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月之前進屋途中就已經留心,可獲得的食物來源一是員工盒飯,二是台下觀衆席桌上的花生和贊助飲料。
侯月找了一會,花了十五拿到一份盒飯。沉甸的塑封盒落在手裡,侯月立馬找個角落扣開,取下口罩一口口吃起來。
身後不遠處的入口有動靜傳來。
侯月好奇轉頭,真厲害,誰比他來的還晚。
是左文安。他也是用心打扮了,單薄少年體型穿着襯衣馬甲,金發用發膠抹成背頭,露出精緻眉眼。他表情沒絲笑意,唇角平直目不斜視地走過。
熟悉的臉,侯月吓的趕緊回頭低頭看剩飯,捏着筷子裝作還在吃,估摸已經走遠,才找他的背影。
從重重人影中侯月努力盯着左文安行蹤,他走的方向好像是休息間。
侯月戳着米飯想,本地人就是好,掐着點來都沒問題。
可是不能回休息間了。侯月拿手機看時間,一點多了,離開始還有幾個小時。
侯月帶上口罩,飯盒扔進垃圾桶,開始在場館裡閑逛。
活動裡還有其他人的才藝表演,舞蹈唱歌,侯月湊近彩排看的津津有味。
“這裡不讓外來人看。”自帶座位,侯月一連看半晌,忙碌的工作人員看不下去了,藏的這麼嚴實跟狗仔似的。
“哦。”侯月不知道主播算不算是外人,但還是聽話離開。
找了個無人角落,侯月打算看手機消磨時間。
侯月心慌地看到v信消息左文安問他去哪了,接着勉強淡定下來地繼續無視玩手機。
沈元也在鲨魚私信裡問他行蹤-----他沒有侯月聯系方式。
侯月不可能說出來,他極有可能和左文安共處一室,回複說在随便逛逛。
短視頻真是消磨時間的利器,侯月收到老闆v信消息才驚覺已經五點了。
南柯:我已經到了。
他是作為嘉賓入場,這時正是嘉賓們進場時候。這裡夠偏僻,離入口遠,即使有大量嘉賓進來侯月沒有聽到一點聲響。
沈元也說讓他回來。真要開始了,這下侯月緊張的不行,翻包對着鏡子檢查有無瑕疵,思索再三外衣還是沒脫掉,磨磨唧唧回休息室。
一段路終歸還是有距離,侯月看着門闆,看着紙上左文安的名字,手擡起幾次後敲響。
沒有應答,是沈元開的門。
“你可算來了,負責人都來了一次。”
單是看清是沈元的一眼,侯月餘光中已經看見左文安看着這裡的視線。
所幸的是他什麼都沒做,靠着化妝台隻是看着這邊。可光看着已經夠讓侯月難受了,手抓着帽檐往下按按,嗯了一聲。
“你要穿這個上去嗎?”沈元說的是侯月卡其色的長風衣。
“等上去脫也很快的。”侯月弱聲說。
沈元不再糾結,和他閑談,“好......你出去見到.......”
侯月心思不在這,加上左文安虎視眈眈的視線,沈元說起逗趣的話也開心不起來,隻是偶爾嗯聲作為回應。
“各位去後台準備一下吧。”是侯月之前見過的負責人敲門說。
安靜室内躁動起來,其餘人或是撫平褶皺,或是對鏡畫眉,做最後的準備,沈元主動握着推杆對他笑。
“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