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予神色一凜,壓低聲音回道:“我也不确定,但感覺和魅有些差别,氣息更複雜詭異。”他頓了頓,目光緊鎖盛道桉,神情嚴肅,“桉桉,你最近行事一定要格外小心,不管發生什麼,記得第一時間找我。”
盛道桉微微點頭,喝了口湯。
與此同時,學校論壇上的讨論愈發激烈。有個自稱“消息通”的同學發言:“我打聽到了,那個女生叫盛道桉,曆史系的新生,聽說她和方予早就認識,關系不一般!”
這條消息瞬間引發了新一輪的熱議,各種猜測和八卦層出不窮。還有人開始深挖盛道桉的背景,試圖找出更多關于她和方予的關聯。
而在老陳記砂鍋裡,方予和盛道桉吃完飯。方予付了賬,帶着盛道桉離開。
夜晚的街道上,路燈散發着柔和的光暈,将兩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
微風拂過,樹葉沙沙作響,仿佛在低語着不為人知的秘密。
宿舍樓下,昏黃的路燈光灑在兩人身上。
道别時,盛道桉擡起頭,跟方予提出希望他也能加入奇雲山,眼神中帶着一絲期待。
方予聞言,眼神瞬間一暗,腦海中思緒翻湧,嘴角悄悄勾起,他輕聲問盛道桉:“你希望我加入嗎?”
盛道桉點點頭。
她自然是希望的,且不說大師父楚宜要求她拉攏方予入奇雲山,就說她每次做任務,方予都會莫名其妙地跟着去。
與其每次不知所措,不如正式學本事,有了自保能力,這樣在小世界裡也能安全一些,他也不用覺得自己拖後腿了。
盛道桉是這樣想的,但她并沒有多說。
方予見她點頭,心裡暖洋洋的。不過,這倒是個可以跟盛道桉多接觸的機會。
他沒有立刻答應,而是說道:“我得考慮考慮,我得先了解一下,之後咱們再好好談談。”
盛道桉點點頭:“可以。”
第二天傍晚,夕陽透過斑駁的樹葉,灑在校園的小徑上,微風輕輕拂過,帶來一絲初秋的涼意。
盛道桉和三個舍友早早來到了教室。
教室裡已經熱鬧非凡,同學們三兩成群地交談着,陌生的面孔中滿是對大學生活的好奇。
一位穿着夾克衫的中年老師走進教室。
眼神中透着讀書人的儒雅,正是班主任趙老師。
“同學們,安靜一下!歡迎大家來到新班級,從今天起,我們就要一起開啟這段充滿挑戰與驚喜的學習之旅了。”
在接下來的班會上,趙老師有條不紊地介紹着班級事務,各種表格、文件“嘩嘩嘩”的從前往後傳。
從日常的作息時間,到班級的規章制度,大家一邊聽一邊在各種紙上簽名。
“下面,我們舉行臨時班委競選,希望同學們踴躍參與,為班級貢獻自己的力量。”
趙老師話音剛落,教室裡便響起了一陣交頭接耳的讨論聲,很快有不少同學舉手,紛紛起立競選。
盛道桉靜靜的看着,覺得他們都好厲害,自信、勇敢、陽光。
臨時班委很快選了出來,競選結束後,便是每個人的自我介紹。
同學們一個接一個地走上講台,有的緊張得聲音微微顫抖,有的則幽默風趣,引得大家陣陣歡笑。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開學典禮,校長慷慨激昂的緻辭,講的大家昏昏欲睡。
入學教育講座一場接着一場,校規校紀、安全教育、學分制度、選課流程以及圖書館的借記卡、新生體檢等等,聽的人頭都大了。
然後就是選課、那領教材,空隙和舍友們一起去逛教學樓、食堂、圖書館、校醫院、快遞點、辦理校園網、水卡、洗衣卡。
這些瑣事完成後,緊接着,軍訓開始了。
這一星期,一切都按部就班地進行着,忙碌而充實。
盛道桉偶爾會想起大師父,奇怪的是,大師父這周也沒有給她安排任務,她想可能也是因為自己剛開學,大師父知道她忙,所以才好意給她放假。
蔥郁的林蔭道上,陽光透過繁茂的枝葉,灑下斑駁的光影。
林蔭道的斜坡上,方予百無聊賴地坐在那兒,身旁的草地散發着淡淡的青草香氣。
他的目光直直地投向下面開闊的廣場,廣場上,盛道桉正神情嚴肅,一臉認真地在隊伍裡打着軍體拳。
方予眉頭微微皺起,一臉的不開心,心中暗自嘀咕:這都一個星期了,明明說好要說服他加入奇雲山,可她一點主動聯系自己的意思都沒有。
“盛道桉你一點誠意都沒有!”他緊緊盯着下面臉頰因為軍訓的燥熱和運動而紅撲撲,卻依舊專心打拳的盛道桉,終是忍不住,憤憤地落下這麼一句,聲音裡滿是埋怨與無奈 。
“喲!予哥。”一道賤兮兮的聲音,冷不丁從方予身後傳來。
方予不用轉頭都知道,肯定是萬州這個家夥。
隻見萬州戴着一副酷炫的墨鏡,雙手大剌剌地插在兜裡,邁着一搖一擺的步子走到他跟前坐下。
随後,萬州的眼睛便被方予身旁的袋子吸引住了。
“啥玩意?吃的?”萬州一邊說着,一邊順手就把袋子拿了過去,打開袋子一瞧,不禁驚呼,“我去,防曬霜、修複霜、防蚊液、小風扇、肉幹、運動飲料、三盒果切,你自己切的?”
萬州滿臉的不可置信,在他的印象裡,方予可從來不是這麼細心體貼的人。
方予沒好氣地一把将袋子奪了回來,從裡面拿了兩塊巧克力扔給萬州,沒吭聲。
萬州見狀,立刻抗議起來:“裡面明明有愛心形狀的巧克力,為什麼給我的是方的?你這也太有異性沒人性了,兄弟不配擁有愛心嗎?重色輕友啊,要對象不要兄弟啊!”
方予本來心情就糟糕透頂,眼下被萬州這麼一吵,心裡更是煩躁不已:“不吃還我!”
萬州哪肯示弱,一口就把一塊巧克力塞進嘴裡,還斜睨了方予一眼,嘟囔着:“小氣吧啦!”
此時,廣場中間的那個方隊打完了軍體拳,緊接着教官那洪亮的聲音便響了起來,又開始讓學生們站軍姿了。
烈日高懸,太陽火辣辣地炙烤着大地,廣場上的新生們仿佛都快被烤熟了,汗水不停地從額頭、臉頰滑落。
“他們班不休息的嗎?旁邊兩個班都去花台後面躲涼了,她班還在站。”方予看着盛道桉所在的班級,不禁開口說道,眼神裡滿是擔憂。
萬州擡了擡墨鏡,回憶着說道:“沒記錯的話,這個教官去年帶的我們隔壁班,好像中暑暈了三個,出了名的嚴格,不好打交道。”
方予聽完,掏出手機給室友周渙然打了個電話:“老周,你們學生會有安排慰問新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