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人調笑素來不是陶成蹊的長項,但李默滿懷期待地望着他,他索性也就放開了些拘束。
陶成蹊:“大海裡有什麼?”
李默:“Blue~”
陶成蹊立刻笑起來:“你輸了,喝酒!”
李默一揚眉:“我說的是藍色。”
陶成蹊:“大海就是藍色的,你輸了。”
李默笑着搖搖頭,嘴裡念叨着:“Blueblueblue……”就把杯子裡的酒全喝掉了。
喝完,陶成蹊繼續問:“草地上有什麼?”
李默也耍賴,放下酒杯:“汪!”
陶成蹊:“你又輸了,喝酒!”
李默睜大了眼睛,陶成蹊強調:“小狗最愛在草坪上撒歡,所以草地上有小狗。”
李默:“陶成蹊你學壞了!”
陶成蹊狡辯:“我沒有,我本來就這樣,喝酒。”
李默沒法子,李默隻得往酒杯裡繼續倒酒。才倒了一半,陶成蹊就按住了他的酒瓶:“好了。”
李默以為是讓他喝半杯就好,結果陶成蹊卻拿起了另一瓶果酒,嘩啦啦地就把李默的酒杯倒滿了。
兩種不同的酒兌在一塊,陶成蹊晃了晃酒杯,又攪了攪,口袋裡摸出個扁銀盒的打火機,噌地一下在杯口處就點着了。
藍色的火焰圍着酒杯沿走了一圈,自己滅了,陶成蹊望着李默笑得有幾分得意:
“我前段時間睡不着覺,夜裡幾種酒摻着喝,無聊就這麼玩。”
李默端起酒杯,碰了碰唇,輕抿了一口,杯子壁是燙的,杯裡的酒是涼的,燃燒令酒精揮發,酒漿本身的果味和花香味更濃郁了些。
李默給予了肯定:“好喝。”
陶成蹊:“那就全喝掉。”
李默很聽話,乖乖的一口氣喝了個精光。他給酒杯倒扣過來展示:“你一直跟我說,你不懂你不會,照我看,你根本就是扮豬吃老虎。假裝是個老實人,把我騙得團團轉。”
陶成蹊大笑:“那你還跟我玩嗎?”
李默:“玩,我一個大男人,不就是多喝兩杯酒,又不是玩不起,你接着問。”
陶成蹊給他放水:“天上有幾個太陽?”
李默單手撐在桌子上,支着臉瞧他,認認真真地回答:“我愛你。”
陶成蹊嗔怪:“李默。”
李默:“答非所問,你問你的,我答我的。”
陶成蹊:“天上有幾個月亮?”
李默:“I love you.”
陶成蹊:“汽車有幾個輪子?”
李默:“Je t’aime.(我愛你)”
陶成蹊:“我愛你的意大利語怎麼說?”
李默脫口而出:“Ti Amo.”
陶成蹊:“你又輸了。”
李默:“你又耍賴。”
但輸了就要喝酒,李默給幾種酒兌成了一杯,一鼓作氣喝下去,喝完就趴在了桌子上:“我有點醉了,我喝不過你。”
陶成蹊站起身來:“船上喝酒就是容易醉,去甲闆上吹吹風透個氣會舒服些,隻是這時節去甲闆上太冷了,我去把窗戶開條縫。”
陶成蹊剛走到窗邊,李默就跟着站起來,借着酒勁,就從陶成蹊的身後給他抱住了。
江上夜景很美,小艇飄飄蕩蕩,李默的身體很熱,這些都成了催化劑,陶成蹊喝下去的酒開始作起怪來,燥熱順着四肢百骸遊走。
他閉上眼喘.息起來,李默吻他的後頸,手指勾着陶成蹊的領帶結,三兩下就除掉了。
李默用嘴叼着領帶扯開,幹燥火熱的手掌貼着領口就滑進了陶成蹊的襯衣裡,在那比絲綢還光滑的肌膚上,暧昧地摩挲了起來。
當他的指腹途徑左側的丘壑,在距離心髒最近的位置,碾壓揉捏,陶成蹊觸電般顫了下,隔着衣服按住了李默的手。
李默張開嘴讓領帶掉落在陶成蹊的肩頭,衣衫半褪的光裸肩頭,他吻着他的耳垂輕聲說:“放松,我不會讓你疼……”
他誘惑他:“我隻會讓你快樂。”
微醺的陶成蹊徹底醉了,他被李默放倒在沙發上,李默熱烈地吻着他,換氣的間隙裡,陶成蹊說了一句:“李醫生,我還是有點緊張……”
李默動作一頓,嗤地笑出來:“既然患者這麼不配合,那我就隻能保守治療了。”
陶成蹊腦袋裡面像萬花筒一樣,暈眩得光怪陸離:“什麼……什麼是保守治療?”
李默:“我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