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似乎确實如此,因為黃雨竟然從瘋漢本是暗淡的眼神中不僅看到了光,還看到了些許笑意。
暫時穩住了瘋漢,他也不再朝二人攻擊,黃雨小心翼翼将這些糖果重又收集起來揣回自己懷裡。這瘋漢能突然老實下來,黃雨心知多半是這些糖果的功勞,于是她千萬得把這些寶貝收好了,萬一瘋漢再又發作,她就用這些糖果哄他。
而接下來瘋漢不僅老實許多,還對黃雨亦步亦趨,完全雞寶寶跟随、順從雞媽媽的架勢。黃雨無意間又看到他頸上的挂墜,那墜子看樣子像是黃金打造的,小小一枚,因為包裹着瘋漢身上不知多少年的污泥,且不說黃金的光澤,便是連試樣都看不太真切了。
仗着瘋漢已經對自己放下戒備,黃雨曾試着湊到瘋漢近前,看似無意的捏住那挂墜,用指腹搓了搓上面的污垢,打算看看那究竟是啥。然沒等她看清,那瘋漢便一把推開她手,然後極寶貝的将那東西護住,生怕被别人搶了一般。
黃雨瞧的好笑。這瘋漢本是年紀一大把,卻不知何故,舉手投足都帶着一股稚氣,傻氣。也不知他生來便如此,還是後來如此的。但一想到他身上不俗的武功,尤其他還高出楚酒一級的内力,便又覺得他應當不是生來如此,定是後來遭受過什麼事,才變成現在這樣。
見黃雨不再動作,瘋漢這才慢慢放下心來,不再護雞崽似的護着他脖子上的寶貝。黃雨好笑的朝他瞥了一眼,視線落在那個已經被她搓的亮了一些的挂墜上。突然整個人一呆。
這挂墜,梅花形的,為何覺得如此眼熟?似是曾在哪裡見過一般。
楚酒瞧出她的異樣,忙湊近了問她。
“我覺得,他脖子上的挂墜瞧着很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聽她這般說,楚酒也将視線投向那墜子。
二人沉默片刻,黃雨蓦地開口:“那個女人!追殺楊平安的那個女人!我記得曾在她脖子上看到過一個一模一樣的挂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