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成蹊的反應很快,他扭頭就跑到包廂門前,去擰門把手,可是門從外面被鎖住了,根本擰不動。
尹辭川跟着就湊上來了,陶成蹊轉身就用公文包對他劈頭蓋臉地砸了下去。
尹辭川被他砸了個趔趄,快要摔倒時,反手在後面的茶幾上一撐,順手就拿起了桌上早就準備好的毛巾和藥水。
尹辭川對陶成蹊非常了解,他知道陶成蹊若是不願意,就會跟他抗争到底。而陶成蹊的人馬上就會趕來這裡,并沒有太多時間留給他和陶成蹊對抗。
所以他快速地将□□藥水全部倒在了毛巾上,爬起來給陶成蹊推到牆邊,掐着他的脖子,就把毛巾捂在了陶成蹊的臉上。
這種吸入性的麻醉劑見效非常快,陶成蹊掙紮了沒兩下身體就軟了。尹辭川随手将毛巾丢開,扶住了陶成蹊癱倒的身體,摘了他的眼鏡也扔到一邊,拿出包廂門卡打開房門,抱起人事不省的陶成蹊就轉移了陣地。
十分鐘後,等李默趕到時,早已人去樓空。
包廂地面上丢棄着陶成蹊的公文包、眼鏡、半隻皮鞋、空掉的藥水瓶和一塊用過的毛巾。
李默用袖子掩住口鼻,用腳踢了踢藥水瓶,翻過來,認出那是麻醉劑。
他登時感覺大事不好,立刻掏出手機來報了警:“我們這裡有人被綁架了!”
吸入性麻醉劑揮發性很強,藥效時間難以持續得很久,陶成蹊大約也就是昏迷了十來分鐘,被尹辭川塞進車裡帶走的半途中就漸漸恢複了神智。
他正被尹辭川緊緊地摟着,對方捧着他的臉,着迷地親吻着他的眼睛、臉頰和嘴唇。
意識到尹辭川正在如何對待自己後,陶成蹊心頭翻騰起一陣惡心,但他的四肢還很麻木沉重,無法動彈,他也講不出來話,隻能從聲帶裡拼命擠出點聲音以示反抗。
尹辭川玩味地用指腹摩挲着他腫脹的唇瓣:“醒了?”
他輕輕一笑:“可惜還動不了,沒法推開我,真可憐。”
他摟着陶成蹊不撒手:“我也是沒辦法嘛,你太不聽話了,我要是不用麻藥給你放倒,你肯定會打死我的。”
陶成蹊想罵他,可是嘴巴舌頭還是麻的,隻能發出一些模糊不清毫無意義的聲音。
尹辭川親昵地摸着他的臉:“省省力氣吧,一會有你喊的時候,我馬上就帶你去一個,隻有我們兩個人的地方。”
他抱着陶成蹊美好地暢想了起來:“我們會在那裡待一周,但如果你喜歡,也可以待一個月。我會讓你變得聽話的,會讓你乖乖地,心甘情願地跪在我腳邊給我當狗。”
他說着,就動情了起來,将陶成蹊收束好的衣擺撕扯開,冷冰冰像毒蛇一樣的手,在陶成蹊的胸前腰腹間放肆地揉搓了起來。
“我會讓你變得,隻要看見我,就會發.情。哈我最了解你了,别看你表面上那麼正經,其實骨子裡騷得很,你離不開男人……”
尹辭川說着,就湊到陶成蹊的耳邊,像吐信子一樣地問他:“那個姓李的,他艹了你幾回?嗯?”
這種屈辱感,逼得陶成蹊幾乎要把牙咬碎,他使出了現在全身所能調動的全部力氣,忍着不讓眼淚從眼眶裡掉出來。
尹辭川用力掐了一把右邊的小豆子,笑着說:“沒關系沒關系,我們之間的日子還長着呢,我不在乎這種事情。”
“你們頂多也就才睡了幾次,我成百成千倍地,全讨回來就是了。”
陶成蹊阖上眼,假裝滿口污言穢語的尹辭川是個死物,隻專心地等待藥效褪去,積攢力氣。
尹辭川固然荒唐,可也沒荒唐到在車上,當着司機的面就把陶成蹊給辦了,隻能四處摸摸捏捏,幹過下瘾。
陶成蹊就催眠自己,他摸任他摸,就當他摸的不是自己。
他的大腦飛速運轉,在想對策,與此同時,尹辭川則是一邊抱着他一邊回憶起了往昔。
尹辭川深情款款,他總能在變态和情聖之間無縫切換:“我對你,是一見鐘情。”
他沉醉于二人初遇時的畫面,那些類似于電影鏡頭的情景,在他的腦海中自帶一層旖旎的濾鏡。
觥籌交錯,衣香鬓影,紙醉金迷的浮華名利場,帶着三分醉态的陶成蹊,就站在那燈火闌珊處。
暗處切割出千百面的玻璃,依舊映射出點點迷離碎光,全傾瀉在他深水幽潭一般的眸子裡,豔色無邊,恍得尹辭川幾乎要跌落手中的紅酒杯。
在那場酒會之前,尹辭川就聽說過陶成蹊,隻是沒見過。
他對這個沒見過的陌生男人,沒什麼好印象,因為,他甩了他的姐姐。
誠然,他的姐姐是個刁蠻的大小姐,愛自己若菩薩,視旁人如敝履。但是,他們尹家人從沒有被甩的道理,膽敢做出這等事的陶成蹊,就是不識擡舉!
所以那酒會上二人見的第一面,尹辭川就是奔着讓陶成蹊出醜去的。
隻是萬萬沒想到,最後居然是他自己變成了小醜。
縱情歡場多年的浪子尹辭川,就跟沒見過世面似的,後知後覺,陶成蹊居然是如此美麗的人。
尤其,美人如玉隔雲端,陶成蹊對他總是淡淡的,若即若離的疏遠。
在尹辭川這,從來都隻有别人對他百般讨好,千般逢迎,唯獨陶成蹊是個例外。尹辭川愛而不得,心醉神迷。
他對陶成蹊可謂是挖空了心思,用盡了手段,陶成蹊有段時間被他纏磨得受不了,很崩潰地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