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宋澤烊隻穿了一條睡褲,光着上半身走到窗邊,唰地拉開窗簾,讓陽光傾瀉進房間裡。
陶星燃躺在床上,其實早醒了,正一聲不吭地偷偷看宋澤烊。
正如宋澤烊所說,男高清純,但成熟男人也有成熟男人的好。
宋澤烊十七八歲的時候,身體發育尚且處于亞成年狀态,光顧着抽條了,其實還單薄青澀地很。
現在的宋澤烊二十五歲,長期堅持體能鍛煉,賦予了他一副肌肉線條流暢優美的體魄,不僅是看起來賞心悅目,而且極富有力量。
其實從陶星燃做康複訓練那段時間開始,他就已經在饞宋澤烊的身子了。
陶星燃一躺幾個月,人都躺軟了,剛開始下地站都站不住,搖搖晃晃重心失衡,宋澤烊在那時就是他身邊唯一的憑靠。
他是在宋澤烊的協助之下重新學會走路的,起初的每一步都走得無比艱難,一不留神就要摔跤。
有時陶星燃自己都厭煩了,這種簡單的小事他居然都做不好,他會發脾氣耍賴,鬧着不肯練了,大不了坐一輩子輪椅。
是宋澤烊不厭其煩地給陶星燃當人肉拐棍,支撐攙扶着他一遍遍練習。
陶星燃因為摔跤哭鬧,宋澤烊就從後面抱住他,給他整個圈在懷裡,耐心地把他當成孩子一樣去哄。
陶星燃跟他嚷,磕着膝蓋了,他就用掌心包住膝蓋輕輕地揉;手在地上擦紅了,他就拉過手來細細地吹。
宋澤烊的手臂有力,胸膛堅實,那段時間裡,他就是陶星燃的靠山,安全感的來源。
隻要有宋澤烊在,創傷苦痛,摔跤跌倒,便都不再值得害怕。
陶星燃就是從那時起,再一次地對宋澤烊産生了眷戀,同時也渴慕起了他健康強健的身體。
所以昨天夜裡,宋澤烊其實壓根沒用什麼手段,他隻是給陶星燃抱在懷裡,細緻地親吻陶星燃的肌膚,陶星燃便投降了。
他軟成了一汪水,任憑宋澤烊撩撥、攪弄,他潮湧潮落,波濤蕩漾,水乳交融,心醉神馳。
隻不過天一亮,陶星燃就後悔了,他夜裡怎麼能放浪形骸成那個樣子,他覺得他簡直沒臉見人了!
所以宋澤烊醒的時候,他就裝睡,宋澤烊起來了,他聽着宋澤烊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動靜,想着昨晚的旖旎風光,心裡癢癢,忍不住,就開始用被子做掩護偷瞄。
宋澤烊暗自覺得好笑,陶星燃自從康複後,感覺性子明顯和之前不一樣了,想看他,居然還要鬼鬼祟祟。
宋澤烊走到陶星燃的床邊,陶星燃趕緊一下子把被子拉上去,蒙住了頭。
宋澤烊拽他的被角:“你想看就大大方方地看嘛,你以前從來不這樣。”
陶星燃抓緊了被子不松手,躲在被子底下嘴硬:“誰看你了!”
他随口編理由:“剛才有隻鳥飛過去了,我在看鳥。”
宋澤烊:“什麼鳥?長什麼樣?”
陶星燃:“沒看清。”
宋澤烊煞有其事地說:“哎,我好像看見一隻鳥又飛回來了,是不是剛才你看的那隻?”
陶星燃疑疑惑惑地把被子拉低一些,擡起頭來張望:“在哪呢?”
宋澤烊看準時機,湊過去就在他臉上啄了一下:“在這呢!”
意識到上當的陶星燃臉噌地一下就紅了,馬上又縮回了被子裡。
宋澤烊拍拍隆起的被子:“你現在動不動就臉紅,好可愛哦。”
陶星燃:“沒有,我隻是熱了。”
宋澤烊:“你熱還用被子把自己包那麼嚴實?快别悶着了,起來透透氣。”
陶星燃把被子掀開一條縫,露出了一雙眼睛。
他問宋澤烊:“我以前不可愛嗎?”
宋澤烊:“你以前是另一種可愛。”
陶星燃:“另一種是哪一種?”
宋澤烊:“黃色笑話說得比我還溜的那一種。”
陶星燃臉發熱,他其實現在腦袋裡也有很多黃色廢料,隻是不好意思對着宋澤烊倒。
陶星燃向宋澤烊坦白了:“其實……那是因為,我總覺得和現在的你,還不是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