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澤烊竭力穩住呼吸:“星然,别鬧……這是外面,弄髒了不方便換褲子……”
陶星然不依不饒,手指順着輪廓摩挲,宋澤烊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栗了起來。
陶星然:“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是因為我嗎?”
“還是,随便一個什麼人,隻要給點刺激,都會這樣?”
宋澤烊的耳朵完全紅了,他微微偏開臉,低垂着眼睫,輕聲回答:“是因為你……”
陶星然得意地笑了,他的身體往下縮了縮,手探得更深了些,厚重衣物的遮掩下,就在這空間狹小的纜車裡,金屬扣被輕而易舉地摳開了。
拉鍊咬合的齒牙被一點一點放松,陶星然微涼的指尖貼上了宋澤烊滾燙的皮膚。
纜車的路線一共有兩道,一道用來上山,一道用來下山。
陶星然宋澤烊坐的是下山的纜車,他們旁邊不遠處的纜車線道上,正有人坐在車廂裡緩緩爬升着。
是出來玩的一家三口,那家裡有個金發白皮藍眼睛的小男孩,正趴在纜車車窗裡往外瞧。
剛剛好,就跟面紅耳赤的宋澤烊來了個交錯對視。
小男孩很興奮,拿起自己的玩具對着宋澤烊晃了晃,是一隻黃色的橡膠制的尖叫雞,小男孩緊緊攥着雞的脖子。
宋澤烊在那時也幾乎要尖叫。
對面的纜車就這樣過去了,窗外仍舊是一望無垠的雪山,氣息紊亂的宋澤烊一把箍住了在他面前作亂的陶星然,稀裡糊塗地撞了兩下。
陶星然啊地叫了一聲,從羽絨服裡探出了腦袋。
陶星然跟他抗議:“宋澤烊,你把我的手都給弄髒了!”
宋澤烊按着他的後背跟腦袋,給了他一個侵略性十足的熱吻。
他們下山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地方洗手換衣服。
陶星然的嘴唇都被宋澤烊給咬破了,他打洗手液照鏡子的時候才發現。
可他一點都不惱,一邊搓着泡泡一邊嘻嘻哈哈。
等到宋澤烊換好衣服,兩個人會合的時候,陶星然就把自己的手伸到了宋澤烊的面前:“你聞聞我洗幹淨了沒……”
宋澤烊給他的手一把抓住了,使勁攥了一下,陶星然哎呦哎呦地嚷疼,宋澤烊就松了勁。
且愛且恨,無可奈何。
宋澤烊把自己的手指插.入陶星然的指縫,跟他十指交扣着,領着他走了。
陶星然猜想着,宋澤烊心裡一定有着隐忍不發的火氣,不然他不會一下山來就直奔射擊俱樂部。
陶星然就看着他舉起槍來,邦邦邦就把對面的人形靶腦袋上打出了好幾個洞。
陶星然對着他吹了聲口哨,自己也扣下了扳機,子彈發射出去了,但是靶子上沒有留下彈孔。
他打偏了,沒射中靶子。
陶星然重新瞄準,又放了一槍,還是沒打中。
陶星然朝着宋澤烊那邊瞥了一眼,發覺他正往這邊看,陶星然順理成章地叫了他一聲:“過來幫幫我。”
宋澤烊就走到了陶星然的身邊,陶星然抱着槍,做着瞄準的動作:“你幫我看看哪裡出了問題,我為什麼就打不中呢?”
宋澤烊上手幫了他一下,拍了拍陶星然的後腰,使他挺直,給他把腦袋扶正了,又把槍托高了一些,握着他的手讓他感受着自己的動作去發力:“你這樣再放一槍試試。”
“砰!”槍聲響起,陶星然歡喜地叫了一聲,“打中了!宋澤烊,你快看,我打中了!”
宋澤烊朝着對面的靶子看了一眼,一個明晃晃的彈孔,赫然出現在那面人形靶的下.體部位。
宋澤烊幾乎咬牙切齒了:“陶星然!”
陶星然笑着說:“在這呢,你叫我幹嘛?”
宋澤烊:“你有完沒完了?”
陶星然隔着層藍色的護目鏡瞧他:“你兇我,你生氣了?……”
宋澤烊不說話,正打算轉身要走的時候,陶星然忽然擡手摘了自己的護目鏡,一揚臉在他的嘴唇上噙了一口。
宋澤烊低垂的眼睫忽然掀開了,瞳子裡亮起了神采,陶星然笑着,給他的護目鏡也摘了,湊過去又親了他一口。
陶星然很得意:“你不是在生我的氣,你其實隻是害羞了。”
陶星然轉身沒戴護目鏡就直接舉起了槍,砰砰放了兩槍,正中靶上心髒的位置。
陶星然說:“宋澤烊你快點從了我吧,我已經快要等不及了。”
宋澤烊微微一笑:“真巧,我也是這樣想你的,而且我的感情比你更強烈一些。”
陶星然挑眉:“哦?何以見得?”
宋澤烊湊近了貼着他的耳朵說:“你隻是想上我,而我,更想艹死你。”
陶星然微微皺起了眉頭:“下流。”
他伸手比了個“八”的手勢,當做槍,頂在了宋澤烊的心口那,戳了戳,一路滑下去,來到皮帶下的關鍵部位,口中配着音:“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