”的小孩,其實人家在讀書方面可不比狯嶽差。畢竟當了百年的頂級花魁,不會作詩,故裝文雅逗客人開心可不行。
就是玩性大,學習坐不住,要祢豆子哄才行。
“鬼殺隊一直都是這樣,”無慘窺探了炭治郎的想法,緩緩道,“他們可不是什麼單純的好人,炭治郎,所謂‘人鬼和平共處’,最大的阻礙從來都不是我,而是産屋敷耀哉。”
“這我當然知道,”炭治郎歎了一口,頭疼道,“也不知道還有沒有交涉的餘地。”
鬼族利用血鬼術的力量,早已探尋到鬼殺隊大本營的位置。
而鬼王則親手給産屋敷寫了一封信,内容是求和。
“他們是不會同意的,”無慘道,“我不希望你以身犯險。”
“這件事總歸要有個了斷,”炭治郎道,“...無慘,要不...你别去了,就我一個人吧。”
“不行,哪有讓夫人獨身前往敵營的道理。”
“可是...可是...”炭治郎主動埋進無慘的懷中,“你死了啊...就是在這個節點上。”
“炭治郎,”無慘安撫性地撫摸他的後背,他的伴侶在涉及自己的事情上總是敏感又脆弱,自己必須要給他足夠的安全感,“我們已經成為了完美的生物,沒有什麼能夠殺死現在的我們,哪怕是繼國...緣一也不行。”
男人明顯的停頓把炭治郎給逗笑了,“萬一繼國緣一真的複活了,我也會擋在你的前面的...你呢。”
“...帶着你一塊逃走。”
“嗯?”炭治郎挑眉。
“然後一起躲起來,躲在哪裡都行,就我們兩個,再把他耗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