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洢灼慌亂從椅子上站起來,兩隻手緊緊抓住胸口的布料,緊張的吞了吞口水。
燈光暗淡,伶舟鶴的面容明明滅滅,隐匿在夜色中,不禁讓她打了個寒蟬,結結巴巴道:“你……先冷靜一下,……千萬别……沖動……”
“哼,金主大人是要出爾反爾嗎?”伶舟鶴冷笑一聲,咄咄逼人道。
唐洢灼内心隻剩恐懼,不管三七二十一,拔腿就跑,邊跑邊叫:“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米六幾的小短腿怎麼可能跑得過一米八的大長腿。
她跑進卧室,本想反鎖屋門,卻被趕上的伶舟鶴一把拉開,房門觸碰牆壁發出“彭”的一聲。
伶舟鶴語氣中帶着蠱惑,輕生詢問:“跑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你……就是要吃了我……”唐洢灼摸索着不斷往後退去,兩眼直直注視着伶舟鶴,生怕他幹出什麼事來,“我覺得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
雖說唐洢灼包養她确實有這種想法,但認識不到一個月,委實有點太快了吧……
“哎喲!”唐洢灼一時不差,被床角絆倒摔倒在床上,她手指着伶舟鶴,怒道:“你……你别過來!不然我扣你工資!”
伶舟鶴勾了勾唇角,完全不怕她這不輕不重的威脅,依舊緩慢的靠了過去,撐在她耳邊低語道:“你難道不想對我做什麼嗎?”
他握住唐洢灼的手輕輕放在胸口,眼眸深處湧動着陌生的情緒,鼓噪的心跳聲在夜色周年顯得格外動人。
勾引啊,赤裸裸的勾引啊!
唐洢灼臉上熱的燙手,為了緩解尴尬,扳回一局,挑了挑眉,“你……不會愛上我了吧?”
她原本以為伶舟鶴會慌亂逃跑,最少最少也是會臉紅羞愧的吧。
誰知他竟光明正大的點了點頭,非常坦蕩自豪的承認了,甚至隐隐帶着驕傲。
“你怎麼一點也不害羞,甚至還很自豪?”她撇了撇嘴,不滿道。
“我喜歡你,我愛你,這不是一件讓人自豪的事情嗎?”伶舟鶴疑惑不解。
“愛上一個人,就等于你把自己的軟肋親手交給她,她甚至可以肆意的傷害你,不覺得很可怕嗎?”
伶舟鶴贊同的點了點頭,笑了笑,“我樂意,所以你喜歡我嗎?”
唐洢灼凝眉思索片刻,點了點頭,“你長得這麼好看,肯定喜歡啊,但是吧……愛肯定是達不上,你要是……唔。”
她還未說完,就被伶舟鶴摟進了懷裡死死鎖住,不讓她動一絲一毫。
“既然兩情相悅,那咱倆是不是就算在一起了,既然是男女朋友的話,你就要和别的男的保持距離,尤其是那個叫洛宸的那個,光天化日之下撬牆角,一點都不守男的,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伶舟鶴生怕解釋不到位,語速極快,一點也不給唐洢灼插嘴的機會,把他這幾天的郁悶傷心全都講述了一遍。
他越講越委屈,甚至撒嬌般蹭着唐洢灼的鎖骨,短短的碎發蹭的她癢的想笑。
伶舟鶴怎麼說也是個成年人,哪怕有手臂撐着,壓在她身上也讓人喘不過氣,她沒好氣的推搡他,想把他從身上推下去喘口氣。
這一行為卻被伶舟鶴當成拒絕的标志,以為她不願意和他在一起,摟住她腰的手臂箍的更緊更死,像是要把她融進骨血裡,生生世世不分離。
唐洢灼也不慣着,氣急了大喊一聲,“伶舟鶴你要壓死我然後自己守寡嗎?快從我身上起來,不知道自己有多沉嗎?”
“奧。”知曉唐洢灼真的生氣了,雖然内心萬般不舍千般不願,伶舟鶴還是乖乖的從床上下來,身上萦繞着一圈怨憤和不滿,沉默低頭盯着腳尖看。
唐洢灼拍了拍被弄皺的衣角,抱着胳膊坐在床上,看着伶舟鶴熟練的坐在她旁邊,把她抱到腿上,大方的說:“你做我腿上,我不嫌棄你沉。”
她踢了踢伶舟鶴的小腿肚子,經過剛才的事情,她也知道伶舟鶴不會做什麼,頂多親親蹭蹭。
她恃寵而驕不滿的哼了一聲,“大晚上不睡覺你抱着我幹什麼,這就是你所說的服侍?”
“還有你剛才真的吓到我了,以後無論我做什麼事都不許再吓唬我了,知道嗎?”
伶舟鶴心情愉悅的蹭了蹭她的頭頂,一副完全被哄好的樣子。
隻要唐洢灼不變心,讓他往東他不敢往西,讓他往南他不敢往北,哪怕唐洢灼說明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他也會點頭贊同。
“抱歉,我就是有點吃醋。”
伶舟鶴斟酌了一會,思考如何說話才能讓你回心轉意隻看他一人,“我其實會看面相,洛宸那個人一看就桃花很多,以後最少得離三次婚,而且容易出軌。”
“什麼?”唐洢灼瞳孔地震,捏着他的手臂追問:“你真的會看面相?他真的要離三次婚?還容易出軌?”
計劃通……
伶舟鶴暗自竊喜,裝腔作勢的點了點頭,語氣帶着嫌棄和厭惡,“這種渣男離得越遠越好,他怎麼配跟你站在一起。”
“那我該怎麼辦?我有一個朋友很喜歡他,還想着和他結婚,我真不是把她往火坑裡推。”
“什麼朋友,什麼火坑,他不是喜歡你嗎?”伶舟鶴品咂出一些不尋常來。
唐洢灼也察覺出了不對,瞪着他,“你剛是不是在騙我?其實你不會看手相,這麼說是為了讓我遠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