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是火鍋底料吧?就和上次趙鶴玉郁幼雅一起去吃的火鍋一樣。
想起火鍋,侯月口腔都出些分泌口水,舌頭似乎回到當時被辣麻的狀态。
侯月想裝矜持沒忍住,問他有沒有火鍋底料。
南柯:沒有,想着你家附近有家店還挺正宗,就沒有裝
我家?附近?火鍋店?
侯月臉上的笑容立馬消失。被吓懵的腦子思緒如開叉的棉線,覺得自己好像活在午夜兇鈴裡,下一秒老闆就會從手機爬出,讓他肉償。
侯月抱着最後一絲希望問:火鍋店叫小xxx嗎
南柯:好像是的,記得不是很清楚
南柯:營銷做的蠻多,店裡年輕人也很多,同行助理甚至在異地去嘗本地特色
侯月從沒這麼恨過那家火鍋店的免費零食和一元不限量的糖水,讓他在掉馬奔現的邊緣徘徊,雖然當時他吃的很開心。
晚上侯月甚至做了噩夢,夢進大小金主聚在他門外,人生鼎沸拍門讓他出來,鄰居紛紛支開門縫打聽,得知自己陰郁少言的鄰居在網絡搞女裝直播。而往日良善會時不時塞些吃食的房東,此時臉上隻剩嫌惡,将他掃地出門。
沒錢沒有生存手段流浪街頭的他在天橋下被饑腸辘辘的惡狗分食。
他看到頭的一生。
停留在黑狗流涎,眼冒綠光撲上來的瞬間,侯月驚醒,手機一亮眯着眼看,淩晨三點。
睡意消散,望着黑乎的天花闆醞釀半天入睡失敗,侯月幹脆伸直胳膊打開床頭的觸摸式夜燈,暖黃溫馨的光照明床頭方寸地。
侯月拿着手機查着餘額。
個,......千,萬,侯月啃着拇指想,還不夠。
侯月焦慮得恨不得把砍隻手,拿到意外傷保險。
快要八月底了,他無法像當時铿锵誓言一樣,脫離随時将他絞粉碎的漩渦。
悲憤情緒沖上頭腦,侯月把老闆一一拉黑,最後又一個個拽出黑名單。
至少現在還不可以,侯月盤算着。
左文安答應了,他正處于上升期。
更重要是錢還不夠,想着曾經試探聯系鲨魚上豬廠老闆得到的數字。
左文安笑着和直播觀衆聊天:“欸,你們怎麼知道我會和狸打遊戲?”
侯月有些走神,處于厭工的狀态,看見左文安已經開始矜矜業業,強打起精神附和:“是天天打,千千頁技術快和我不相上下了。”
nobody:可是寶也隻是新手水平吧......
宇宙無敵幹飯王:什麼?天天一起打,?謝謝,練出微笑唇了
可樂味仙女:哈哈哈哈怎麼一個個才藝主播都跨行了
侯月掃了一眼,繼續神遊,可能那邊也有類似彈幕,他聽見左文安說:“是看見狸玩了,我才去玩~”
左文安面色不變看着他回答,侯月分出一縷思緒。這話如果不是為了炒cp說,那左文安是來看他直播了還是看了以往的直播錄屏呢?
侯月做作捂嘴害羞說:“是嗎?沒聽你說過。”
ting:啊啊啊不行,狸快說你是因為羊玩的
快樂土豆:不要掙紮了,來吃糖
橙子86:就算餓死也不可能吃對家的糖
朵雲:服了,v博不夠你們發揮的嗎
無意義閑扯了幾句,左文安彎着眼睛問道:“你想聽什麼?”
侯月随口說出自己最喜歡的:“always online”
“會一點,可能沒你唱的好。”
說的謙虛了,侯月聽着打着拍子,跟着輕哼。突然動作停下。
左文安怎麼說沒他唱的好?老闆說過後他已經很少唱了。
未來得及深想,左文安彈唱半首停下說:“那一點我試過,唱不好,下次再給你唱下半。”
侯月可有可無地點頭。
老闆快遞是和買的收納箱一起到,聯系往日幫忙的人,是同樓層的保險小哥。他說這兩個快遞都很大,一個人拿不上來。
就當侯月發愁該怎麼解決時,保險小哥說付雙倍價格,他分兩次拿上來。
不善交流的侯月立刻答應了,加錢比拒接好多了。
答應這次後,保險小哥明裡暗裡要求提價,侯月無可奈何隻能咬牙答應。
而後不久就聽到門口的腳步聲,侯月等着聲音漸遠,推門看到過道放的紙箱。确實很大,快到他膝蓋了,心中猶疑被坑騙的想法消散。
取快遞取出了經驗,大件也難不倒侯月,侯月把輪椅掉了個頭,努力把紙箱怼進屋。
事将成時,侯月聽到粗重的呼氣聲和上樓梯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