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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方錦年哪裡也沒去,呆在宿舍裡按照課表制定蹭課計劃,還多查了相關老師的資料,為蹭課做好各種準備。
周末很快過去,新的一周開始了。
星期一一整天,方錦年不是在上課就是在趕去上課的路上,信管學院離音樂學院有段距離,她都是小跑着趕去上課,除了專業課無法蹭,能蹭的課她都去了。
可是非常遺憾,星期一的這些可蹭課程,元嘉炎全部逃了,她根本沒有遇上他。
方錦年給自己打氣,晚飯沒去食堂,隻去超市買了一袋面包就奔向體育學院籃球場。她包裡塞了單詞本,一邊背單詞一邊等元嘉炎上場。
經過之前的風波,籃球場的觀衆少了一圈,但是依舊熱鬧,可惜,元嘉炎沒有上場甚至沒有出現。
期間,方錦年想去找元嘉炎的隊友問些情況,他們一個個看到她過來跑得飛快,又個個是大長腿,方錦年根本堵不到人。
忙碌一天,卻一無所獲。
方錦年情緒十分低落。離開籃球場的時候,她抿着唇低頭走路,一邊走一邊踢地上的石子。
行動第一天就完全失利,不會之後也這麼倒黴吧?
方錦年咬咬牙,再次拿出手機,在添加好友那裡輸入一串已經背熟的微信号,她本來沒有抱希望,沒想到這一次順利發出了好友申請。
方錦年眼睛一亮,看來也不是那麼倒黴,這不,又多了一絲希望!
等元嘉炎通過她的好友申請,她一定要把人約出來,開門見山毛遂自薦當他的朋友!
離她不遠的某棵樹後探出兩顆腦袋。
“炎哥!你看到了吧!我就說她對你狼子野心,今天一天都在找你,不是蹭你的課,就是去看你打球,她真是沖着你來的!”
元嘉炎看着那背影,輕哼一聲,“說不定她就是湊巧喜歡那幾節課呢。青宇都說了,做男人不能太自戀。”
他說着,收回探出的腦袋,數不清第幾次點開微信了,他有些煩躁地在好友申請列表裡掃了一眼,眼睛很快亮起星光,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微信頭像。
她終于記起來加他好友了!
元嘉炎的手指原本都要按在接受上了,頓了頓,又退出了微信頁面。
他再觀察觀察。
胡丞沒注意到自家炎哥上揚的唇角,還在暗中觀察,他憤憤一拳砸在樹上,“都說烈郎怕纏女,炎哥,你可一定要撐住啊!”
元嘉炎看着方錦年的背影,臉上微微紅了紅,“你别小看我,我是那麼容易動心的人嗎?”
胡丞正要附和一聲,手機來電話了,他看了看來電顯示,十分驚訝,“青宇現在給我打電話做什麼?”
他接通了電話,原來是商青宇今天專門坐飛機從F飛到D市來找他們吃小龍蝦,現在已經進學校了。
元嘉炎也很驚訝,和胡丞一起從樹後走出來,朝約定的地點走去。
他們和方錦年走的一個方向,隻隔着幾米遠的距離,方錦年并沒有注意到他們,她看着手機沒有注意與自己擦肩而過的人,在前方拐彎去往女生宿舍樓。
與她擦肩而過的人正是商青宇,當他走到元嘉炎他們面前時,胡丞攬着他的肩膀拍了拍,用下巴指指方錦年剛剛消失的地方,“青宇,剛剛走過的那個女生就是暗地裡緊追着炎哥的方錦年,是不是一臉心機叵測?”
商青宇沒回應胡丞,隻是擡眸看向元嘉炎,元嘉炎微揚的唇角讓他微微皺起眉頭。
昨天元嘉炎和胡丞去了F市,商青宇聽了胡丞一番添油加醋的說辭也懷疑方錦年是元嘉炎的追求者。
胡丞是豪門胡家的第二個孩子,他頭上隻有一個有本事的大哥,他完全是被家裡寵着長大的,就是個沒腦子沒心眼的傻白甜。
商青宇卻不同,他們家來自港城,他爺爺有很多房夫人,家族人數衆多,因為産業拓展到D市,父母調任D市他才會在D市讀高中,他從小就見多了勾心鬥角,對于看人自有一套标準。
他看過方錦年的照片後,還查了一點資料,總覺得方錦年不像是胡丞口中說的那樣,知道胡丞不靠譜,他決定自己來把把關。
商青宇對于元嘉炎也是很操心的,不要看炎哥表面多麼酷蓋,本質上就是個純情簡單的笨蛋美人,武力上能打過炎哥的人屈指可數,但是智商上能碾壓炎哥的人那是一抓一大把。
方錦年是高分考入D大的,以她的分數進入D大的熱門專業輕輕松松,但是她卻隻選了一個十分冷門的圖情專業,這專業全名圖書情報與檔案管理,就業去向多是檔案館圖書館。
這是一個目标明确卻心向穩定的人,按理來說不應該對炎哥這樣的豪門少爺展開熱烈追求才是。
商青宇拿不定主意,請了假一大早就坐飛機來了D大,元嘉炎和胡丞在暗中觀察的時候,他也在暗中觀察,觀察了一天,縱然是三人裡的智商擔當,他也說不清這人對炎哥是什麼意思,像喜歡又不像喜歡。
她實在是太冷靜和淡定了,蹭課的時候表情也十分理所當然,仿佛她不是為了一個男生去蹭課,而是真的對課程感興趣。就算在籃球場這樣容易情緒激動的地方,她臉上也看不到一絲緊張期待,仿佛她不是在等着誰上場,隻是剛好在這裡看一場籃球賽。
對待喜歡的人,誰會這麼冷靜從容,沒有一絲緊張呢?
這個方錦年,如果不喜歡炎哥為什麼一直在接近他?如果喜歡炎哥為什麼能表現得這麼毫無破綻?
商青宇看着炎哥嘴角揚起的弧度,心頭仿佛壓了一塊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