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朗高興,白骊也就高興,那些小明星們都很給面子,白骊當然也不能小氣,一晚上砸出去不知道多少,各種珠寶成套地給虞朗買。
晚宴持續到了深夜才散場,白骊命人開車将他和虞朗送回自己的住處。
虞朗累了一天,精神始終持續性亢奮,到了車上,實實在在地困了,車還沒開出去多會,他就靠在座椅上昏昏欲睡。
白骊扶着他的小腦袋,讓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虞朗微微掙紮了一下,沒起作用,也就随白骊去了。
白骊就趁他睡着的時候,輕手輕腳地擺弄他端詳他。
這種事,在白骊照顧虞朗住院期間,發生過無數次,虞朗在他手裡就像孱弱而美麗的精緻人偶,與他親昵有着十足的趣味。
他把鼻尖湊到虞朗的頭發裡,深深地吸上一口,再埋進虞朗的衣領中,用力地嗅聞着。
白骊給虞朗洗過頭發,擦過身體。
虞朗通身是甜牛乳的味道,在頭發絲裡又混了洗發水的香味,有種清新的花朵芬芳,而他的身上,被體溫一烘,甜蜜芳香中又帶出些許年輕鮮嫩的肉.體氣息。
白骊拉起虞朗的手來看,他的手雪白、光潔、單薄,像孤零零兩片樹葉,隻能左手依靠着右手。
其中一片還沒完全長好,仍舊裹着薄薄一層紗布,先前換藥時,白骊見過那紗布下的創口,猙獰而深刻,重疊了生命線,仿佛一條蜿蜒葉脈。
白骊将虞朗的手貼上自己的臉,在他受傷的掌心裡,印下一個吻。
他的嘴唇隔着紗布,烙印在傷口上,也烙印在虞朗的生命線上。
白骊混沌地想着:“虞朗手心這條傷恐怕會留疤,這條疤說不準要跟他一輩子,而這條疤是因為我才留下的。”
“因為我,隻有我,隻能是我。”
車子最終停在白骊的私人宅院門口,白骊先下車,繞到虞朗那邊拍拍他的臉:“到家了,先醒醒,一會再睡。”
虞朗迷迷糊糊小狗似的哼唧了兩聲,不願意下車,白骊就半個身子探進車裡,給他抱了下來。
虞朗識趣,整個人乖乖地挂在他身上,一點都不抗拒地被白骊抱着往宅子裡面走。
虞朗這會還不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他甚至滿心以為,白骊這是給他送回了陶家。
所以進門的時候,虞朗還小聲叮囑白骊:“你輕點,别嚷嚷,我大哥這會肯定都睡了,别把他吵醒。”
白骊笑笑沒說話,進了家門後,四旁的傭人們都悄聲快速地幫白骊開路,一道暢行無阻,白骊就把虞朗抱進了自己的卧室裡。
白骊給虞朗平放在床上,給他脫了兩隻鞋,虞朗勉強睜開眼,眯着眼睛看天花闆,發現吊燈的形狀跟自己家的有點不太一樣。
虞朗環視左右,看見屋裡的裝潢陳設和家裡完全不同,他驚得瞬間坐了起來:“這是哪?你這是把我帶哪裡來了?”
白骊站在床邊,脫下身上的西裝随手一扔:“我家。”
虞朗沒有察覺到危險近在咫尺,他甚至還略微放松了警惕:“那就好……”
在他的認知裡,白骊頂多占他點便宜,并不會害他。
虞朗自己親自動手把身上的衣服給脫了,脫完就指揮白骊:“我要睡覺了,你出去吧。”
白骊:“咱倆一塊睡。”
虞朗輕輕撇了下嘴,勉為其難:“那行吧。”
白骊别有用心地問:“你同意了?”
虞朗心想,不就是睡覺嗎:“同意了。”
白骊從床頭抽屜裡拿出一盒藥來,從裡面拆出兩粒膠囊在手心,又端起那杯早準備好的水,單膝跪上床,伸到虞朗面前:“睡覺之前先把藥吃了。”
虞朗住院那段時間,白骊沒少喂虞朗吃藥,虞朗都養成習慣了,并不起疑心,拿過去就吃了。
吃完以後才意識到不對勁:“我的藥不是都已經吃完了嗎?怎麼還要吃?”
白骊盯着他說:“今天晚上吃的這個不一樣,這是哥哥專門給你倒騰來的好藥,讓你吃了能放松肌肉,少遭點罪。”
他摸摸虞朗的腦袋:“你看哥哥多疼你。”
虞朗很懵,跟個吃慣了草天真爛漫的小白兔一樣,不認識什麼是老虎:“我遭什麼罪呀?”
白骊笑眯眯地告訴他:“開.苞。”
虞朗一下子都還沒反應過來:“開什麼?”
白骊整個人都已經跪坐在了虞朗的面前,言簡意赅:“你。”
“今天晚上就開了你。”
虞朗用他那個睡懵了一團漿糊的腦子,把白骊的話輸入進去,仔細琢磨了一遍,這才感覺到大事不好。
白骊要上他!!
不行啊,得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