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容冷峻,眼神中是不加掩飾的淡漠疏離,平淡的沒有一絲情緒,冷聲道:“江月白,你不在帝都和我弟弟過二人世界,來找我做什麼?”
江月白一臉不可置信,痛苦的捂住雙眼,仿佛下一秒就要暈倒過去,“鶴哥哥,你原來是這麼看我的嗎?”
“都是他逼我的,全都是他逼我的,我隻是沒辦法才跟他在一起,從始至終我都隻喜歡你!”
她雙眼含淚,楚楚動人,眸中閃爍着悲傷和絕望,這樣的視線沒有哪個男人能克制得住不安撫她,包括她自己都是這麼想的。
她踮起腳尖,準備握住他的肩膀親上去,以此來證明她的内心。
伶舟鶴根本不給她靠近的機會,拽住她的胳膊把她丢了出去,斥責道:“我已經有女朋友了,麻煩江小姐你自重,不要讓我連兄妹情分都不顧!”
“你說的女朋友是剛才那個假小子?看着一副鄉野村夫的樣子,登不了大雅之堂,她有什麼值得你喜歡的?”
江月白語氣激動,轉身往唐洢灼剛才坐的位置走去,準備當面質問她。
伶舟鶴怕她對唐洢灼做什麼,先她一步到達了那個地方,卻看到吃了一半食物的盤子和空空蕩蕩的座椅-----唐洢灼不在這。
他四處張望,尋找人群中那個熟悉的身影,内心沒來由的慌張,仿佛要發生什麼大事。
明明宴會廳裡甯靜祥和,受到危險的可能性極低,他還是迫不及待想看到那張臉,來平息他紊亂的呼吸。
“呵呵……你看,她根本就不值得你喜歡,我才是最适合你的,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深厚,我們才是彼此最重要的人。”
江月白看熱鬧不嫌事大,勾了勾他的手指誘惑道。
“閉嘴!”
當他看到座椅上空無一人的時候,他已經沒有耐心和她再談下去了。
她不可能不提前告訴他就采取行動,哪怕去衛生間,也不可能這麼久還不出來。
伶舟鶴漠視站在面前的江月白,拿起她桌上落下的包包,胯到肩膀上,昭示他到底是屬于誰的。
他走到一個普通的服務員身邊,周深散發着上位者的氣息,冷聲下了一道命令:“封鎖這裡所有的出口,全力尋找剛才和我做在一起吃蛋糕的女孩,越快越好!”
“還有,竟然讓人在你們眼皮子底下把人帶走,回去所有人都去領罰。”
整個酒店外圍早就被他的人團團圍住,連服務員也基本都是他的人,為的就是保護她的安全。
在他眼皮子底下竟然把唐洢灼神不知鬼不覺的帶走,他怎麼敢這麼幹的?!
伶舟鶴在唐洢灼面前展示的軟糯和可愛全都消失不見,取之而來的是内裡的危險和侵略。
他轉着食指上的戒指,面容晦暗不明,幽深的眸子微微眯起,像是一頭栖居的巨獸,從睡夢中清醒,開始展露出他原本就有的實力……
這頭在焦慮的找人,另一頭的唐洢灼揉了揉暈乎乎的腦袋,逐漸從黑暗中清醒了過來。
她被粗暴的放置在冰涼的地闆上,瓷磚地闆涼的她倒吸了一口涼氣,扶着旁邊的桌子小心從地上站起來。
屋子裡燈光很暗,隻有小小的床頭燈亮着,照在床上。
她揉了揉眼睛,床上鼓鼓囊囊躺着一個大包,應該是有人躺在上面。
她小心的靠了過去,推了推那個大包。
“你好……”她掀開被子,看着被子裡的人遲疑了兩秒,“虞意歡?你怎麼躺在這裡,手上怎麼還綁着鍊子,你被囚在這裡了?!”
唐洢灼晃着虞意歡的身體,又翻看到了她手腕上的鍊條,心中有個想法呼之欲出,但她又有點不敢相信……
“嗯~唐姐姐,你怎麼在這。”虞意歡被她晃的清醒了過來,從床上坐起來,順手打了個哈欠,下意識詢問。
說起這個唐洢灼就生氣,悶聲道:“被人擄進來的,也不知道是誰用迷藥把我迷暈了,拖到房間裡來的。”
“拖就拖了,還把我随意的扔到地上,涼死我了!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做的,我一定饒不了他!”
虞意歡歉意的笑了笑,吐了吐舌頭,“對不起啊,你好心來幫我,我還讓你遭到這樣的事情。”
她拽了拽手上的銀色鍊子,那鎖鍊雖看着纖細,但質量很好,拽了很久都紋絲不動,無奈歎了一口氣,“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