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營造的安全感破碎,趙鶴玉像是落敗者怨天怨地,怨恨外還有無法忽略的不安。
如果無法獨屬,再濫情一點就好了,再泛濫一點,分給我一些。
趙鶴玉手心向上攤着,看着空空掌心,他像一個乞讨者。
那個比他還稚嫩都可以,他為什麼不行。
趙鶴玉想起出入侯月房間的金發男生,是他網上沸沸揚揚的男友。
如果無法給我......我會恨他的。
趙鶴玉拳頭攥緊。
..........
侯月真心佩服陸鴻熙,還和沒事人一樣和他聊天。
他不在意,但侯月在意。
侯月終于是沒忍住問他為什麼鲨魚名叫露露。
誤會的起源,之後他揪着字眼越陷越深。
陸鴻熙:名字嗎?我沒在意,号都在助理幫忙
一臉霸總樣,卻叫露露。侯月心疼自己,也心疼陸鴻熙。
陸鴻熙看起來比之前幾人正常多了,在撞到男裝加輪椅的一套重拳,也沒露出厭惡生氣或是喜歡的情緒。
見面算是有驚無險,這也是侯月能繼續聊的原因。
談起侯月現在在做什麼,他也能提出有建設性的意見-----不是說林獻之建議不行,兩人角度不同。
就懶了兩天沒早起,再等郁幼雅回來的第一個早晨敲門,侯月起的痛苦。
郁幼雅見侯月眼都睜不開,笑說:“沒睡醒嗎?你回去接着睡吧。”
“不不,沒事。”
下去兜了一圈,早餐鋪沒按朋友圈所說開門,但吹了冷風侯月也清醒了。
“怎麼不在家多待會?”
“......親戚少,用不着。”
“我昨天就來了,但沒什麼借口找你。”
侯月笑着瞥她眼,“你找我還用借口啊?”
郁幼雅也笑了,“也對,不如去我那,還有其他餡的餃子先湊合一頓。”
“好!”她的餃子已經吃完了,還剩有速凍味差一截侯月吃不下。
“先去我那,我給你點東西。”
“什麼?”郁幼雅帶着他上了三樓。
侯月讓她在門外等着,自己進了屋。
玫瑰雖然都泡水了,但也過了兩三天,有些焉,侯月挑幾隻品相好鮮活些的抽出。
“給。”
郁幼雅的反應和那時的自己如出一轍。
郁幼雅挽下鬓發,飛出笑意,冷變成了清,她說:“哪來的?”
“年三十時趙鶴玉找我時給的。”
郁幼雅嘴角弧度變緩,她摸着花說:“小年夜嗎?”
侯月眨巴眼,高興說:“還去濱江了,那裡有煙花。”
侯月翻着圖庫,“我給你找找,我拍有圖片,很漂亮,你沒去可惜了。”
郁幼雅看着他舉起手機裡照片,輕聲說:“可惜啊......”
郁幼雅鑰匙插進鎖孔轉了兩圈,門開了。
郁幼雅帶着侯月進去,合上門随手把花放桌上,洗了手到冰箱前說:“有三鮮和白菜豬肉,要吃哪種?”
聽着侯月都要流口水了,不想做選擇題,小聲說:“......可以都吃點嗎?”
郁幼雅淺笑下,又很快收回笑意:“好。”
看着郁幼雅去餃子了,侯月悄悄看她屋子。
面積比他的大,東西還比他少。
侯月還瞧見有兩個白布罩着的高細東西,根據輪廓和郁幼雅職業,不難猜出那是人台。
她的職業......侯月收回視線,眼觀鼻鼻觀心,專心等視線。
“怎麼了?”郁幼雅出來就看見他又呆又愣的樣子。
“怕看見不該看的。”
郁幼雅把碗放在他眼前說:“不用感到拘謹,它們也是避體的衣物,設計它們也是藝術的一種。”
她這樣一說,侯月瞬間感覺是自己龌龊了。
瞧他臉色,就明白他在想什麼,郁幼雅遞筷子笑着說:“不是你一個人這麼覺得,大多數人賦予它情色的含義,殊不知穿漂亮的内衣也是取悅自己的一種方式。”