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還有商量,老窩快被扒出,一爆出他現實要被毀了。侯月看着實則逼迫的話,努力為自己争取:平安大道太遠了,我過不去
林獻之:好,時間地點你定
在此前林獻之留下的印象就是溫潤好拿捏,侯月早知如此少掙些也不去招惹他。
忙完一陣子,侯月閑下來了,時間好說,地點需要好好挑。
放大縮小地圖,侯月将附近看了個遍,最後地點訂在x市十三中。
是侯月仔細考量做出的決定,一是離他家不遠,二是這是就讀的高中更熟悉,三是旁邊不遠有公安局-----避免林獻之發現出現過激行為。侯月不敢再信他之前君子的作态,他的分析挺有高智商變态作案的風範。
時間跟着郁幼雅來。
郁幼雅:明白了,四點半可以嗎?
會見,但不會是獨自一人去見。
乘坐68路低地闆客車,穿過枝桠交錯的柏油路,随着“前方到站十三中,請扶好”的語音播報,郁幼雅從座位上站起。
她攏攏頭發問:“你确定要這樣去見網友嗎?”
侯月睜開眼-----車窗外透過樹枝的陽光碎片在移動中晃的他眼花。
穿着針織外套,在光下會支出無數細小絨毛,人被溫暖柔軟裹挾。侯月頭發些許長了,劉海被他自己修剪過,露出圓頓眼角和烏黑潤澤的眼珠,一身裝扮和女性毫不沾邊。
侯月仰臉認真說:“我本來就是這樣的。”
話是這樣說,侯月還是有點慫。
“如果他不滿悔恨了,我會還錢的......就是要分期了。”
“十三中到了,請從後門下車......”
郁幼雅張嘴的聲音被提示蓋過,她合上朱唇揚起些弧度,又說:“走吧。”
“你要說什麼?”下了車侯月扭頭問她。
郁幼雅盯着校門口的迎門石,上面刻着‘x市第十三高級中學’。
她的聲音飄下來,“沒什麼,這是你曾經讀的高中嗎?”
随着她的話,侯月也看向十三中,過去幾年了,保安亭坐着的不是他認識的保安,熟悉的是小攤身後的欄杆斷了半截-----學生和商販會在這裡交遞。
他曾經在這裡接過棒冰,掰斷和人分食,欄杆後就是塑膠操場,他總是在體育課上踢足球腳趾把襪子頂破。
侯月神色恍惚,“對。”
“那個人呢?約在哪裡碰面?”
“那家奶茶店。”
郁幼雅望着,是說的右手邊離他們五十米的商鋪。
“四點二十了,先過去吧。”
撥開塑料門簾,櫃台後玩手機的阿姨擡起頭招待:“要喝點什麼嗎?美女帥哥,有第二杯半價哦。”
郁幼雅停在快餐桌前,塗着甲油的手指輕觸桌面,“不用了,等下點。”
“那要兩杯。”
兩人聲音混在一起。
阿姨眯眼笑着說:“我沒聽清楚,再說一遍。”
“我請你,要兩杯......這個新品。”
阿姨遞過套打包袋的奶茶,突然說,“帥哥,你是不是高中在這讀的。”
“啊......是。”侯月仔細瞅會認出來,她曾經在學校門口賣炸串,現在在店裡皮膚白了些,頭發還燙了卷。
口鼻間的氣味是甜的混着炸物的香氣,或許是因為聯盟奶茶店和本土品牌的擠兌,店裡生意不算好。
這十分裡沒再來人,侯月也聽着阿姨抱怨生意不好。
抱怨着,她的臉色像被氣味熏染,變得甜蜜,“還不如繼續賣炸串......唉,也是女兒心疼我在外面風吹日曬的交租金,讓我搬進來-----”
塑料門簾又一次被人掀起,“歡迎光臨,帥哥喝什麼?”
進來的人瞥眼坐着的兩人收回視線,走到櫃台前認真看單說,“要兩杯草莓麻薯奶茶。”
侯月瞅着這人,清俊的面孔,分明是林獻之。
他愛喝這個啊?一次喝兩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