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啊飄猛地驚醒,一下子就坐了起來,開始大喘氣。
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還好,沒有被掐斷。
“飄啊飄,我的乖女兒,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飄啊飄這才發現國王坐在她的床邊,而底下,跪了一地的人。
倒是不用這樣,她還沒死呢。
就連焰王也是神色複雜地跪在下面,見她醒了還看着自己,一下子就把自己的頭偏開。
她說:“我沒事。”
國王很是擔心,“都殺到家裡來了,怎麼可能沒事。”
防衛差也有防衛差的好處啊。
想殺她的人能進來,歐趴也能進來。
不過,歐趴不是想殺她嘛,那麼好的機會她都不會反抗,他居然還放過自己。
奇怪,實在是太奇怪了。
這邊,國王還在生氣。
“饅頭,我真是越來越質疑你的能力了。”
饅頭俯首,“請國王恕罪,是饅頭沒有保護好公主。”
“你當然有罪,事後你自己去領罰。看來,我得重新考慮換一批人馬了。”
饅頭慌張,“懇求國王再給饅頭一次機會。”
“你沒有機會了。”
國王再關心了一下飄啊飄,就起身離開了。
她一走,裡面自然就空了下來。
現在,隻有焰王和饅頭沒走。
焰王似乎受了很嚴重的傷,嘴唇都有些發白。
“飄啊飄,你說你怎麼就沒死呢!”
飄啊飄有些尴尬。
得虧她沒死,要是死了還得了。
飄啊飄拿着擺在她旁邊的藥膏起身,走到焰王身邊。
用手沾了點,往他臉上爆開的口子上抹。
焰王被她這一舉動驚得居然沒有下一步動作。
“你這是做什麼?”
“不要動,我在給你擦藥看不出來嘛。你一生氣,剛結痂的傷口又爆了。”
不隻是臉上,裸露出來的皮膚上還有數不清的傷口。
新傷舊痕應有盡有。
“你這人就是這樣,無論是在這裡還是外面,你脾氣一點也不好,動不動就生氣,有話不能好好說嘛。”
焰王惡狠狠地盯着她,“我就是這個脾氣,看不慣的話,就不要這麼假惺惺地幫我擦藥。”
嘴上是這麼說,但身體卻很誠實。
原本飄啊飄以為他會一把把自己揮開,結果也隻是嘴上兇兇。
“不好意思,我已經假惺惺地給你擦完了。其他地方,你自己回去假惺惺地擦吧。”
她還刻意把假惺惺三個字加重語氣。
焰王從她手裡把東西搶走,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等焰王走後,她一轉頭,就見饅頭神色複雜地看着她。
“公主,對不起。”
飄啊飄知道,現在再去跟他生氣也沒什麼用了。
算了,誰叫她大人有大量呢。
“饅頭,我就想知道一個問題。你走這麼快,你是在躲誰嗎?”
饅頭搖頭,“沒有。”
真是信了你的邪,肯定有。
基本上是誰她已經猜出個大概了。
也不知道饅頭為什麼會怕歐趴。
現在一想起那個歐趴,她心裡還是後怕。
歐趴的臉,居然已經開始腐爛了。
怪不得需要戴面具。
不過,歐趴好像真的是來殺她的。
矮油,難道就沒有一種不死也能通過考試的辦法嗎?
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想起那種感覺。
瞬間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她問饅頭,“我脖子上還有印記嗎?”
歐趴下手那麼重,應該會有大大的手印吧。
饅頭看了一眼,從背後掏出一把小鏡子,“公主還是自己看看吧。”
一看到鏡子,飄啊飄就下意識反應。
“我不看,你拿走!”
太吓人了。
沒有什麼比看不見自己還要恐怖的。
懷疑之餘,她從指縫裡又确認了一下。
這次,她能看見自己了。
“饅頭等一下,你把它拿給我。”
等湊近了一看,真的能看到自己。
她不相信,拿着鏡子在城堡裡開始找尋。
終于,又找了一面鏡子。
除了饅頭給她的這個,其他的還是沒有她的樣子。
她問饅頭:“你這鏡子哪裡來的?”
“公主打賞給我的,很普通的鏡子啊。”
“現在是我的了,你沒有意見吧。”
“我的東西是公主的,公主的東西還是公主的。”
飄啊飄滿意了。
終于,在這裡找了一件正常的東西。
城堡内,國王發布了一條指令。
要在全城上下尋找能保護公主的勇士,貼身保護公主的安全。
将于明日在城堡外開展擂台,勝利者入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