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個女人!就是她在你的宴會上搞事!”
林溶月捏起裙擺上被沾污的地方,展示給周圍的人看,以此來證明她說的是實話。
一旁的吃瓜群衆仗着她沒身份沒地位,開始指責她。
“上不得台面的東西,也不知道從那個地方出來的村姑,毛手毛腳不識大體!”
“就是,保安怎麼放這種人進來!”
“你看看她的言行舉止哪裡有大家閨秀的樣子,不知羞恥的狐狸精!”
唐洢灼冷着臉把圍着的人看了一圈,質問道:“你有證據嗎?沒有證據就是污蔑!”
“你要什麼證據?”林溶月瞪着眼睛,不服輸的揚起聲音,“我兩隻眼睛都看見了,你就是看不得别人好,嫉妒我衣服比你好看!”
“你戲怎麼這麼多?”唐洢灼無奈的搖了搖頭,對于這種胡攪蠻纏之人,她也難以招架。
“那既然這樣,請你出去!我的宴會不歡迎無禮之人!”宴會的主人發話。
唐洢灼攥了攥手心,抿起唇不發一言,淡然一笑,“你的意思是我可以走了?你們這種無聊又無趣的宴會,我早就待膩了!”
走了也好,這樣就和夢裡的場景不一樣了!她甚至有可能會發現改變未來的契機!
她這樣想着,推開人群正準備往外走。
伶舟夜的聲音沒出現,伶舟鶴的聲音倒是出現了。
“你們憑什麼把她趕出去?”伶舟鶴握住她的手腕把她帶到懷裡,順手把胳膊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無憑無據,僅憑借一人的詞語就斷定這個人有罪,這就是你們的素質?”
“也沒有證據說明她沒做過啊!”人群中不知是誰悄悄說了這一句。
伶舟鶴輕聲一笑,擡眼示意唐洢灼,眼底帶着一絲邪氣,“既然這樣,那幹脆直接變成正的,敢不敢當着所有人的面再潑一次?”
他後面那句話是問的唐洢灼。
唐洢灼有什麼不敢的,要不是怕被直接丢出去,她早就這麼做了,此時看到伶舟鶴更是底氣十足,拿起桌上的酒杯從她的頭頂往下倒。
紅酒順着她打理精緻的發絲留下,一縷縷的發絲黏膩粘到側臉,水流順着眼角、鼻翼、嘴唇飛奔,大滴大滴落在衣領和裙擺,整件淡黃的禮服瞬間變成酒紅色——洗都洗不掉。
林溶月張着嘴尖叫出聲,兩隻手不住地掙紮,沒有被吸收幹淨的紅酒迸射進人群裡,宴會變得混亂不堪。
“我的裙子!我高價定制的裙子!就這麼被毀了!”
“啊啊啊啊!林溶月瘋了!不要把紅酒往我們身上撒!”
“啊啊啊啊!快跑啊!”
唐洢灼把空了的酒杯放到桌子上,揚唇大笑出聲,笑的肆意又燦爛,看的伶舟鶴心裡一顫。
笑完過後,唐洢灼冷靜下來,對着伶舟鶴仰起頭問道:“我這樣做不會對你造成什麼影響嗎?”
“不會!我也早就看這群人不爽了,讓衛瀾處理就好!”
說完這些,伶舟鶴停頓了幾秒,帶着一種小孩子讨要獎賞的姿态,“況且……他們都大大小小需要和我公司合作,不敢也不能有任何埋怨——至少在表面上!”
“哇~這麼厲害,獎勵給你一塊小蛋糕!”
唐洢灼拿起桌子上的一塊精緻的蛋糕,放在他的手心,介紹道:“這款蛋糕我覺得最好吃,就當是你幫我的報酬。”
伶舟鶴搖了搖頭,顯然是不太滿意,不滿道:“用免費的點心當報酬,未免有點過于小氣!”
“小氣?同種類的小蛋糕就剩最後一塊了,你能有這塊小蛋糕你就偷着樂吧!”
唐洢灼指了指它,伸手就要拿回來,“你要是不想吃的話,你還給我,我想吃!”
“不行,給了我的就是我的東西!”伶舟鶴眼疾手快的塞進嘴裡咀嚼,像是偷了腥的貓!
唐洢灼眼看着事情告一段路,正準備溜走,突然覺得全身火熱,一種莫名的渴望彌漫在腦海裡,不自覺舔了舔嘴角。
她捂住胸口,呼吸莫名急促起來,心底有一種不切實際的想法。
“哎~我特制的那杯水放哪去了?我記得就在這裡,怎麼找不到了?”
松蘿的聲音在一旁響起,她正在桌子上翻來覆去的找東西。
“你在找什麼東西?”事情的緣由應該是出在她身上,唐洢灼趕忙握住她的胳膊,急切道。
“一杯我加了料的紅酒。”
松蘿被她吓了一跳,反應過來後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