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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姜明玉皺眉。

她停在一樓餐廳的樓梯處，轉身聽伏黑甚爾講話。

男人高大的身軀在夜晚的燈光顯得更壯碩了，然而姜明玉卻沒注意到，反而緊盯着他臉上的表情，試圖辨别話中真假。

“黑市啊，中介告訴我，最近委托金最高的一個，就是打探一家食堂老闆的信息，隻可惜這家食堂地址讓許多人都望而卻步，出于好奇，我查了一下發現在高專内部，并且老闆的名字叫姜明玉。”

伏黑甚爾一下班就久違地回了趟家，那裡已經積灰，雖然偶爾兩個孩子會回去拿東西，但也沒什麼人氣。

他也不知道自己回這裡要做什麼，伏黑甚爾隻在房内轉個圈，就很快抽身離開。

他當然不是來拿換洗的衣物，常年遊走在外的術師殺手有個好幫手，他從嘴裡吐出裹成球的咒靈——醜寶，這個咒靈是他早年收服的，雖然是最低等的咒靈，但卻有着罕見的儲物空間。

伏黑甚爾的所有東西都在醜寶的身體裡，包括他那少得可憐的衣物，至于其他必須物品，一般來說負責包養他的富婆都會提供，完全不必擔心。

想來姜明玉讓他搬過去，肯定也會有這些東西，伏黑甚爾想想就把這些事情抛在腦後。

自從星漿體事件，伏黑甚爾已經沉寂許久，都有人在讨論術師殺手是不是死了，很久沒見到出來活躍，他找上中介孔時雨，讓這家夥幫忙介紹業務。

雖然伏黑甚爾不在乎那些謠言，但能讨論這麼久他的死也真夠讨厭。

不會是那群惡心的家夥吧。

伏黑甚爾惡意想着，打算近期去掃蕩那群家夥的好東西。

最近賭馬瘾又犯了的伏黑甚爾手上沒錢，姜明玉給的三瓜兩棗還不夠他塞牙縫，因此急需委托來補貼他的金庫，隻是沒想到從孔時雨那聽到個有趣的委托。

“诶，你這麼久沒找我，還以為你真像他們說的一樣呢。”

孔時雨接通電話顯得異常驚訝。

伏黑甚爾手搭在欄杆上，瞧着大橋下閃滅的車燈，“說的什麼？”

“說你死在那幾個億的委托裡，害我還擔心讓你家孩子孤苦無依，是我的罪過。”

“哼，真惡心啊，孔時雨。”伏黑甚爾對于他耗子哭貓的行為嗤之以鼻，“肯定是那些個家夥做的，我記住了。”

“哈哈哈，你要去找他們麻煩嗎？”

孔時雨爽朗笑出聲，他知道伏黑甚爾來自哪裡，也清楚他仇恨的來源。

“為什麼不。”

伏黑甚爾眯了眯眼，他轉過身背靠在欄杆上，寬肩窄腰的黃金比例在燈火通明的夜景上，如同隐入密林捕食的黑豹，下一刻就會撕裂弱小素食動物脆弱的咽喉。

“最近有沒有适合的委托？”

伏黑甚爾想起上一次失敗就不耐煩，要不是某個廚子，他完美的百分百委托完成率，怎麼會變成如今的百分之九十九。

這數字看着可真令人不爽。

“啧——”

“... ...啊，找到了。”孔時雨無視伏黑甚爾不耐煩的雜音，“現今最高的價格，三千萬，要高專内新入駐的食堂以及其老闆姜明玉的消息。”

“... ...？”

伏黑甚爾沒說話，覺得有些好笑。

他有理由懷疑，發布這則委托的人知道，姜明玉在外還有食堂，并且清楚他這段時間就待在食堂内部。

這波啊，是直接針對伏黑甚爾的欲望特意發布的委托，他沒想過自己會被人看輕到這種地步，他會是那種出賣老闆的人嗎？！

“這個委托我接了。”

是的，他是，伏黑甚爾離開大橋，當即就折返回食堂。

“所以你跑過來告訴我的原因就是為了那三千萬？！”姜明玉黑線，“然後拿着我的消息去賣錢？”

姜明玉都沒去想到底是誰，想要打探她的消息，伏黑甚爾的操作讓她難以置信是認真地。

“自然。”

伏黑甚爾的語氣很是真實，姜明玉拳頭都握緊了。“我不接還會有别的人接，既然如此為什麼不便宜我。”

他的理直氣壯讓姜明玉無力反駁。

“而且你以為那所學校很安全嗎？”伏黑甚爾臉上滿是不屑，“不過是看起來嚴密，實則千瘡百孔，我能進去第一次就能去第二回。”

“啥啊？你什麼時候去過的。”

姜明玉癟嘴，她還記得伏黑甚爾很讨厭咒術師，居然會主動去高專，也是稀奇。

“這就不用你關注了，怎麼樣，你要是不介意我就直接把消息傳給委托人拿錢了。”

“？”姜明玉偏頭疑惑，“拿我的消息去交差，你連錢都不分給我一點？”

“啧，兩成。”

姜明玉翻個白眼，她算是見識到鐵公雞啥樣。

仔細想想，把他的消息交給委托人也無所謂，敵人在明姜明玉在暗，對方指出要求是高專的食堂，那麼說明幕後之人定是與咒術界相關，肯定不會是普通人。

在食堂姜明玉不用擔心，但偶爾出門就可能會有危險了，作為沒有術式，且無戰鬥意識，食堂的菜就是她的保命符，且那些能力還能無限疊加，這最重要的信息絕不能暴露給别人。

可問題是，高專的師生，甚至部分京都校的學生，都知道姜明玉做的菜有特殊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