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女士給他拽了拽被子:“快睡你的覺吧。”
陶星燃和宋澤烊、宋澤寶兄弟倆,在莊園裡,簡直要玩瘋了。
聖伯納本就是大型犬,而且宋澤寶還是非常熱情的性格,一直纏着陶星燃和宋澤烊要陪玩,他倆想手拉手在莊園裡散散步看看風景,狗子根本不允許,叼着個飛盤各種搗亂。
宋澤烊就隻好象征性地配合,拿起飛盤來,用盡全力地一把扔出去,狗子立即就像脫弦之箭一樣地飛奔而去了。
小情侶就抓住狗子去找飛盤的空檔,風風火火地朝着相反的方向逃跑,一路跑到隐蔽處躲起來。
但這是徒勞的,因為聖伯納犬本就是原産于阿爾卑斯山脈的搜救工作犬,冰天雪地裡都能将被困雪山的遊客給搜尋出來,在自家莊園裡找兩個大活人簡直輕輕松松。
陶星燃和宋澤烊一路跑一路躲,狗子就一路追一路找,幾個回合下來,狗子樂在其中,兩個人類幾乎要筋疲力盡。
他們跑到了一個池塘邊上,岸旁停着一台小皮艇,眼看着狗子就要追過來了,陶星燃一指皮艇:“上船,我們劃到湖中心去!”
他說完就跳上去了,宋澤烊迅速地解開皮艇的繩索,一人一支槳,劃着小皮艇晃晃悠悠地就漂去了湖中心。
宋澤寶遠遠地追了過來,站在岸邊上,将嘴裡叼着的玩具放下,目光哀怨地看着他們劃遠,惆怅地汪了一聲。
宋澤烊和陶星燃兩個人坐在小皮艇上,互相對視一眼,忍不住松了口氣,以為這下終于甩脫了。可不曾想,那隻聖伯納站在岸沿上,隻是稍作了些猶豫,便徑直跳進了池塘裡。
這個大家夥會遊泳!
陶星燃和宋澤烊當即大驚失色地賣力劃了起來,兩個人全都手忙腳亂,小皮艇就在湖中心打起了轉,兩個人的力使不到一起去,小皮艇悠悠地轉起了圈,就是不動。
另一邊的宋澤寶,一頓狗刨,浩浩蕩蕩地就遊了過來,眼看着就靠近目标皮艇了,興高采烈,整隻狗嘩啦一聲就要往皮艇上竄。
這下可不得了,體格壯實的聖伯納犬體重趕上一個成年男性,而且狗又不像人那樣靈巧,動作魯莽毛躁。
于是,果不其然,小皮艇翻船,陶星燃宋澤烊還有宋澤寶,一派落花流水,全掉湖裡去了。
宋澤烊跟宋澤寶争相去救陶星燃,哥倆意見不和,然後就在水裡打了起來,陶星燃自己遊上了岸。
狗和男人都是靠不住的!
陶星燃坐在岸沿上,看着湖裡的哥倆幹了一仗,雙雙從水裡爬上來,他擰着褲腿和衣擺的水告訴宋澤烊:“很好,我那想要養狗的心,一下子就死了。”
還是老老實實養鹦鹉吧,陶傲天雖然多嘴多舌胡說八道,但總不至于像這樣掀船給他扔水裡!
話音才落,宋澤烊就直接撲了過來,用身體遮住了陶星燃。
——旁邊剛從水裡爬上來的狗子,下一秒就高速抖甩起了身上濕漉漉的毛。
那飛濺而出的水點子,要不是宋澤烊擋着,就全甩到陶星燃的身上去了。
狗子甩完了毛,咧着大嘴搖着尾巴,看起來非常開心。
陶星燃看着把自己護在懷裡,被狗毛上抖擻掉的水珠子泥點子又崩了一身的宋澤烊,心想,之前那話收回來一半,男人也不是完全一點都靠不住。
宋澤烊抹了一把臉,呼叫來了外援,兩名狗保姆一路小跑到達現場,給哼哼唧唧的狗子套上繩套牽去洗澡了。
陶星燃問宋澤烊:“咱倆怎麼辦?”
宋澤烊扶着他站起來:“咱倆也去洗,洗幹淨換身衣服。”
全身水淋淋的陶星燃湊到宋澤烊的身上聞了聞:“你得多洗兩遍才行。”
宋澤烊擡起袖子聞了聞自己,擔憂地問:“我現在很臭?”
陶星燃笑起來:“臭倒是不臭,就是一身狗味。”
宋澤烊一把抱住他,調笑着:“汪!”
陶星燃笑着往外掙:“别鬧,快帶我去洗澡。”
宋澤烊松開懷抱,但是緊緊拉着他:“咱倆一塊洗。”
陶星燃遲疑着:“不好,這是你家,我第一次上門……”
宋澤烊:“我爸媽睡午覺呢,我找個離他們遠點的洗浴間,咱們很快就洗好了,他們不會知道的。”
陶星燃還在猶豫,但是一陣風吹過,他就冷不丁地打了個噴嚏。
九月中旬,天氣還不是很涼,但酷暑已成為過去,下午的風吹在濕漉漉的身上,涼習習的。
宋澤烊也就不再跟他多聊,拉着他就快步往回走:“别想了,快點,小心凍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