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一樓侯月大緻清楚了,作為擺設的半開放廚房,客廳,四室又分别是客房,遊戲房,和從楊添口中聽聞的訓練室,健身房。
侯月對散落的卡帶興緻索然,靠近儲物櫃透過玻璃,看獎杯木座上的小字,看穿着紅黑文化衫的選手,他們一起捧着獎杯大笑,眉眼稚嫩,眼神在風光正茂的年紀亮的似針尖。
看一次直播裡的五人隻在裡面出現三個,吸引電競稀少女粉的尤華在二十出頭時可見高眉骨和明确分割光影的立體輪廓,表情沒身邊人誇張,但眼裡滿是笑意,還有幾個生面孔,侯月以為是還沒見到。
門咯噔一下被扭開,楊添進來了,侯月扭頭看過去。楊添将手中遊戲放在桌上,走過來站在身邊和他一起看合照。
“遊戲房當初可是我争取來的,哥原本想當做會議室,我和當時上路據理力争得來的。”楊添指着照片裡他旁邊的男生說。
“他現在不在這嗎?”
“對啊,前期沒什麼成績挺艱難,家裡人不讓他幹,認為不務正業,再不回縣考公說要跳樓給他看,他就回去了......”
“我們兩個都是當代玩時被哥挖走的,要不是尤哥我畢業即失業怕要去廠裡打螺絲......”楊添臉上是名為傷感的情緒。
沉默會兒,楊添繼續說着,“上路已經失聯蠻久,就在18年獲獎那晚,他打電話來說恭喜,又可惜說不能一起,他也想摸摸獎杯。”
“他想了三年都沒能碰到。”
“他最後說他過的還不錯......其實現在工作也挺穩定,沒什麼不好的,再過幾年就攢夠首付了。”
侯月不知道怎麼安慰,拿夢想碰現實總會頭破血流。誰年輕時不鬥志昂揚,相信憑自起風雲,更别說他們這種吃青春天賦飯的電競選手了。
“還有輔助打工補貼家裡,他說暑假工一時八塊,把人當畜牲用。”
楊添不想再在侯月面前說沉重話題,拍下腦門說,“唉,談這幹嘛,可别說是我說的啊,輔助得砍我......”
“來玩,試試這個。”
楊添操控着小人無比流暢前進,畢竟這遊戲玩通關五次了,楊添淡定想。放屁,淡定不了,手還在抖,楊添不動聲色咬下舌尖,侯月離的近,他都聞到苦橙味的沐浴露了。
好好聞,楊添有些暈乎,不過好歹手上操作穩着。楊添下一秒就因為賤嗖嗖的一聲“楊哥”,小人沒跳過紮在了尖刺上。
遊戲結束。
比變态遊戲又要從第一關開始更煩人是法師開條門縫擠了進來。
侯月正低頭看着認真學操作,上下左右的簡單操作因為手腦檔位不配挂了n次。
“啊!你們幹什麼!”
因為侯月坐輪椅,楊添就沒癱沙發上,找了個高凳坐着。
侯月聽見動靜,擡頭撞到楊添下巴上。
咔一聲,兩牙相撞,楊添捂着下巴,牙齒險些磕到舌頭,侯月眼神慌張手擡起又放下,“對不起對不起......”
楊添小聲說沒事,又對法師說,“打遊戲,有什麼事嗎?”
“沒事,我也來打會。”法師再一看獨處人還戴口罩,認定替補所言多半是假的。
法師過來看了眼,邊搖頭邊說,“怎麼帶人家玩這個......”
楊添看到侯月許久沒動的小人被噎住。
他說完抽出卡帶,遞給侯月,“試試這個。”
是個自由度挺高的模拟經營遊戲,能聯機,在侯月嘗試上手時,法師坐沙發上拿起餅幹,嘗試咬了口,遞給楊添,眼神示意。
楊添差點分給侯月,法師手疾直接塞他塊,咽下夾心餅幹楊添說,“你不封口放潮讓我吃?”當我垃圾桶呢。
法師不理他,笑眯眯湊到侯月跟前說,“怎麼樣,好玩嗎?”
少了教程,但小島建設已經十分完善,功能也都解鎖了,侯月以為自己已經與遊戲絕緣,這遊戲又重新讓他燃起熱情,想着回去搜着看能不能買個。
法師指導一句,侯月跟着做一步,成為畫外人的楊添不甘心,手裡遊戲擱置開口說,“玩moba吧,用我們小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