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她就逃出了神武國,逃出了她心裡那個表面光鮮實則千瘡百孔的虛僞國,她想找一個地方,建一個幹淨之所,庇護衆生,再找一個人,心口如一,仗劍行道,蕩平這天下的不公事。
如今,她找到了。
“阿彌陀佛,金法寺衆人願助施主一臂之力。”道元欠身行禮道。
“另,若吳家在此秘境有任何異動,金法寺會第一個出來維系法陣,與蒼靈宗并肩作戰抵禦危機。”道元補充道。
單憑蒼靈宗對付早有預謀的吳家的确有些困難,而今鏡月宗出了兩個領隊,也知道是何狀況,便隻剩下金法寺一支大隊伍,若是能得到幫助,自然是百利無害。
虞今朝思索片刻,問道:“佛子有什麼條件?”
道元笑着搖頭道:“庇護衆生本就是我佛之願,若是虞施主不放心,那便就當金法寺想交虞施主這個朋友吧。”
“虞姑娘别顧慮了,我師兄一言既出,若有違背天打雷劈!”結緣直接替道元下了毒誓。
不過看樣子她也不是第一次這麼幹了,道元甚至沒有半點驚異,就坦然接受了。
接了虞今朝的圖,金法寺的弟子紛紛前去布陣,結緣要跟着觀摩,也與虞今朝道别。
虞今朝則是繼續追蹤吳家蹤迹,想來這下靈台的布陣已經結束,最後一天吳家并無異動。
翌日,上靈台開放,虞今朝返回隊伍,帶領蒼靈宗衆人入上靈台範圍。
遇到的第一個藏寶洞穴,便與鏡月宗遭遇。
“阿朝。”莫星淵見來人是虞今朝,眼中閃過一抹驚喜,但又瞥見在她身旁的祁天阙,眼神又再次冷了下來。
不待莫星淵再說什麼,他身邊的一個紫衣師妹便跳了出來,“凡事講究先來後到,你不會覺得自己是莫師兄的未婚妻,莫師兄便會将這洞穴裡的寶物讓給你,而不顧鏡月宗其他弟子的利益吧?”
這一句話,又陰陽了虞今朝還把莫星淵架了起來,可謂火藥味十足。
隻可惜虞今朝隻是因着她刺耳的聲音略微不悅地挑了下眉,便沒了下文。
反倒是盈盈替虞今朝抱不平道:“葛琴心你發什麼瘋啊?莫師兄和虞師姐還什麼都沒說,你就跳出來亂咬人?”
“你!”葛琴心梗着脖子瞪她。
盈盈和葛琴心平日本就不對付,偏她還是個愣頭青,愛慕莫星淵不說,還喜歡無差别攻擊所有潛在情敵,就連盈盈這個小師妹都偶爾會被她連帶譏諷。
“宿主,此處話本裡出現過,這裡面有一株駐顔草,乃是煉制駐顔丹最重要的一味藥,對修士雖無提升,卻能讓容顔煥發,話本裡你和葛琴心就是為了搶奪這株草,激怒了潛伏在這裡同樣奪草的七彩毒虺,這駐顔草對它來說乃是破境的重要材料,它暴怒攻擊,危急關頭你推了葛琴心,緻使她命喪蛇口,莫星淵也因此與你生了隔閡。”系統提醒道。
“仗着自己親傳,就胳膊肘往外拐,也不看看自己是哪個宗門弟子。”葛琴心氣不過,小聲嘀咕着。
隻是這聲音也不見得小的哪去,在場衆人都聽了個清楚。
“葛琴心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若是不服氣那便打一架。”盈盈這性子對虞今朝是乖順了,但對别人依舊不慣着。
“好啊!打便打!”
眼見虞今朝和莫星淵還沒有什麼,鏡月宗自己人便要掐起架來。
“夠了!”莫星淵喊道:“既然同路,那邊一同探尋,遇到寶物各憑本事即可。”
眼見莫星淵拍闆,衆人再無異議。
卻在此時,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語的陳茂雨開口道:“我和莫師兄同為鏡月宗領隊,虞師姐為蒼靈宗領隊,自然各為其宗,絕不會因個人情感而有所偏頗。”
陳茂雨一直閉關,未見過虞今朝,所以她的相關和與莫星淵的相關,自然都源于鏡月宗傳聞,難免偏頗,此刻說了這番話讓他們各自表明立場也是無可厚非。
莫星淵卻有些猶豫,因為他始終不能放下與虞今朝的感情,雖隻是年少的青梅竹馬,可再見這些時日,哪怕她要退婚,她直言那些話,但他心裡卻不知為何仍是不願放手。
虞今朝卻不這麼想,幹脆拒絕道:“不必如此,偌大的南窟樓寶物多的是,不差這一個。”
說完,讓袁無塵帶着蒼靈宗隊伍直接離開,而她則叫過了盈盈。
“入秘境入得急,沒來得及把這個給你。”虞今朝取出一個錦囊。
這東西她給阿笑、袁無塵、結緣和祁天阙各準備了一份,是各種類型的藥劑靈丹,也是她這麼多年來入秘境的習慣,有備無患。
盈盈的那份尚未來及給她,便入了南窟樓。
“這是什麼?”
“藥劑,什麼類型的都有,以備不時之需。”
“大師姐你也太好了。”盈盈被感動,剛才那點火氣全抛到了腦後。
給了東西,虞今朝也轉身出了洞穴,那錦囊裡有驅蟲藥粉,應當能保全盈盈,而且如今她也不會再跟葛琴心争奪,應當不會有人再命喪蛇口。
“大師姐,咱們就這麼讓給他們了?”阿笑有些不忿。
蒼靈宗的弟子亦然,雖然沒說什麼,但或多或少表情上都有些不情願,倒不是因為寶物珍貴,而是為虞今朝無端受辱而不忿。
“自然不能就這麼讓了,我帶你們去尋個更好的。”虞今朝說着嘴角向上一勾。
問系統道:“告訴我,七彩毒虺的老巢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