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味來的虞朗哭叫了一聲,抓過白骊手中的遙控器就朝着白幕布砸了過去,掏出手機來就要給學長打電話。
白骊奪過他的手機:“你是不是傻?你這時候給他打電話,他會承認嗎?”
虞朗不肯信:“我怎麼知道視頻是不是真的,萬一是你用AI換臉合成的呢?我不能隻憑你一面之詞就冤枉好人!”
白骊瞬間就惱了:“冤枉好人?這家酒吧是我朋友開的,你要不信我現在就帶你過去調監控!你非得親自把他堵在床上,等他給你傳染一身髒病你才信是不是?”
“你真是蠢得可以,都不知道出去打聽打聽!他那人在圈子裡名聲早爛透了!他就是想玩你,就是看你們陶家有倆錢,給你幾個好臉你都恨不得倒貼!我就沒見過你這麼不值錢的!”
虞朗隻覺得全身的血都翻湧上來了,他又生氣又傷心,被一口氣頂着,實在順不下去,就“哇”地幹嘔了一聲。
白骊也是正在氣頭上,但他一看見虞朗要吐,立刻就顧不得什麼了,拽起他就給塞進了房間配套的衛生間裡。
虞朗是被情緒刺激到腸胃發生痙攣引起的幹嘔,他痛苦地趴在衛生間洗手台的邊上,嘔了好幾聲,才終于吐出了點來之前喝下去的牛奶。
白骊用一隻手,捋着虞朗的後背幫他順氣,隔着單薄的衣料,清晰地感受到了虞朗背後的那根脊椎骨。
白骊登時就想罵他來着,罵他光為了上鏡好看,不好好吃飯,給自己餓得像個瘦骨嶙峋的流浪貓。
但是白骊看他現在吐得難受那可憐勁,硬生生的忍住了,隻在虞朗終于吐完之後,打開水龍頭放水給虞朗沖洗。
他的嘴巴永遠都是毒的,他一邊按着虞朗洗臉,一邊嫌棄他:“髒死了……”
虞朗難得地發脾氣了,他故意砸起水花來,濺了白骊一身。
白骊先是愣了一下,像是不可置信一樣,等終于反應過來之後,他居然笑了。
他腆着臉湊過去,故意問虞朗:“那混賬玩意,他碰你哪了沒有?抓緊在這一并洗了,洗幹淨我一會給你好好消消毒,省得讓他給你傳上病……”
虞朗扭頭給白骊上了一套組合拳。
那些拳頭,一下一下地落在白骊身上,那種殺傷力,跟撓癢癢不分上下。
給他撓得身心舒暢,所有的氣都一股腦煙消雲散了。
這就是白骊每次招惹虞朗,最喜歡的環節——逼得小窩囊發瘋揍他。
估摸着虞朗氣出得差不多,白骊伸出手來,不費吹灰之力給他兩隻手腕全抓住了:“行了,有本事你打你學長去,你就跟我耍脾氣,你再鬧我還手了!”
白骊要是真揍他,虞朗那個小身闆,一拳頭就能給他幹趴下。
所以虞朗識趣地停了手,一張小臉還是喪氣得很,泫然欲泣地,看得白骊心裡一直莫名癢癢。
白骊拉着他又回到了房間,從床上拿起虞朗的手機,塞到了虞朗的手裡:“現在,把你那個學長,所有聯系方式通通拉黑删除。快點,你删了我有獎勵。”
虞朗擡起手來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發着狠,給屏幕恨不得都戳出個洞來,一口氣全删了個幹淨:“你看,都删了,這下你滿意了吧?!”
白骊拿過手機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這還差不多。”
說完轉身拉開床頭櫃的抽屜,拿出來一個巴掌大的精緻禮品盒子:“喏,這是給你的獎勵。”
虞朗:“什麼破東西,我不要!”
白骊嗓門拔高了一個調:“拿着!”
小慫包虞朗老老實實地拿着了。
白骊指揮他:“拆開看看,你自己有點主動性行不行?非得我說一句你幹一樣的,你這一天天的氣死我了。”
虞朗撅着個小嘴把禮物拆開了,裡面是塊腕表。虞朗掃了一眼表上的外文标志,知道這塊表價值不菲,能抵一輛像樣的車了。
白骊搶過那塊表,專橫獨斷地往虞朗的手腕上套:
“這塊表,哥早就給你買下了,本來想着你過生日的時候去你學校當面給你的。結果我正好去外地拍片子了,沒來得及趕回來。”
虞朗:“那你怎麼不讓别人給我送學校裡去?”
白骊:“我不當面監督着你把表戴上,你轉頭給我扔了怎麼辦?小一百萬呢!”
虞朗:“我又不傻,我扔它幹嘛?!”
白骊一巴掌按在了虞朗的腦門上:“你還不傻?你差點讓人騙财騙色!”
虞朗掀起眼皮來瞪了他一眼。
白骊給虞朗戴完了表,重新上上下下地把他給打量了一遍。
他信口問了一句:“哎你多大了來着?”
虞朗:“二十。”
白骊撇撇嘴:“一股小家子氣,看着還跟小屁孩沒兩樣,毛都沒長齊就學人家談戀愛。”
虞朗梗着脖子跟他犟:“我長齊了!”
白骊:“哪長齊了?你褲子脫了我看看!”
虞朗擡起腳來狠狠地踩在了白骊的定制款皮鞋上,白骊吃痛,一把給他推出去老遠:“滾吧,小兔崽子!”
虞朗戴着白骊送他的手表,拿着自己的手機離開了房間,剛一踏出門去,就把微信列表裡的白骊給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