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冷卻,那就要看梁雎宴願不願意賭一把了。
突然于沁哎呀一聲:“項西岚官宣新綜藝了。”
“什麼什麼?什麼綜藝?”羅月泠終于從不可置信的表情裡回過神來,向前探着身子看了眼于沁的手機,道,“啊!這個戶外探險的綜藝我好喜歡的,之前每一季我都有看。”
聞言程安昀也湊過去看了眼,項西岚是這一季的常駐嘉賓。
海報上的他笑得乖順,程安昀想起之前見過的他自己開車時的樣子,也想起了快過年那段時間那個小白總為了項西岚去找梁雎宴的事,他現在還不知道那件事後續如何。
到酒店後梁雎宴還沒睡,像是專門在等他。
程安昀脫下外套,随口問道:“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
“等你。”梁雎宴說,“我中午之前就走。”
程安昀坐到他旁邊,兩秒後還是告訴了他羅月泠的事。
梁雎宴聽完沒什麼表示,隻道:“她還挺敏銳的。”
程安昀沒說話,片刻後才開口,問:“之前過年的時候我去你家,你不是有個朋友去找你了嗎,你們那天晚上聊了什麼?”
像是沒想到他會在現在提起這件事,梁雎宴愣了一下,随即如實回答道:“他和你一個同事,在談戀愛。你那個同事非說要見我,那天他們吵了架,我朋友是為了他所以才來找我的。”
頓了頓他補充一句:“不過他們現在已經分手了。”
聽到這句話程安昀皺了下眉:“為什麼?”
梁雎宴看着他,笑道:“我還以為你會先問是哪個同事。”
“……”
程安昀沉默了一下,他忘記自己應該不知道這事了。
他這才問,“我哪個同事?”
他問了,梁雎宴卻沒有回答,像是早就知道他已經知道是誰一樣繼續說下去:“他接近我朋友是為了我,想從我這裡獲得更好的資源。我介紹了導演和制片人讓他認識,但他不滿足。”
那天白至承和項西岚吵架時梁雎宴還沒走,他發誓他沒有聽牆角的意思,是他們兩個說話聲音太大,他很難裝聽不見。
項西岚原本滿面春風地請梁雎宴給他一些好劇本,再次得到梁雎宴說他隻是認識一些導演和制片人,有關拍戲選角的事他還不如項西岚自己懂的回答後,他臉上的笑有些繃不住了。
但他還是笑到了梁雎宴離開,誰成想梁雎宴剛出門就聽到項西岚和白至承吵了起來。
要怪隻能怪他耳朵好使,聽到項西岚說:“這些年你都給過我什麼?劇本劇本沒有人脈人脈更是沒有,要不是梁雎宴怎麼都啃不動我怎麼可能會和你在一起?我甚至還要自己去偷……”
後面的内容梁雎宴就不知道了,他加快腳步離開了。
可能在梁雎宴的潛意識裡他們已經是在一起的關系了,所以他沒有一絲一毫的隐瞞,将自己那天聽到的話一字不落全都告訴了程安昀,程安昀聽完陷入了沉思。
有關項西岚為了梁雎宴手握的資源所以和他的朋友在一起這件事程安昀是相信的,畢竟很久之前項西岚有專門去劇組問過他是不是和梁雎宴關系很好。
但是他說偷,偷什麼東西?
幾秒後程安昀問:“你們以前有交集嗎?”
梁雎宴搖頭:“那天是我和他第一次見面。”說完他又補充一句,“也是最後一次。”
對他這個補充程安昀不置可否,他不知怎麼的突然想起了那張他放在床頭櫃上卻莫名被人偷走的梁雎宴的名片。
當時查監控,也不難看出小偷是個高挑清瘦的年輕男性。
莫非……
程安昀覺得有些離譜,因為不确定,所以他也沒把自己的推測說出來,而是道:“該睡覺了,我們快去睡覺吧。”
說着他站起來,像昨天一樣拉着梁雎宴的胳膊把他拉進卧室。
今夜他們各自躺在床的兩側,沒有抱着睡,也沒有閑聊。
第二天程安昀還睡着,感覺到旁邊床墊的動靜,迷迷糊糊睜開眼睛,轉過頭發現是梁雎宴起床了。
看到他醒了,梁雎宴輕聲說:“抱歉,我吵醒你了?”
程安昀小幅度搖了搖頭,他躺着沒動,問:“現在就走?”
梁雎宴嗯了一聲:“你繼續睡吧,現在才九點多。”
程安昀眯着眼睛看了他幾秒,說:“再見。”
說完他将頭轉回去,拉過被子把頭蓋住閉上眼睛繼續睡。
梁雎宴看着他露在被子外面的頭發睡得亂糟糟的頭頂,無聲笑了笑,輕手輕腳穿好衣服簡單洗漱了一下就離開了。
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程安昀起床去洗漱,刷着牙看了眼這兩天的工作安排。
今天下午有場戲,明天沒有工作。
不過明天他要回北安去參加何晟的酒席,要麼今天的戲拍完收工之後立刻就坐高鐵回去,要麼就明天一大早往回趕。
思索片刻,他決定今天就走。
剛好回去問問劉叔店門口的監控錄像能保存多久,看還能不能把他家被小偷光臨那天的監控調出來,讓他确認一下自己的猜測。
想到這裡程安昀皺了下眉,早知道他也要今天回去的話,早上就讓梁雎宴多待一天,讓他坐順風車回去。
買好票後他告訴梁雎宴他也要回去的事,梁雎宴的反應和他一模一樣:[早知道我就晚點走了,帶你一起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