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一點颠簸不足以讓侯月淺眠中醒來,到家已經是半夜。
“晚安。”郁幼雅說。
侯月聽到了撐起精神,睜眼見自己的屋門,扭頭準備出聲告别,看見郁幼雅在笑,和之前的不一樣。
侯月捂住嘴疑心睡覺時口紅花了。
侯月的反應奇怪,郁幼雅猜測或許是牙疼,“怎麼了?”
“你怎麼在笑?”
郁幼雅松開推杆,撥弄着手腕上的銀镯,“嗯......開心你在幫我。”
幫什麼......侯月慢半拍想起,好小的一件事啊。
“進屋休息吧。”
侯月不再糾結,“明天見。”
侯月洗臉時困的頭快栽進盥洗池去,匆匆洗完鑽進被窩,拿起枕邊手機一瞧,快一點了。即使v信上有紅點,侯月也沒有精力去消了。
困倦着大腦還不停播放着今天的一幕幕,台上的發言湖邊的晚風車站的别離和重聚。
都比他在屋子裡生活的兩千天更深刻。
他連灰姑娘都算不上,十二點的鐘響後躺在一米二的床上悄悄回味。
鲨魚上評論要比之前更多,活動吸引了大衆目光,侯月不能固守三分地自娛自樂了。
黃久久:老婆怎麼受傷又生病嗚嗚
芒果很忙:這人臉好臭啊,主持說了才笑一個
紅色小狗:我就愛看,姨你不爽報警吧
造化:飽飽親一個
侯月沉默看了兩分,開了直播。
尤其是和往常大同小異的裝束直播被舉報挂掉兩次,觀衆流失嚴重後,侯月今晚直播熱情消磨殆盡,隻想卸妝好好睡一覺。
不行,拖的一天遲早要還。
看着熒屏逼着想存款做了再三建設,侯月又穿了外套才開了直播。
唱了半首,侯月邊休息邊互動,許多沒有動靜的角落冒出了連線邀請。
侯月話語一頓,定睛再看,是失蹤人口。
接受時猶豫了,侯月也不明白。
楊添這次好好坐在椅子上了,翹腿靠着椅背很是快活。
狀态和上次連線天壤之别,侯月看着他又有活力的樣子,好奇他從哪裡充電。
楊添半擡臀扯着椅子兩小碎步畏近攝像頭,“好久不見呀。”
侯月笑着點頭,“好久不見。”
楊添說,“還以為你今天不播了。”
“被封了半小時。”
話落,楊添皺眉默然,侯月不想談起這話題,恐他下句問為什麼被封,談起另個關心的問題。
“比賽結束了嗎?”
楊添聽到後眼神幽怨,“早幾天結束了,直到昨天一直在吃各種意義的飯,我昨天還看了活動現場直播呢。”
他猛地說起活動,侯月腦袋宕機發出無意義的音節,“啊?”
他下一句含着指責意味說道:“你都沒有看我直播!”
侯月腦袋又正常運轉了,“對不起,最近有點忙。”
“成績怎麼樣?”
楊添又嬉皮笑臉的,“和你昨天一樣。”
很差嗎?但他好像很開心,侯月猜不出。
彈幕已經有人透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