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響了,門沒鎖,把手轉動一周。
侯月懶得用目光迎接了,扯着絲帶想把蛋糕盒子綁回原樣。
“國慶快樂!!”
侯月驚訝扭頭看門口,是趙鶴玉。
反應和想象不同,趙鶴玉撓臉,“很吃驚嗎,是不是打擾你和朋友了。”
“朋友?”
“就剛剛出門的高中生,高中生能染那麼誇張的發色嗎?”
很難解釋,侯月撒謊,“......是來一眼的表弟,他不是高中生了。”
趙鶴玉來了,正好,侯月把剛捆上的絲帶解開,“吃嗎?切的很糟糕但味道還可以。”
“早知道你這有蛋糕我就不買酥餅了,兩個都是甜的。”趙鶴玉表露出點惋惜。
不是侯月買的,侯月料想不到,侯月默然片刻開口,“大學生活怎麼樣,申請助學貸款了嗎?”
“比高中好些,但也很累,填表截圖社團,每天很忙都不知道忙什麼。”
侯月還是頭次聽,之前所有人都說上大學就輕松了,高中老師說,失聯朋友也這樣說,侯月沒上過一直這樣認為。
但他說很忙那肯定是很忙了。
“助學貸款?我申請那個幹什麼?”
趙鶴玉面露疑惑,侯月還以為他在硬撐,想着要顧及他的敏感自尊淺淡一提,“就是貸款嘛,家庭困難的學生會輕松一點。”
“我知道這個,暫時不用。”
“不用嗎?”
趙鶴玉以為他就随便一提,這事就算過去了,掏出紙盒說:“不用,真的不用,來嘗嘗看,特地守着最新出爐的。”
聽他這樣說,侯月些許納悶,來的兩人都提着吃食上門,不大的桌子被盒子塑料袋占滿,侯月掃到中午剩飯,心裡悶悶。
“你不和朋友聚聚嗎?”
趙鶴玉在家收拾好就過來了。
“還有好幾天呢,夠用了不急。”
最想先見你。
趙鶴玉眨巴眼不假思索說出托詞,心裡的話打結了也不敢出口。
今天下午嘴巴幾乎沒停,可買這個應該會排很久,侯月捏起一塊咬了口,“好吃。”
趙鶴玉看着滿當當的桌面,揪掉幾個招搖的塑料袋,盯着猶豫半天才下定決心說,“要叫郁幼雅過來嗎?”
侯月考量了半天,東西看似多但細想有點寒碜,賣相不佳的蛋糕,中午剩飯,也就手邊小點心上得了台面。
“要請嗎?”侯月希望得到否定答案。
趙鶴玉這字說的铿锵有力,“請!”
趙鶴玉太想念,他再攔也不合适。侯月手機邀請郁幼雅上樓,美曰其名共度節假日。
這時五點多,離郁幼雅應下和敲門聲響起間隔僅十幾分。
趙鶴玉屁股在闆凳上又粘了兩秒才去開的門。
對上趙鶴玉一張臉色垮到地上的臉,郁幼雅也是笑容一僵,習慣撥弄耳飾這時耳朵上空蕩,于是放下手從側身的趙鶴玉進去。
三人圍着一張小桌子,侯月本覺得挺多,這時又感覺不夠看了,“要不然我叫兩份外賣吧,你們想吃什麼。”
兩人同聲一辭,“不用了。”
侯月沒聽,面色如常扣手機,實際點了兩份飯。
兩人沉默對着桌子,侯月被這氛圍傳染,放下筷子,餘光偷瞄兩人。
明明是趙鶴玉說要叫郁幼雅的,現在怎麼不出聲。
侯月隻好肩擔大任,“要嘗嘗嗎,趙鶴玉買的。”
郁幼雅瞧了趙鶴玉一眼,吃了口,趙鶴玉又瞅侯月,想着他在借花獻佛。
“隔離在哪?”郁幼雅換了衣服梳下頭就下來了,沒想到趙鶴玉也在。
侯月不知道為什麼吃飯還塗隔離,但還是乖乖說了,“在洗漱間洗面奶旁邊的抽屜裡。”
看郁幼雅施施然晃進了洗漱間,侯月扭頭正要問趙鶴玉怎麼不說話,趙鶴玉先一步開口。
“隔離是什麼?”眼神複雜。
“......一種化妝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