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弦之伍玉壺,擊殺鬼殺隊人數63人。”
“上弦之叁猗窩座,擊殺鬼殺隊人數43人。”
“下弦之伍累帶領的小隊,擊殺敵方鎹鴉149隻。”
……
無限城的正中央,鳴女跪坐在一塊木台上,有條不絮地向鬼舞辻無慘彙報當前的戰況。每一次報出的數字都觸目驚心,完全可以說是鬼族針對人類的大屠殺。
縱使如此,鬼舞辻無慘還是對下屬的表現頗有不滿,他低沉道,“太少了。”
“那有多少人願意投降?”一旁的鬼舞辻炭治郎突然問道。
“不到30人。”
“...是嗎?”炭治郎喃喃道,心髒像被石頭壓着,喘不過來氣。
“不愧是産屋敷耀哉,”無慘冷笑着譏諷道,“扭曲思想的能力還是這麼強。”
有什麼樣的君主就有什麼樣的下屬,産屋敷耀哉為了“大義”,連自己四歲的女兒都能犧牲,不難看出他平時是如何“教導”自己的下屬的。
“一群不識好歹的醜八怪,死了得了,”一道尖銳的聲音響起,堕姬坐在木台邊緣,兩條腿自然垂直向下,在空中晃蕩,她附和道,“大人都給了他們活下去的機會,一個個的不抓緊,怪誰呢?
一向親密無間的雙生鬼上弦陸,這次被鬼王強制分開了。妹妹被放在了最安全的位置,與無慘炭治郎在一起,這樣的話,妓夫太郎就相當于失去了砍頭的弱點。
堕姬實力在上弦裡稍遜,更适合偵查,她的衣帶能在無限城各個細小的空間内穿過,同時出其不意攻擊敵人。
“啊啊啊!我看到哥哥了!”堕姬興奮道。
無慘自動過濾了堕姬的大呼小叫,他通過鳴女聯系上正在前往童磨所在地的祢豆子,下達了一道命令,“該清理老鼠了。”
話畢,他又轉頭看向炭治郎,解釋道,“我給過他們機會了。”
“嗯,謝謝你,無慘。”戰場上的情況瞬息萬變,對敵人的心軟便是對我方的不義。自己的要求本就任性,無慘能包容他,已經是仁盡義盡了。
人類能消滅比自己強大數十倍的生物嗎?
不,不是能不能,是必須要去這麼做才行。即使知道自己面對的是死路一條,但在珍視之物被奪去的情況之下,沒有人能保持理智,任由自己渾渾噩噩地度過這一生。
妓夫太郎掃過一眼面前的少年們,幾十号人,年齡大概在十四五歲左右,最大的應該還沒成年。可就是這樣的一批人,卻義無反顧地站在超出自然認識惡鬼的對立面,雖然膽怯,但又無比堅定,心中滿是複仇的決心。
“啧,”妓夫太郎煩躁地抓了抓臉,力氣之大,甚至在面部上留下一條條血痕。他右手持有血鐮刀,架在剛剛挾持的一名鬼殺隊隊員的脖子上,“雖然很麻煩,但我姑且問一句,你們哪個想活命的,就跑到我這邊,鳴女會把你們送到無限城之外...”
“大夥們,不要聽他妖言惑衆!”懷裡的少年突然爆發,使出渾身的力氣撞向鐮刀,一瞬間,他的腦部鮮血噴濺而出,已然失去了生機。
“大家上,咱們這麼多人,一起殺了這惡鬼!”
“對,絕不能讓中村白白去死!”
“為逝去的同伴們報仇!”
少年的死鼓舞了士氣,其餘的人紛紛丢棄恐懼,勢要将惡鬼斬殺。
“血鬼術·千殺血針!”無數的血液如同龍卷風一般圍繞在他身邊高速旋轉,妓夫太郎稍稍向前揮舞鐮刀,血液化作細小但鋒利的針頭,以暴風驟雨般的氣勢向鬼殺隊襲去。
密密麻麻的針頭速度極快,根本無處可躲,縱使用刀刃抵擋,血針還會改變行動軌迹,刺入或者擦過鬼殺隊隊員的身體。
“啊啊啊!!!”人群發出一陣陣慘叫,隊員們的身體發生異變,極少數幸運的,長出了獠牙與尖角,剩下的則化為一攤令人作嘔的血肉,永遠地逝去了生命。
鬼血感染傷口,便會将人轉變為鬼,而人體不小心注入大量的鬼血,無法承擔變異的速度,細胞便會崩潰。
不到三分鐘,這一支鬼殺隊分隊全數殲滅,剩下的化鬼的隊員剛好彌補了被殺死鬼的數量,嗯...無限城工廠的員工并沒有減少。
“啊啊,又是你,忍者!”妓夫太郎看着來勢洶洶的宇隨天元,抓了抓頭。
無限城的另一個密閉空間内,又一批鬼殺隊隊員們被逼進了絕境,五十來個少年們被四隻鬼圍攻。
這四隻鬼外表看上去很相似,皆是咖啡色皮膚與黑色長卷發,但臉上的表情各有不同,或喜或哀或樂或怒。
“砰-”積怒手持錫杖擊打地面,藍色的電流由此擴散開來,少年們被電的瞬間無法動彈。
“哈哈哈,真可喜!好久沒分開過了!”空喜撲棱着翅膀,停在半空中,欣賞着鬼殺隊的慘狀,“你說是吧,積怒。”
“我不知道你在傻樂什麼!趁現在把他們的頭砍下來!”積怒壓制着脾氣,“大人的命令是至少殺死三個柱!不能把時間浪費在這些小角色上!”
“啧,知道了。”空喜俯沖下來,鋒利的爪子劃破他們脖頸上的大動脈,鬼殺隊隊員們基本上是立刻咽了氣。
另一組的可樂與哀絕基本上也是這麼合作,一個勁風壓制,一個緊跟其後,手持十字長槍斃命。這是最高效的作戰方式,風、雷、甚至是聲波的“魔法攻擊”隻能讓他們短暫地失去行動能力,隻有實打實的物理攻擊才能讓人安心。
“怎麼...會?”戰場唯一一位還能站立的少年顫抖着,日輪刀早已因為恐懼從雙手中脫落。
那幾乎是在一瞬間發生的事,哀絕的長槍還沒刺中少年的喉嚨之前,刻有數字“肆”的瞳孔中居然倒映出他被點燃的身影。
“這是...什麼東西,”竈門炭治郎驚恐地捂住嘴,“祢豆子的火焰?”
這樣詭異的現象幾乎在無限城的每個角落上演,明明上一秒還在于惡鬼進行殊死搏鬥,下一秒胸腔卻先劇烈疼痛起來,然後身體被粉色的火焰團團包裹住。一旁的隊友們隻能眼睜睜地目睹這一切,卻無能為力。
“血鬼術·爆血!”祢豆子單手握拳,語氣冰冷地宣判來者的死刑。
這幾日,她一直在同童磨合作,先是用極小的冰晶包裹住她的血液,然後通過無限城的天窗将其散播到鬼殺隊的總部,冰晶與冬天的霧氣混合在一起,不易被人察覺。但在太陽底下會反射出靓麗的紅色,所以一次不能散播太多,要分幾次。
冰晶一旦被吸入肺部,那麼這個人可以說是無藥可救了,平時沒有任何影響,不過一旦血鬼術發動,它會先侵蝕你的肺部,然後再燃燒整個身體。
祢豆子可以豪不誇張地說,縱使是繼國緣一中了這一招,也絕無生還的可能。
“小豆子的火還真是厲害呢~”
推開木門,蝴蝶香奈乎看到的是這樣一副景象:一隻身材高大的惡鬼盤坐在地上。這隻惡鬼的臉很是奇怪,一半如同剝掉蛋殼的熟雞蛋一般光滑,一半則有大片紅肉色的傷痕,一隻彩虹色的眼球甚至凸了出來。
“又有人來了呢~”童磨站起身,同時,他的臉又恢複如初,“頭上也有蝴蝶發夾耶,你和小忍有什麼關系嗎?”
“我叫香奈乎,是蝴蝶忍和蝴蝶香奈惠的妹妹!”少女的額頭上落下因疾跑而形成的大滴汗珠,她咬緊牙關,像是在極力掩飾什麼。
“是嗎?那我和你們三姐妹還真是有緣,嗯,你也要向你的姐姐們一樣,挑戰我嗎?”童磨笑嘻嘻道,“那你最好還是放棄哦,畢竟你的姐姐們都敗在我手上了,你也不會好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