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洢灼扶額苦笑,拍了拍他放在肩膀上的右手,附耳提醒他,“别跟他一般見識,他失憶了,現在既不認識你,也不熟悉我!”
林池望一聽,瞬間就樂了,剛才的火氣也霎時被澆滅,隻剩下欣喜,伸出手,慷慨的以正宮的姿态介紹自己,
“哎呀,剛才多有得罪,你不要見怪,介紹一下自己,我是她的未婚夫,我們倆打娘胎裡就訂下了娃娃親,你說多有緣!”
“等到我們兩個結婚的時候,你可一定要來,我肯定送給你一個大紅包!”
伶舟鶴雖然很不爽,但因為是最基本的禮儀,隻能皺着眉淺淺握了握手,握完後偷偷背過身在衣服上擦了擦,這才勉強滿意。
“世事無常,今天還是未婚夫,明天可能就不是了,沒必要這麼早高興。”
“行了行了,時間也不早了,趕緊走吧。”
唐洢灼眼看着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生怕被無良記者拍照,制作成明天的頭條新聞。
名字她都想好了,就叫——三個人的愛恨糾葛!
林池望甩了甩頭發,對着他吐了吐舌頭,就要帶着唐洢灼走。
伶舟鶴在後面攥了攥拳頭,冷聲道:“唐洢灼,墨以裝不下你這座大佛,回去之後就别回來了,你被炒鱿魚了。”
“什麼?!無故開出員工可是要賠錢的!”唐洢灼轉過頭對着他喊。
林池望掰着她的頭轉回去,“開除就開除,根本不差你們公司掙的這三瓜兩棗!”
“你幹啥,你怎麼能直接答應了,你知不知道我還有事情沒做完?”唐洢灼在他懷裡不斷掙紮,捶打他的肩膀和手腕。
“别擔心,我知道你想做什麼,我有别的方法。”
“嗯?什麼?”
林池望笑的詭異,側頭靠近她的耳朵,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朵上,沉聲說:“你也是重生的,對嗎?”
唐洢灼的大腦空白一片,瞳孔長大,訝異望着他。
林池望像是個沒事人一樣,“你不要這麼驚訝,我也是重生的。”
“你都知道什麼?”
唐洢灼的記憶都是簡短零星的幾個碎片,大部分的事情她都不是很了解,她急切想知道這件事所有的來龍去脈。
林池望摸了摸她柔軟的發絲,撫平她激動又惶恐的内心,笑着回應:“大部分的事情都知道,有時間再給你一一講解,咱們現在的主要任務是不是阻止君雲破産,算算……應該快到它破産的時候了吧?”
她的眼神都亮了起來。
還以為隻有她一個人是重生的,孤立無援的采取行動來拯救墨以,雖然結果差強人意,甚至可以說是助纣為虐。
她仿佛見到了親人一般,眼淚大滴大滴從眼眶墜落,像是天上的流星雨,在陽光裡閃着亮光。
“嗚嗚嗚……我還以為就我一個人是重生的,你怎麼不早說,害得我在墨以一邊搞事一邊擔驚受怕!”
林池望一臉無奈歎了口氣,生無可戀道“哎~我也是剛剛重生,剛重生醒過來,我就急忙趕來見你,已經非常給面子了,所以别哭了,我覺得咱們還是有希望的!”
唐洢灼眼含淚水,充滿希望的看着他,哽咽的聲音聽的人心顫,“什麼辦法?我已經嘗試過把墨以搞破産,結果越搞越糟,根本無法破産!”
他抿唇思索,點了點頭,“嗯……主動出擊确實勝率不大,不過我們可以被動逃跑!”
“跑路?咱們家家大業大的,産業幾乎都在A市,上哪跑路?”
他恨鐵不成鋼的敲了敲她的腦門。
“哎呀!你幹什麼打我,雖然我很聰明但也不能這麼敲,萬一真敲傻了怎麼辦?”
“切,連公司的運營方式都不知道,我可不覺得你聰明!”
唐洢灼踹了踹他小腿,警告的意味非常明顯,“快說!”
林池望舉起雙手投降狀,“好好好,我說我說。”
“三年之前,君雲公司不是被帝都踹出去了,當時呢……我爸,伯父伯母就商量着,有一就有二,萬一去别的城市被地頭蛇惡意抨擊,再把剩下的家業也給搞丢了,這可如何是好!”
“嗯……不愧是老一輩,這先見之明!”
“他們苦苦思考了好幾個月,才終于創造出來了一種經營模式,那就是建造家屬房,免費為公司員工提供家庭住宿,減緩他們在大城市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