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影月狐族魂體填補的是極天域封印,若是真的複活,魔神将會一同突破封印而出,屆時豈非天下大亂。”系統焦急道。
虞今朝凝視高空,其上有微不可察的靈氣糾纏着邪氣湧動。
吳家開始動手了。
虞今朝忽然問系統道:“你可記得祁天阙離開那日,最後說了什麼?”
系統回憶着應答:“沒有觸犯天道的人,不會受到天罰?”
話音未落,系統猛地反應過來,緊跟着分析道:“此法陣由吳家主導,但吳家不知道如今的南窟樓已經跟外面的新天道融合,如此天罰必然會先降臨在吳家身上,祁天阙便能讓吳家替他扛着天罰,趁機逆轉法陣進行複活。”
說完後,系統又很快轉念道:“可魔神突破極天域,将是整個修真界的浩劫,複活了族人毀滅了世界,又有什麼意義啊?”
虞今朝似乎沒由來了火氣,磨着後槽牙道:“若是有人能補上封印的窟窿,讓魔神無法突破呢?”
系統一臉不解,“那可是影月狐靠着上古種族天賦才能補全的封印,這世間還有誰能做到啊?”
說話間,山林中傳來陣陣妖獸的低吼聲,是吳家在攪動上古獸魂的複蘇。
另一處,莫星淵與陳茂雨短兵相接,盈盈在一旁一臉緊張地望着,手上還緊緊攥着一塊玉佩。
若是仔細觀察,便會發現那塊玉佩的中間雕刻着一個吳字。
七天前,莫星淵帶着盈盈回了鏡月宗的隊伍,此後一路都刻意提防着陳茂雨,直到一個時辰前,探聽到了他和吳家的秘密交談,莫星淵沖入營帳時發現了這塊玉佩。
陳茂雨沒有絲毫掩蓋地袒露了自己吳家之子的身份,同時與莫星淵宣戰。
按理說,此刻應當是鏡月宗一緻對外,一同對付陳茂雨才對,但卻無人出手。
兩人兵刃分開的瞬間,莫星淵掃了眼周圍的人,那些人皆在靜靜等待着。
莫星淵無力地哼笑了下。
誠如虞今朝所言,人心慕強。
這世間人大多明哲保身,他們更願意站在勝者一方,得到強者的庇佑,鏡月宗和吳家對他們來說都是強者,所以無論入了哪方陣營,他們都不虧。
想到這裡,莫星淵的氣勢攀升,橫掃出驚豔一劍,竟直接将陳茂雨逼退了數步。
陳茂雨站定後,一臉不可思議地望着莫星淵。
比起莫星淵真正的實力,他更為人所知的是鏡月宗首徒的身份,并且為人和善,不常與人交手,所以光環閃耀之下,難免讓人忽略了他的實力。
“我素有天賦,修煉路也比尋常人走得容易些,但我不愛傷人,總覺得是在以天賦壓人。”莫星淵對着陳茂雨緩緩提劍,“但有人告訴我,我不該白瞎了自己的一身天賦。”
話音未落,他已經出現在陳茂雨面前,長劍如同銀蛇,靈巧地刺中他的手腕,接着劍尖一挑,揚飛了他的手中劍,陳茂雨再反應過來時,莫星淵的劍已經橫在了他的脖子上。
“讓開。”虞今朝掃了一圈圍在囚籠外的人。
常尤率先起身,“閣主吩咐,我...”
“明知攔不住也要攔?”虞今朝眉宇微蹙,語氣中已經沒了先前的耐性。
他們的确攔不住,若非是虞今朝還有些想不通的事情,自己甘願留在其中,就算祁天阙本人來這,也攔不住。
“自然。”常尤抱拳道。
同時,他身邊的其他手下也一樣抱拳欠頭,接着紛紛牽出靈力,加固囚籠。
“那就各憑本事吧。”
随着話音落下,她兩手向身側地面壓下,地面瞬間隆起向外擴散,眨眼間便将這些人一同揚翻在地。
但虞今朝的動作不停,又迅速掐訣,三道罡氣緊随而出,一息之間便将囚籠切得粉碎,夾在中間的邪氣随之脫出,虞今朝剛想起手應對,便見那些邪氣被吸引向另一個方向而去。
虞今朝順着望去,見那些邪氣都收到了常尤手裡的葫蘆裡。
他雖負傷倒地,卻也将邪氣收了幹淨,沒有讓其侵擾到虞今朝。
虞今朝微微詫異,平掃過去時常尤的目光躲閃,并未與其對視。
雖然他們攔不住,但各個境界都不低,若是他們全力拼死阻攔,再加上邪氣侵擾,就算虞今朝也要與他們較上一番勁才能擺脫。
所以他們也有私心,這私心便是祁天阙。
虞今朝收回在常尤身上的目光,幹脆朝着灰茫的天空禦劍而起。
常尤望着虞今朝離去的背影,下意識捏緊了手裡的葫蘆,嘴上喃喃道:“但願能救下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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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夏闌珊的消息後,袁無塵第一時間帶着蒼靈宗隊伍與金法寺彙合。
靈中台危機四伏,好在這些天這兩支人馬有意收攏進入到南窟樓的隊伍,如今隊伍裡不止散修,就連各個宗門的隊伍也基本都收攏在内。
此刻,這些人被分成了幾組,一同回到下靈台,分布在吳家當初布置的各個法陣周圍,嚴陣以待。
“也不知道虞姑娘那邊如何了。”結緣喃喃道。
同時她身邊的阿笑袁無塵和夏闌珊同樣擔心,尤其是越來越陰沉的天空,簡直是風雨欲來。
跑出去探尋靈中台的弟子尚未歸來,他們同樣不知吳家進展。
正當他們注意天空時,一個黑影禦劍而來,衆人盯着看去,不覺露出笑容。
“大師姐。”阿笑率先喊道。
虞今朝落下來,确認蒼靈宗的隊伍并無人員傷亡後,将魇魂鈴遞給了袁無塵。
“大師姐,這是?”袁無塵遲疑。
“數萬獸魂,隻以你在清風閣所收法器遠遠不夠,你帶着魇魂鈴一起,與洛兒父親一同鎮壓。”
“那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