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月也好奇,“你怎麼知道我外出了?”
“我不是說過你在網上有熱度,我會查”,郁幼雅閉眼歎氣,“我沒有生氣,我隻是......”
“你和那個......楊添?”
她語調上揚,顯然是不确定楊添的名字,侯月扣着手指回複道:“為了直播效果,為了錢。”
郁幼雅沉默會說,“你缺錢嗎?”
“現在不缺了。”
“那你和楊添......”
“會斷的。”網絡上看是正常男女,他可不想社會性出櫃。
趁機再澄清一下女裝一事,“我之後也不會直播了。”
侯月沒忍住又說了憋了幾個月的白日夢,厚積薄發現在快實現可以吐露了:“後面我就打算......開個養殖場,規模會很小。”
郁幼雅吐息感慨,“好厲害啊.....”之前認為他是攀緣高枝炫耀自己顔色的淩霄花,他的下一步卻又讓自己想不到。
“你會得償所願的。”
侯月笑了,看起來亮眼乖順極了,“你說過的。”
“那就再說一次。”這次不是憑顔色了。
到月底了,還沒被網暴,侯月都想自己往外爆黑料了,又忍住了,他還沒急瘋到這種程度。
最後幾天,侯月一邊直播一邊想着合理退網的借口。
懷孕?急症?忙着上班?最後侯月在三十一号想好用最後一個。
侯月還認真研究番措辭,認為這是一封面向大衆的離别信。
趕着在12點來臨前發出,最初隻有一兩人發現,發酵到十一月第一天早上時侯月後台私信堆山積海。
這次侯月不再摁頭去看,回應喜歡或是讨厭,看到變态私信還會厭工幾天卻被錢逼的不到不繼續直播,現在他一身輕了。
看到惡語,像是攻擊他蛻的一層皮。
狸是誰,關他侯月什麼事?侯月如釋重負,忍住罵回去的沖動,立馬建了小号。
v信也清了一遍,留下五六個談的來的人。
新一月的第一天格外忙碌,除了割舍從前,還要謀劃未來,侯月打了個幾十個電話,感覺把前二十來年的話都說完了。
資金有限,還要多問幾家對比。這幾天侯月都忙這個和辦理手續,每天無暇顧及鲨魚,連v信消息都很少看。
到月底大緻安排妥當,抱着雞蛋不能都放一個籃子的想法,還買了幾十隻蛋雞。
錢包見底,但看着負責人發來的進度圖片,侯月感到滿足。
難得空閑,侯月重拾閑情逸緻,抱起尤裡克克錄了段哼唱放網上。
隻露脖子和半身,環境打光不佳,流量意料之中的慘淡,侯月看過一笑置之。
拿小号沖浪,他偶爾還能刷到讓侯月尴尬臉酸粉絲發的直播剪輯。
看着評論區粉絲紮堆訴說懷念,侯月感到微末的良心不安,久違登上賬号,打算看幾眼。
看見粉絲嗚嗚讓他回來侯月差點就回了。
私信裡還有被他删除v信的林獻之-----男性都删了,侯月隻留下女生。
侯月有些好奇點進看。
南柯:你說的對,現實才是真實,隔着網絡我的真心大大刺刺露出,對你來說像是路邊求愛的貓狗,會撫摸,不會帶回家
南柯:更不會當做是有所求的人
南柯:終于不再做夢,我清晰認識到,之前的聯絡像是場幻覺
南柯:當你遠離時抓不住你
時間是他挂公告的次日。除了這幾條,隔了十日他又發了消息。
南柯:所以我來x市了
手機因為久沒點擊自動息屏,黑屏上映出侯月愕然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